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這堆東西到底是不是船……就算是,它變成瞭現在這個樣子,大傢又不是專業人士,該怎樣去修復它?
這難度不亞於讓人在末日來臨前造出一艘諾亞方舟。
而且諾亞方舟都比這個好……至少建造諾亞方舟還可以使用建造船隻的材料,而且還可以讓一群瞭解船隻構造的人去建。
但是他們這群玩傢,誰都不瞭解船隻的構造啊!
一時間,餘緋和其他人面面相覷,嚴重懷疑這次副本最難的點就是怎樣建造出這艘船。
這是無解的難題啊!要是副本有什麼危險,他們可以盡力去規避。
但是他們不會造船,就算把他們關出個花兒來,他們也不會。
這和做數學題有異曲同工之妙。
胖子說完這話離開沒一會兒,砸鐵的聲音很快又繼續響起,一聲一聲的,就好像鐘聲。
“那我們現在的身份應該是船廠的員工吧?”說話的是小個子女人,之前光線很暗的時候,她怕身邊有什麼危險,所以聲音一直壓得很低。
現在光線亮瞭,她看著周圍沒什麼危險,說話的聲音也稍微大瞭一些。
從剛才胖子的反應來看,對方暫時沒什麼危險,他們暫時不需要考慮來自胖子身上的危險。
“嗯。”之前的男人也開口瞭。
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餘緋才發現這個男人看起來得有四五十歲瞭,不如他的聲音聽起來年輕。
“我們還是先在這裡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員工守則,修復船隻應該不著急。”
男人見大傢都看著自己,不由得說出瞭自己的想法。
確實也是,胖子的話不一定是立馬就要完成的。
他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這個船廠的規則。
大傢都是老人瞭,不會寄希望於別人,找規則這種時候都一起出發,想第一時間能得知這裡面的規則。
這個船廠很大,但是卻是由鐵皮圍起來的,類似現實世界的彩鋼瓦。
地面不平整,沒有鋪上水泥,是泥土。
泥土地面混合著黑色,踩上去的感覺很奇怪,像是機油,又像是由血跡和機油一起混合形成的。
畢竟血跡幹涸瞭之後也是黑色的。
除此之外,地面上還有一些小木刺,想起剛才胖子指著的那個分崩離析的船隻,玩傢們暗暗對視瞭一眼。
他們在心中猜測這是以前玩傢進入副本的地方,或許這裡任何空曠的地方都曾分崩離析過船隻,然後胖子都會讓他們修復。
“你們看!”就在大傢視線都放在地面的時候,穿著粉色兔耳朵外套的女孩指著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堆放著很多雜物,一堆木板上還放著滿是機油污漬的外套。
外套是藍色的工服,大部分面積都被機油染瞭,要不是小部分,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他們的身份很有可能是這裡船廠的員工,所以藍色的工服對他們來說是很有用的情報。
穿著粉色兔耳朵外套的女孩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快速上前將那件外套拿起來,在外套的包裡搜尋。
這個外套對他們來說果真是有用的情報,粉色兔耳朵外套女孩很快就在裡面摸到瞭一個小冊子。
小冊子翻開隻有一頁,上面印著好多行字,但是不少字都被油污浸透,已經看不清楚到底寫的是什麼瞭。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剛好有一行字的部分沒有被污染,剛好可以看得清楚。
上面寫著:燈開之後很快就會到工作時間,工作時間必須穿工服,不然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燈開之後,工作時間,工服,後果。
這幾個關鍵詞聯系在一起,玩傢們瞬間環視四周,開始搜尋其他衣服。
穿著粉色兔耳朵外套的女孩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件臟的包漿的外套穿到瞭身上。
餘緋甚至看見外套上的機油頃刻間染臟瞭她原本粉嫩的外套。
……
還真夠拼的。
下一秒,餘緋也恨不得自己長瞭八雙眼睛,在周圍巡視起來。
但是事實證明,這個外套不好找,而餘緋也的確不適合找東西。
她到處走到處看,沒有看見一點東西的角落,矮個子女人一過來,很快就在角落裡撿瞭一件衣服。
她不信邪,在角落裡蹲著看瞭看,一無所獲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年紀不小、燙瞭卷發的中年女人在她視線的不遠處拿到瞭一件外套。
餘緋:“……。”我感覺我錯過瞭全世界!
#和全船廠的工作服外套路過#
明明她過來的最早,也勉強算得上是搶占先機,但是搶占瞭個寂寞,什麼都沒有拿到,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輕而易舉從她面前拿走外套。
她自己就像個小醜!
可惡!
餘緋心想,這麼這次自己這麼像個配角?
糟糕!
像配角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副本危險瞭?
想起那個小冊子裡說的,燈亮起後很快就會進入工作時間,而工作時間必須穿工作服。
她沒有多少時間瞭。
餘緋環視四周,周圍的玩傢們都找到瞭工作服,隻有那個聲音充滿磁性的男人和她現在還一無所獲。
男人很著急,他的著急體現在表面,可謂急得團團轉,像隻無腳鳥一樣東看看西看看,顯得有些浮躁。
餘緋也很著急,但是她清楚越急迫越容易出錯,這種時候還是保持冷靜。
她想,這一圈他們都看得差不多瞭,應該沒什麼漏網之魚瞭。
要是還想去找工作服,應該要過去看看才是。
但是……胖子打鐵的聲音還在耳邊環繞著,要是想過去看看,就需要再次直面胖子。
剛才胖子那個樣子,看起來似乎暫時沒什麼危險。
要是有危險,當時就一錘子把他們全部砸死瞭。
當然瞭,就算有危險這種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餘緋當機立斷,直接走向瞭胖子所在的地方。
隻剩下男人還在四周找著,即便看見餘緋朝著外面去瞭,他也沒有跟上。
而是站在原地表情糾結,仿佛內心無比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