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血腥味的東西放久瞭肯定會發臭,她們當時能吃出酸臭味,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紅帽子女生霎時間沉默瞭。
她知道很有可能。
是啊!當時他們吃鴨血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玩傢出瞭事,如果那些血都來自那個玩傢,那麼應該沒那個奇怪的味道才是。
而與之相反,其他玩傢覺得自己吃的那碗沒有味道,就很有可能是新鮮的、才做出來的人血……
“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都很好理解瞭。”紅帽子女生嘆瞭一口氣:“咱們吃的才是鴨血。”
她們兩人的運氣居然這麼好,居然在那麼多碗中挑選出瞭真正的鴨血。
而吃到人血的其他玩傢都出事情瞭。
這和死亡擦肩而過沒什麼區別,當時的每個人都惴惴不安,但是隻有她們兩人選中瞭正確答案。
“其實我那天晚上也遇到瞭危險,”餘緋自言自語道,“我覺得不管吃到的是什麼,那天晚上估計都會有危險,隻要能依靠自己的能力避開,才能不出事。”
當然,其他玩傢遇到的危險估計比她們兩人要更難熬一些,但是按照這個副本的尿性,應該也難不到哪兒去。
她和紅帽子女生也不輕松。
紅帽子女生默認瞭餘緋的話,她那天晚上估計也有很難忘的經歷。
“咱們還是約定個信號吧。”餘緋想瞭想,既然隻有她們兩個人瞭,彼此的情報更加要共享,不然到時候很難完成這個副本的任務:
“不管有沒有新的發現,咱們都兩天見一次面,在雙數的中午在這裡碰頭?”
除瞭能交換彼此的發現,也能知道她們是否還活著。
“不用這麼麻煩。”紅帽子女生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一個小鈴鐺遞給餘緋:
“要是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瞭,你就搖晃一下小鈴鐺,我要是可以過來的話,我就回應你,你感覺到震動,咱們再一起出來。”
這個小鈴鐺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道具,紅帽子女生居然舍得將它貢獻出來,實在是難得。
不過這個副本裡隻有她們兩人瞭,餘緋鄭重收下,兩人又說瞭一會兒才道別。
“欸!”就在她快要到傢的時候,突然聽見身旁傳來瞭一道聲音。
轉頭一看,她瞳孔微縮。
原因無他,隻見她面前站著的是一個熟人——藍色襯衫男人。
藍色襯衫男人沒想到還能碰見餘緋,有些驚訝:“你沒事真是太好瞭!”
他指的自然是餘緋兩天沒出來的事兒。
說話間還邁步朝著這邊走瞭兩步,但是餘緋卻警惕的朝後退,和他保持著距離。
別人也就罷瞭,藍色襯衫男人,紅帽子女生專門提過,當時在那群村民丟東西的時候,她親眼看見瞭他的藍色襯衫。
他照理說應該沒瞭才對,怎麼現在又好端端地出現在瞭自己面前?
他到底是人是鬼?
餘緋不敢去賭,隻能和他保持距離。
“你這是做什麼?”藍色襯衫男人像是沒想到餘緋會退後一步,神情一時間有些錯愕:“我們是一起的隊友啊!你難道不認得我瞭?”
餘緋沒說話,她當然知道他們是一起的隊友,但是問題是,她不知道眼前的是活著的隊友還是死瞭的隊友。
要是活著還好說,死瞭還要出來嚇人的話……誰知道他安著什麼心思?
會不會像那個中年大叔一樣,一刀就捅進她的後腦勺裡?
“你是不是遇見那個戴著紅帽子的女生瞭?”就在餘緋警惕看著他的時候,藍色襯衫男人臉色一變,立馬問道。
餘緋的神情有些嘲諷,他這麼看著自己幹嘛?難道不覺得他的神情有些搞笑嗎?
欲蓋彌彰?
“你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話!在你沒出來的第二天,她就被拖出來燒死瞭!”
藍色襯衫男人見餘緋的神情仍然警惕,立馬開口說道。
餘緋這下是徹底懵瞭,也不知道相信誰瞭。
她瞇著眼睛觀察藍色襯衫男人的五官和神情,想從他的外貌之中找出破綻。
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心神不定,所以她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被藍色襯衫男人的話影響瞭心神。
但是方才她看見紅帽子女生的時候,她的神情呆滯,確實有點古怪……餘緋這下是徹底不知道該咋辦瞭。
“你真的要相信我,我們都是一起進來的隊友,我不會害你的。”藍色襯衫男人還在說話,竭力想要取得餘緋的信任:
“其他隊友都被紅帽子女生騙瞭,大傢當時都被嚇到瞭,看見她突然出現在這裡,還以為是眼睛出問題瞭。”
藍色襯衫男人苦口婆心說著,當時他們看見紅帽子女生被燒死,心裡很不好受。
但是在副本中大傢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種時候就算是想幫忙都幫不上忙,隻能在心裡敲響警鐘,不要被這裡的村民抓住破綻。
各自都在心裡難過的想呢,結果還沒說什麼,就突然在路上看見瞭紅帽子女生。
當時他們集體都傻眼瞭,要不是大傢都說他們看見瞭,大傢還以為是自己的夢魘。
“反正你千萬別相信她,她要是說什麼,你都仔細掂量掂量,我總感覺她很恐怖,說不定已經被村民們同化瞭,隻不過是披著紅帽子女生的皮罷瞭!”
“好瞭,你先走吧,我自己想想。”餘緋不想再聽這些混淆視聽,於是揮手示意藍色襯衫男人不要再說。
他明顯還有些不放心,但是看餘緋這樣,也知道自己接著再說沒什麼意思瞭,於是嘆瞭口氣:
“嗯,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們肯定不是騙你的。”
說完轉身就走瞭,步子很快,像是害怕被村民們盯上似的。
回到傢裡,餘緋將塞壬和阿九弄出來,問他們:“他們哪邊才是騙我的?”
塞壬和阿九搖搖頭:“我們感覺不到。”
他們壓根察覺不到對方是人還是鬼,這真的很奇怪,以前的副本裡想探測是人還是鬼,他們稍微一看就知道瞭。
但是在這裡,他們居然兩邊都沒看出來。好像刻意不讓他們看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