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有些擔憂地看向慕音音,“她的情況怎麼樣?”
慕音音怕他擔心,立馬開口,“現在看,是沒問題的,隻是打瞭這個藥,會有些癥狀而已,因為她現在處於降溫的狀態,可能一會兒會覺得冷。”
顧小七立馬點瞭點頭,“是啊,我現在也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黎川立馬起身,要給她再多披一個被子。
慕音音立馬攔下,“這隻是她的感覺,並不是真的冷,而且披被子會加熱她身體溫度,不適合她現在的狀況。”
黎川微微皺眉,終究聽話地沒有再動。
旁人的話,他不相信,但慕音音的,他沒有絲毫懷疑。
“再忍一忍,打完就知道瞭。”慕音音聲音柔和,目光也格外溫和地看著顧小七。
“好。”顧小七大大咧咧地笑瞭,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病況,也不知道今天面臨著什麼,反正她對慕音音和黎川江陵是無條件的信任。
而接下來,直至輸液完畢,顧小七的情況,看起來都還不錯,隻是剛剛的反應稍微強烈瞭一些,黎川總算是半松瞭一口氣。
而這個藥的效果,導致顧小七又困瞭,她本來身體也不是很舒服,揉瞭揉眼睛聲音弱弱道:“我,我好像又困瞭。”
慕音音點瞭點頭,“正常現象,那就繼續睡吧。”
“唉……好叭,等我好瞭,我們再一起好好出去浪!我先睡瞭親愛的。”
“睡吧。”
就這樣,慕音音親自扶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便出去瞭。
黎川看瞭一眼顧小七,見她是真的困瞭,沒多大一會兒便已經睡著,他直接輕手輕腳向外走去。
慕音音就在不遠處的走廊盡頭的長椅上坐著。
黎川走過去,看著她,沒說話。
明顯是等慕音音說話的。
慕音音自然曉得,也沒有隱瞞,直接開口,“她現在的狀況已經很好瞭,這兩天我都會陪著她,相信我,不會有問題,我會讓她痊愈。”
黎川頓時松瞭一口氣地點瞭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
慕音音勾瞭勾唇,“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公司瞭,如果有問題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黎川點瞭點頭,面帶感激地看著慕音音,“好,我在這邊守著她。”
慕音音點瞭點頭沒再說什麼,起身邁步向外走去,但不過剛走兩步,黎川突然叫住她。
“音音,你……”
見他神色糾結說瞭這麼幾個字突然又不說瞭,慕音音有些疑惑地開口,“怎麼瞭?”
黎川輕嘆瞭一口氣,雖然不想詛咒自己的寶貝,可心裡的擔憂卻還是控制不住,思慮瞭一下再次凝神望著慕音音沉聲開口:“她這個情況是不是不會出現意外瞭?”
“不會。”停頓片刻,慕音音還是說瞭這麼兩個字。
“你和我說的是實話?”因為慕音音的停頓,黎川此刻的擔憂並沒有減少。
慕音音看著他,神色認真地開口,“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騙你,瞞著她一個人就夠瞭。”
黎川微微皺眉,目光還始終落在她的身上,但從慕音音的臉上有看不出來其他的,終究他收回打量的目光點瞭點頭,“好吧。”
慕音音抬起手,拍瞭拍他的肩膀,“放心,小七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絕對不會看著她出事。”
黎川抿瞭抿唇,點頭。
慕音音看瞭他兩眼,“那我去公司瞭。”
“好。”
就這樣,慕音音走瞭。
黎川則是重新回到瞭病房門口,看到病床上已經睡熟但卻不踏實的顧小七,他眼中的愁容也越來越多,真希望,小七沒有任何事情。
……
E國。
威嚴而又奢華的城堡內。
祁漠已經回國瞭。
此刻,他就坐在沙發上,傭人已經為他遞過來一杯茶水。
而就在他的對面,正坐著一個女人,年輕的女人。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黑長直散落在身子前後。
她長相絕美,和慕音音相比的話,也未必遜色。
而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眼中滿滿的全都是愛意,可……對面的男人就仿佛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
女人微微吸瞭一口氣,斂去眼底的苦澀,輕聲開口,“祁哥,你這次去拍賣會有什麼收獲嗎?”
祁漠微微挑眉,“當然是有的。”
女人瞬間面色蒼白瞭幾分,忍不住咬瞭咬唇,下一刻,便恢復自如地看著他,“你……你們很多年都沒有見過,而且這個人的背景都不知道什麼樣,你真的還要履行曾經的約定嗎?”
她說的時候,像是在為他不甘心。
可實際上……
是她自己的不甘心。
祁漠抬眸,淡淡掃瞭她一眼,“你說呢?”
愛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真的要這樣嗎?我真的替你不值得,而且她的底細你都打聽好瞭嗎?”
祁漠微微皺眉,像是不耐煩愛密,沉聲開口,“這件事情,我想和你沒有什麼關系。”
愛密瞬間淒涼地笑瞭笑,“和我沒關系……”
是啊,當然和她沒有關系瞭,因為他要娶的人,從來都不是她,可她心裡真的說不出來的難受啊。
她不想讓祁漠去娶其他的女人,她,她真的舍不得。
一想到祁漠以後可能要娶其他的女人,她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倒流,呼吸都不能順暢。
她的心,是真的疼啊。
真的好痛。
她深吸瞭一口氣,忍不住再次看著男人開口,“你,你要為自己考慮,真的。”
就這麼一句話,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沒有資格去管太多。
祁漠冷冷地看向愛密,沉聲開口,“愛密,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愛密眼睫微顫,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祁漠,我喜歡你,難道也有錯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陪在你身邊最久的人就是我,可你為什麼,為什麼從來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反而要為瞭一個根本沒有為你守約定的人,而去守護這個約定?”
祁漠的臉色好像更沉瞭,“愛密。”
隻是這麼兩個字,沒有再說其他的,但聲音都沉得令人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