“別貧嘴瞭。”餘緋直奔主題:“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塞壬的歌聲具備迷惑作用,有些事情如果有他的加入,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塞壬很樂意為餘緋幫忙,聞言連忙詢問餘緋有什麼事情需要麻煩自己。
餘緋便和他詳細說瞭一遍。
她的釜底抽薪稱號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這個稱號要在怎樣的環境下效果最好,但是現在看來,能提供的最好環境就是讓塞壬用歌聲先蠱惑長官的心智,接著自己再將長官的身份取而代之。
塞壬不是第一次幹蠱惑心智的事情瞭,是以極為嫻熟,並且還能有差別性的攻擊。
比如他不想攻擊餘緋,那麼即便他的歌聲餘緋能聽見,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長官很快在塞壬的歌聲中睜開瞭眼睛。
隻是他神色懵懂,明顯處於放空狀態。
“你的職位是什麼?”餘緋問。
“監獄管理局的探查部長。”長官如是說。
他的語氣一板一眼,不帶任何個人情緒。
“犯人們要怎樣才能走出監獄?”餘緋見他有問必答,突然改變瞭想法,對方既然是長官,知道的信息肯定比較全面。
拿走他身份這件事先不著急,現在還是先把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問清楚。
對方的回復沒有一絲停頓:“需要監獄管理局審核通過,由監獄派來的直轄長官和監獄長的鑰匙一起使用,才能放出犯人。”
餘緋瞭然,怪不得之前那麼多玩傢沒有一個通關成功,原來想要出獄需要這麼多復雜的步驟。
不僅僅是監獄長一個人點頭的事情,還需要交由上級審核,還要直轄長官和監獄長的鑰匙一起使用。
而自己根本沒有拿到監獄長的鑰匙。
“監獄長的鑰匙是什麼樣的?”餘緋想瞭想,問。
“像一個徽章。”長官補充:“一枚徽章,上面有所在監獄的模樣。”
這不就是之前塞壬給自己的那個徽章嗎?
餘緋忙從懷裡把那枚徽章拿到長官面前,“是這個嗎?”
長官的表情怔愣一瞬,眨瞭眨眼睛,竟然像是恢復瞭些許神智:
“這是……提橋監獄的鑰匙。”他說到這裡,抬頭看瞭餘緋一眼,“你是提橋監獄的監獄長。”
這話他用的是肯定句。
與此同時,餘緋手心裡的勛章散發出瞭陣陣微光,片刻後恢復正常,靜靜地臥在她的手心裡。
如果不是餘緋確認自己看得分明,恐怕會以為自己出現瞭幻覺。
與此同時,她再閉上眼時,腦袋裡居然出現瞭提橋監獄的路線圖,哪裡有危險都清晰可看。
監獄的路線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之前這枚勛章在她手裡的時候沒有發揮出任何異常,自己也沒有得到任何提示。
之前監獄長帶著她去禁閉室的時候,對方對監獄的路線極為熟悉……所以此刻餘緋清晰的認識到——自己這時候的身份,真正成為瞭提橋監獄的監獄長。
她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她想使用“釜底抽薪”的技能取代長官的身份,結果最後居然將監獄長的身份取代瞭。
好在監獄長也能在打開監獄門這方面占據一定的作用,否則自己的一番努力就白費瞭。
塞壬的歌聲還在繼續,餘緋問出瞭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有權限和監獄長一起打開監獄的門嗎?”
“有。”長官的答復很肯定。
“你的鑰匙在哪裡?”餘緋繼續問。
隻是沒有預想中的回復,長官的眼神因為這句話居然漸漸恢復瞭清明。
塞壬的歌聲在這一刻居然對他不管用瞭。
餘緋神色瞬間冷靜下來,做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長官這時候已經迅速轉頭,驚疑不定看著餘緋:“你剛剛說什麼?”
餘緋面色如常:“沒說什麼啊。”
#一本正經裝傻#
“是嗎?”監獄長將信將疑:“為什麼我聽見瞭你在問我的鑰匙?”
“長官你幻聽瞭。”餘緋扶額,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我隻是問,是誰打傷的你。”
說到這個,長官腦子裡的懷疑頓時拋到瞭九霄雲外,他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憋屈。
想他好好一個長官,來到監獄,居然被一群犯人套瞭麻袋打成這樣,傳出去像什麼話?
實在是不可饒恕!
此刻的長官就像是逮到大人撐腰的小孩,迅速膨脹起來:“是監獄裡的一群犯人!人數很多!很像是專門沖著我來的,肯定是有人指使!”
指使別人的餘緋聞言怒不可遏:“長官,我一定讓那群打你的犯人付出代價!”
她這樣惱怒又上心的態度讓長官極為受用,他的情緒在這樣的情況下稍微緩和瞭一些:“找人倒是不難,你把監控調出來,有瞭監控,是誰自然能找出來。”
想到那群人,長官的表情便染上瞭一層陰狠,當然,因為他現在臉部腫脹如豬頭,其實表情也不怎麼看得出來。
“這……”餘緋面露難色。
“怎麼瞭?”長官敏銳察覺到瞭不對勁。
“昨晚沒有任何監控,監控不知道為什麼被關掉瞭。”餘緋一臉羞愧:“都怪我沒有仔細檢查。”
長官的臉僵硬瞭。
沒有監控?
他看起來很想罵餘緋,但是想到罵她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到瞭另外的解決辦法:
“那你就將這些犯人們全部都關進禁閉室,要是他們不想死,自然會說是哪些人做的。”
說到這裡,長官的表情總算透露出與以往完全不符合的陰狠。
聞言,餘緋暗地裡一驚。
果然不愧是監獄管理局裡的長官,之前的那些不過是他微不足道的一面,要是真的想做什麼事情,就能表現出與常人截然不同的心狠。
這是寧可錯殺,也不願意放過瞭。
“生產線上人手不夠……”餘緋試圖爭取一下。
“很快就能夠瞭。”長官不耐煩地擺擺手:“監獄裡還會缺少犯人?這些不聽話的犯人,留著也是禍害。”
他的態度很堅決,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