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瞭想，餘緋問：
“你最不擅長什麼科目？”
珍妮默默抽出瞭數學。
看見是數學，餘緋沉默瞭。
她也不是很擅長數學啊。
不過也可以試試。
於是餘緋讓珍妮翻到最近學的章節，兩人一起看書。
剛開始看例題的時候，一人一鬼還算相得益彰，勉強能看懂。
但是當看到練習題之後，餘緋的大腦就徹底宕機瞭。
她不會瞭。
她抓耳撓腮的，又不敢去把其他玩傢叫出來問誰擅長數學。
畢竟她自己雖然沒有危險，但不代表其他人出來沒有危險。
要是其他人出來後出事瞭，那自己豈不是罪人？
思來想去，餘緋都覺得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她在腦子裡盤算自己可以求助的對象，最後還是把塞壬叫瞭出來。
珍妮剛開始對塞壬還很排斥，但是當塞壬給她唱瞭一些歌之後，她就很喜歡塞壬瞭。
塞壬明明是一隻鬼，但是對數學頗有造詣，講起數學來頭頭是道。
到瞭後半夜，餘緋實在太困，就回房間睡瞭，留下兩鬼在樓道間繼續用功。
次日太陽升起的時候，餘緋是被黑眼圈濃重的旗袍女人搖醒的。
“你昨晚幹什麼去瞭？”看見旗袍女人的黑眼圈，餘緋嚇瞭一跳。
這黑眼圈……說她操勞一夜，恐怕沒人不信。
“你問我昨晚幹什麼瞭……”原本還一臉麻木的旗袍女人聽瞭這話，瞬間悲憤道#
“我還想問問你昨晚幹什麼去瞭，你知道我昨晚是怎麼過的嗎？”
“你出去之後，外面一直有聲音，我還以為怎麼瞭，又聽不清楚又不是完全聽不到，我根本毫無睡意。”
“後來我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快睡著瞭，這時候門開瞭——”
說到後半句，旗袍女人肉眼可見的神情古怪：
“你知道我當時多緊張嗎？我他媽還以為進來一個怪物，被嚇的後半夜一直胡思亂想，一直到太陽升起，才終於敢睜開眼睛。”
旗袍女人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將餘緋就地解決。
“不好意思啊，”餘緋立馬認錯：“我沒想到你會害怕，不好意思瞭。”
仔細想想確實也是，明明別人都睡著瞭，自己進來睡香瞭，另外一個人卻被嚇得一夜都沒睡好，確實不好意思。
看旗袍女人這怨氣，都能復活十個邪劍仙瞭。
“行瞭。”旗袍女人控訴完餘緋之後，最關心的其實還是她昨天晚上去幹嘛瞭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問題我們先不探討，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瞭？”
旗袍女人真是好奇啊，她自認自己也算得上是個聰明人，但是對於昨天晚上餘緋的所作所為，她居然一點都猜不出來。
沒有任何邏輯可以提供參考。
“我去教珍妮數學瞭。”餘緋也很坦然，直接告訴瞭旗袍女人真相。
“噢……”旗袍女人點頭，若有所思。
她隻是有些疑惑，好端端的晚上去教什麼數學。
等等！
餘緋剛剛說去教誰數學？
旗袍女人如夢初醒，醍醐灌頂。
“你說什麼！！！”
“嘭嘭嘭——”正在旗袍女人揪著餘緋的領口拼命搖晃時，敲門聲又響瞭。
管傢的聲音響起，餘緋連忙將胸針取下，趁著旗袍女人放開自己的功夫，去將門打開瞭。
“既然兩位老師已經起來瞭，那麼現在可以下去吃飯瞭。”
管傢沒想到餘緋會直接打開門來直面自己，一時間還有些錯愕。
“好的。”餘緋笑著說，似乎不經意間看瞭一眼樓下，先生和夫人仍舊在老位置。
管傢又繼續去敲其他房間瞭。
吃飯的時候，先生和夫人老話重提，話裡話外都在讓老師們好好教導自己的女兒。
先生還感嘆道：“明天就是期中考試瞭，希望她能有一個好成績。”
先生這番話就像一記大錘，狠狠砸在眾人心口。
是啊，明天就是考試瞭，要是珍妮的成績沒有任何變化，他們該怎麼辦？
肯定會有人死。
對瞭，說到死人……大傢的表情有些古怪。
根據珍妮以前的日記，每天晚上都會死一個傢教老師，但是他們這一行人之中居然都在。
除瞭花臂大叔，原班人馬都在。
難道昨天晚上沒有人出事？
這個疑問一直伴隨著眾人，不過上樓後眾人來來不及說，旗袍女人最先忍不住問：
“你說你昨天教導瞭珍妮小姐一晚上的數學？”
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她心裡，早就想問瞭，隻是剛才在底下不敢說話，差點把人都憋壞瞭。
現在上來瞭，總算能問出來瞭。
旗袍女人這話一出，目瞪口呆的玩傢們變成瞭一群。
“嗯。”餘緋沒有打算瞞著：“我的技能正好能在這裡用上，有瞭昨天先生的皮帶，她很怕我，我們在樓道間學瞭一晚上的數學。”
“那珍妮長什麼樣子？”鍋蓋頭疑惑。
其他人也好奇。
珍妮從來不在白天出現，就算晚上出來，他們也不敢看。
之前的花臂大叔正是因為想看，所以才把自己的命丟瞭。
好奇心害死貓。
餘緋說她和珍妮待瞭一晚上看數學題，應該知道珍妮長什麼樣子吧？
“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樣。”餘緋說：“她是一團模糊的影子，隻能看出一個女孩的身影。”
模糊的影子。
玩傢們若有所思。
“模糊的影子……可是這裡本來就是規則怪談世界瞭，就算是鬼，也是有實體形態的，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鍋蓋頭疑惑不解，他好像對這方面比較瞭解，見大傢都看著自己，繼續解釋說：
“我以前經歷過一個副本，那個副本之主是一團霧氣，很不可思議吧？我後來聽同伴說，在規則怪談世界裡，不是實體的東西是被臆想出來的，它並不真實存在。”
頓瞭頓，鍋蓋頭補充：
“當然，我不是說珍妮是假的，我隻是有點懷疑，畢竟她的影子能看出是一個女孩，或許不如霧氣那樣具有明顯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