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對她的感情,她一直都清楚,可她也一直都很明確地拒絕。
再次吸瞭一口氣,慕音音無奈地開口,“抱歉江老大,我還是隻能將你當成我的哥哥來看待,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的想法,我們也不會有任何可能,抱歉。”
江陵眼睛顫瞭顫,心口好像都在痛。
縱使知道會有這樣的回應,可他剛才還是忍不住又問瞭一次,總是覺得萬一會有驚喜呢。
他真的喜歡慕音音,喜歡好多年瞭,即使知道慕音音結婚,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喜歡,但他有道德,隻能遠離她,不打擾她的生活和傢庭。
可,自從知道她離婚之後,江陵的心再一次控制不住。
能忍著這麼多天才和慕音音說,江陵已經覺得自己的定力很好瞭,因為她太優秀瞭。
可是慕音音連續說的兩個抱歉,真的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進他心窩,不停地滴血。
江陵控制不住地嘆瞭一口氣道:“音音,我不奢望你現在就答應我,也不想讓你現在就拒絕我,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到現在,他還在撐著,想讓慕音音給他一個機會。
慕音音眸色復雜,但還是搖瞭搖頭,“抱歉,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我們是朋友,是兄妹。”
多餘的話,慕音音不再說。
但態度格外的堅定。
江陵失落地垂下眸子,一瞬間好像沒有瞭一點生機。
慕音音心底無奈地嘆瞭一口氣,這才緩緩再次開口,“江老大。”
江陵抬眸,看向她,沒說話。
慕音音抿瞭抿唇才開口,“不要隻局限在我這裡,你有你很好的人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實還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子。”
江陵眸光微動,他立馬開口,“音音,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的狀況,不想耽誤我?”
慕音音張瞭張唇剛要說什麼,江陵卻再次開口,“音音,我從來都不覺得你離過婚就怎麼樣,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優秀的,你就是最完美的那一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我從不介意你的過去,我隻在意,你的未來我可以參與,音音,我無法將目光落在別人的身上,因為我眼裡的光,隻有你。”
慕音音:“……”
他的每一個字都發音非常清晰,語調雖然平穩,可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聲音之中的真摯。
可他的這份真摯,她給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回應。
即使她現在是單身,即使她可以談一段戀愛,可她不想。
她對江陵沒感覺是一點,另外一點也不想耽誤江陵的人生。
頓瞭頓,她偏過頭,不再看江陵。
江陵的眸子瞬間黯淡瞭幾分,她這個樣子,他便知道,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心動。
甚至……
還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江陵忍不住嘆瞭一口氣,“音音……”
“江老大,對不起,我,我真的隻把你當成我的朋友,當成我的親人,我對你,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因為,我不會對我的親哥動情。”
江陵臉色瞬間又蒼白瞭幾分,甚至這一刻,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慕音音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他再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唉……”
終究,他無奈地嘆瞭這麼一口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音音也突然沉默瞭,因為她覺得說再多可能都沒有什麼用處。
兩個人相對而坐,可卻都沉默著。
客廳內都安靜極瞭。
十分鐘後,總是這麼坐著也不太行,慕音音將目光落在江陵的身上,“要不……你回去早點休息?”
江陵眼睫顫瞭顫,終究起身,“好。”
隻是這麼一個字,他沒有再說其它的。
因為……
他想說的,都不會是慕音音願意聽的,他……
嘆瞭一口氣,他緩緩起身。
慕音音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目光卻落在男人的身上。
江陵站直,看向慕音音,眸色復雜地開口,“那,你也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事情,隨時找我,不要因為我今天和你說過這些話而疏遠我,好嗎,音音。”
慕音音眸光動瞭動,點頭,“你永遠是我的兄長。”
江陵眼睫微顫,強擠著一絲笑,才緩緩開口,“好。”
說完這麼一個字,江陵轉身離去,沒再回頭,他怕他回頭看見慕音音之後,又舍不得離開,更多的是怕她不耐煩。
很快江陵離開瞭這裡,隻剩下慕音音一個人,她身子瞬間放松瞭幾分,靠在靠背上,有些無奈地嘆瞭一口氣。
對於江陵剛剛說的話,她真的很無奈,她不想傷害江老大的心,可是這個程度隻能這個樣子,她做不到回應也不可能和江陵在一起,如果不快刀斬亂麻,隻會讓以後的日子更難過。
終究她在心底默默地說瞭對不起這三個字,便摒除雜念。
天色越來越晚。
在這個國傢的人,有不少人都已經進入瞭夢境。
可有的人遲遲沒有睡意。
就比如,傅司夜。
到現在他都沒忘記今天在餐廳發生的事情。
他臉色格外得沉,陰鷙得快要滴出水來。
此刻,總統套房內,隻有他一個人,他坐在辦公桌前,像是在處理工作,可是他現在沒有一點心情去處理工作。
反而煩躁地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下。
手機突然地響起,轉移瞭他的註意力。
傅司夜皺瞭皺眉,接起。
“什麼事。”他的聲音有些冷冽。
對方愣瞭愣,一時之間沒接話,頓瞭頓,才開口,“呦,這是怎麼瞭?像是吃瞭槍藥?”
雖然,傅司夜沒說什麼,隻是正常的三個字,可他們是多年的兄弟,戴森當然清楚傅司夜這一刻是非常不爽的。
如果是別人,早就後悔得腸子都要青瞭,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給傅司夜打電話。
但,戴森不怕,他反而更加關註,是什麼事情能讓傅司夜這麼不爽。
他更喜歡八卦一下的。
傅司夜的眉頭皺瞭皺,臉色好像又沉瞭幾分,“到底有沒有事。”
很明顯,戴森再說不重點,他就掛電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