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就在這樣安靜的氣氛之中,門外突然傳來瞭詭異的腳步聲。
為什麼要說這道腳步聲詭異?
因為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有什麼人在拖著腳走,鞋子與地面的摩擦聲格外明顯,幾乎讓人產生瞭不適。
那個可怕的東西來瞭。
玩傢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問題,更加大氣不敢出。
在大傢緊張又害怕的目光之中,腳步聲終於停在瞭房間門口。
但是接下來沒有瞭任何動作。
但是玩傢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放松,反而是覺得一把刀現在懸在大傢的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落下來。
對方站在門口,為什麼遲遲沒有動作?
“咔吱——”
就在大傢腦袋裡天馬行空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有瞭動靜。
像是手指甲刮過彩鋼瓦墻壁發出來的刺耳聲,那尖銳的聲音讓人的耳鼓膜不適。
通過這樣異樣的聲音,不難想象對方的指甲到底有多鋒利。
這樣的指甲,真的不會把彩鋼瓦墻壁刮開嗎?
玩傢們都很懷疑。
畢竟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用刀子在上面刮似的,當然……很有可能對方使用的是刀,隻是他們沒辦法看見罷瞭。
玩傢們仍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大傢都嚴陣以待。
而且餘緋有種直覺,這個看似沒什麼阻擋力的彩鋼瓦對外面的東西來說很有用。
至少因為規則的限制,對方沒辦法將它刮開。
“嘭嘭嘭——”
外面的東西像是欣賞夠瞭他們的狼狽,又或許知道自己無法將彩鋼瓦破開,所以最終選擇瞭敲門。
手冊上說過,不能給它打開門。
所以大傢權當沒看見。
隻有粉色外套兔耳朵女孩,她之前跑進來的時候就不敢動瞭,因為不敢發出噪音,也沒有挪動腳步。
她現在的位置距離門口很近,近到她甚至能看見門因為那個東西敲得顫動。
門的顫動和敲門的聲音讓她不自覺恐懼,疼痛和流下的鮮血更讓她渾身發冷,仿佛失去瞭思考。
她好冷啊!
她因為太冷,將自己抱成一團,那隻沒瞭手掌的手放在身側,她強迫自己看著地面,別去註意其他地方。
也是巧合,她蹲著的地方看向的地面恰好是門縫。
因為這裡的地面凹凸不平,加上門也是很薄的材質,所以門縫很大。
她看著門縫,原本是在發呆,突然就看見有什麼東西在外面用手掌劃東西。
那個手掌很奇怪,手掌巨大,上面甚至還長著毛,隻是因為外面光線似乎不明顯,所以看不太具體。
等等……粉色外套女孩突然意識到一個很恐怖的問題。
要是沒記錯的話,自己跑進來的時候看外面的天漆黑一片,連月光都沒有,她是如何看清楚外面的那隻手的?
這個光線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
仿佛為瞭解答她的疑惑,很快就有一道直射的光芒從門縫進入,好像有什麼人拿著手電筒,正對著門縫看裡面。
粉色外套女孩因為視線看著門縫,剛好和門外的東西對視。
在對視的那一瞬間,她總算知道瞭外面這個東西的全貌,也總算知道瞭對方剛才在劃拉什麼東西。
一切恐怖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外面的東西,它長著一張仿佛異形的臉,嘴巴卻又是恐怖尖厲的,牙齒裸露,就像野象的獠牙,彎曲在最外。
那上面似乎還沾染著木屑。
它拿著手電筒的手上全是鮮血,但是根本沒有人受傷……粉色外套女孩想起自己跑過來的時候掉落在地面的血,隱隱猜到瞭鮮血的由來。
關鍵是現在對方還在門外劃拉她流出去的血,而且還和她對視上瞭。
和那雙眼睛對視的那一瞬間,粉色外套女孩就像被蠱惑瞭似的,居然一改打算,從地上站瞭起來。
玩傢們下意識想問她要幹什麼。
但是想到外面的東西,沒有人敢出聲,隻能拉著她的衣服,企圖阻止她。
強烈的預感告訴大傢,她肯定會做出非常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他們必須將對方攔著。
玩傢們在此刻爆發出來一種很濃烈的默契,大傢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想法卻莫名地很一致。
此刻都起身將粉色外套女孩拉著,不讓她去碰到門。
餘緋的位置距離門不遠,剛才她看見手電筒照進來,接著粉色外套女孩的眼神一下就變瞭,也大致猜到對方被外面的東西利用。
她被利用之後,首先做的事情就是靠近門,勢必是想將門打開。
可以預見到,這個門要是被打開,今天他們全部都地交代在這裡。
門外的東西非常貪婪。
“咔咔——”許久沒有響起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門外的東西等急瞭。
粉色外套女孩聽見這個聲音之後,就像聽見瞭沖鋒號角的士兵,劇烈掙紮起來。
要不是大傢下的力氣大,隻怕此刻都被對方掙脫開瞭。
“放開我!放開我!”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的她像是瘋瞭,歇斯底裡叫起來。
玩傢們神色一僵。
也不知道發出聲音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外面的東西會不會進來?
對他們這些人會不會有影響?
事實證明應該不會。
在聽見女孩聲音的那一瞬間,外面的東西就停止瞭刮墻壁。
接著原本緊閉的門打開,在眾人懼怕的視線之中,那個怪物伸進來一隻形狀迥異的手,直接抓著粉色外套女孩,將她拖瞭出去。
在粉色外套女孩被拖出去之後,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
粉色外套女孩這時候像是恢復瞭神智,也不知道她到底遭遇瞭什麼,在外面歇斯底裡的尖叫痛呼,聲音讓人聽瞭後背發麻。
等到後半夜,聲音漸漸小瞭,直至沒有任何聲音。
接著,最開始的那一陣腳步聲響起,那個可怕的東西應該已經離開瞭。
至此,待在屋子裡心情緊繃的玩傢才算放松下來。
大傢狼狽地倒在地上,有些人趴著,有些人躺著,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那個怪物你們看見瞭嗎?”中年女人心有餘悸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