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音音沒有與,將電話接起。
“祁少。”
就這麼兩個字,算是打瞭招呼。
祁漠倒是挑瞭挑眉,“祁少?”
慕音音眸光微頓,再次看瞭一眼來電顯,她沒有看錯啊。
而且,聲音也是祁漠的聲音,她沒有認錯人。
“有什麼問題?”慕音音聲音不解。
祁漠挑瞭挑眉,“有點太生疏瞭。”
慕音音嘴角抽瞭抽,但還不等她說什麼,男人則是笑著開口,“我們好歹也有瞭這樣的合作,既然你之前也說過,是我照顧你,那你是不是應該覺得,我把你當成朋友才給你這樣利益的?”
慕音音:“……”
這樣的鬼話,她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不過人傢這麼說,她總不能駁瞭人傢的面子,隻是淡淡道:“貌似說得有點道理。”
“嘖。”祁少似笑非笑道:“所以,是不是應該換一個稱呼?”
慕音音微微皺眉,換一個稱呼。
她向來不喜歡過多的稱呼。
和黎川江陵顧小七是不一樣的,他們是多年的朋友,可是和她打電話的這個人……
她沒說話,像是不想繼續提這個話題。
倒是祁漠笑瞭笑道:“以後,就叫我阿漠吧。”
慕音音:“……”
阿漠。
這個稱呼,太過親昵。
“祁少,我覺得我們可以說說別的,就比如你今天給我打電話的目的?你已經來瞭?”
“嗯,晚上一起吃個飯吧。”祁漠倒是沒有糾結稱呼的問題,反而很自如地說瞭這麼一句話。
“好。”
吃飯就是個說法,是要來簽合同的。
“地址我已經定好瞭,我現在正往你公司的方向趕過去,我接你下班。”
慕音音眸光微頓,立馬開口,“不用,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過去就好。”
“那怎麼行?”祁漠唇角微勾,“對女神服務,總是要周到一點的。”
如果這話是旁人說的,難免會讓人覺得這很輕浮。
可,這話是從祁漠口中說出來的,不僅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還會讓人覺得他言談舉止都很好,像是真的在認真的對待女神一樣。
慕音音微微皺眉,但終究沒說什麼,他既然決定瞭,而且往她的這個方向趕過來瞭,她想阻止,也沒有辦法去阻止什麼,終究她緩緩開口,“好。”
“嗯,等下見。”
就這樣,兩個人也沒再說什麼,直接就掛瞭電話。
而就在他們車子的後面,正遠遠跟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老兩口一同坐在後座,時不時向前探著頭,望著祁漠所坐的那輛車。
還是女人忍不住開口,“你說……這女孩子真的是……?”
男人冷哼一聲,“鬼知道,一直藏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說那麼多,就給看一份資料,他知道的全都不告訴我們,這個臭小子,等這次回去,看我不把他的腿給打斷。”
女人頓時冷嗤一聲,眼中都是不屑,“別光說不練,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下去手的,你這老胳膊老腿的,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兒子的腿先斷瞭,還是你的手先斷掉。”
“你……!”男人氣得臉色鐵青,這幾天,他都心情不暢,總覺得喉嚨處有什麼堵著一樣,心情也格外的不好。
而自己的老伴兒,不知道體恤他,就在這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他的心情別提有多糟糕瞭。
“我懶得和你說!”隻是這麼一句話,他真就沒說其他的。
女人冷哼一聲,看到兒子所作的那輛車拐彎瞭,她忍不住再次開口,“開快一點,別跟丟瞭。”
司機連忙恭敬地應瞭一聲。
不敢遲疑。
知道祁漠要過來,老兩口那是義不容辭,背著祁漠買瞭和他同一輛飛機,不過他們不想讓兒子發現,根本就沒有去頭等艙。
這會兒總算是平安地跟過來瞭。
祁父臉色不怎麼好看,但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知道他們的地址瞭嗎,包廂定好瞭嗎。”
司機連忙再次恭敬地回應著:“定好瞭,就在他們的隔壁,一切方便。”
祁父祁母都很滿意這個回應,他們兩個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專註地盯著前面的車,時不時還給司機指揮路線。
直至……
車子在繁星集團公司停下的時候,祁父的臉更黑瞭,“搞瞭半天,直接跑人傢公司來瞭!這是要親自來接人傢!?”
“親自接一下有什麼問題嗎?”祁母有些無語地看著祁父,“現在的男孩子就是要臉皮厚一點才能追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矜持的?”
矜持。
這兩個字,她特意咬重瞭幾分,那諷刺意味別提有多濃瞭。
大道理來講,矜持這兩個字都是用在女孩子身上的。
所以……
她這諷刺的意味就更濃瞭。
祁父的臉更沉瞭!
他立馬不悅地看向身邊的女人,“你懂個屁!總這麼主動最後能換來什麼結果,舔狗聽過嗎?!”
祁母冷嗤一聲,“我就是和你結婚的時代不一樣,如果現在我們都二十幾歲,你看老娘會不會答應和你在一起。”
“你除瞭我上哪找這麼優秀的男人?還不知道知足?”
“優秀?”祁母直接被氣笑瞭,上上下下打臉男人的時候,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你這是什麼眼神!”男人憤怒地吼瞭這麼一嗓子。
祁母直接冷嗤一聲,轉過頭不說話瞭,像是懶得對牛彈琴。
而司機……
他隻是正常的開車,完全屏蔽瞭後面兩個人的爭吵,因為對於他來講,已經成瞭傢常便飯。
大概又等瞭一會兒,祁母看著窗外開口,“下班瞭,陸陸續續有員工出來瞭,那丫頭應該也快瞭吧,我看兒子的車到現在都沒有動。”
他們不敢讓祁漠發現,所以車子停得遠瞭一點,從他們這個角度來看,隻能看到陸陸續續出來的人群,但卻看不到出來的人長什麼樣子。
祁父皺瞭皺眉,神色有些嚴肅道:“應該快瞭。”
這會兒,他也沒有瞭和祁母去爭執什麼的心,反而很專註地盯著外面。
怕被祁漠發現,他們連窗都不敢開的,所以看外面,可能又模糊瞭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