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傳來低沉的聲音:“我們要分開一整個月,這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陸勵勤摟著媳婦兒小心地交代。
一去一個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玉。
白玉在丈夫的懷裡蹭瞭蹭:“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擁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
天還沒有亮,陸勵勤和白玉已經起床瞭。
背上行囊,白玉陪著丈夫來到瞭集合點。
最後目送他登上林站的大貨車,汽車啟動,也帶走瞭她的思念。
現在陸勵勤去瞭林站,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碌。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到瞭年底,重新恢復高考的消息就會傳過來瞭!
除瞭翻修院子之外,她還要好好地復習!
知青點。
於偉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不斷痛呼。
張曉琴手裡拿著菜刀瑟瑟發抖地面對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唾瞭一口唾沫,面色兇狠:“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敢找人算計我!”
這人正是之前的大黃,這一次他摸過來找張曉琴。
沒想到剛剛張曉琴竟然聯合於偉在門口想要教訓大黃。
沒想到,大黃雖然是個流氓癟三,卻十分精明。
於偉看著身材敦厚,卻不堪一擊。
兩人一個在前面誘敵,一個在後頭準備偷襲。
沒想到直接被大黃識破。
他避過於偉的攻擊,反倒一腳踹翻這個胖子在地上。
張曉琴拿起菜刀面對大黃,心中十分害怕:“你別過來!”
大黃一臉壞笑地看著張曉琴。
“臭娘們,把刀給我放下,看我怎麼教訓你!”
他一聲呵斥,張曉琴哆嗦一下。
大黃又走到於偉面前,伸出腳使勁踹瞭兩下這個胖子。
“你放下刀,不然老子踹死這個胖子!”
張曉琴咬牙想要拿刀沖向大黃:“我跟你拼瞭!”
當她沖過來,舉起刀的時候,大黃竟是一把鉗制住張曉琴的手。
大黃另外一隻手直接奪過菜刀,將張曉琴一把甩在地上。
臉上露出壞笑:“你不是找人嗎?等會兒我就讓你在這個胖子面前表演表演!”
聽到這句話,張曉琴一雙眼中滿是恐懼!
“你想幹嘛!”
於偉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大聲叫喊:“你這個畜生!”
大黃嘿嘿一笑,拿著刀架在於偉的脖子上:“給我拿根繩子過來!”
張曉琴和於偉不想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本以為憑借兩人能夠制服大黃。
沒想到,現在他們反被大黃挾制。
張曉琴沒有辦法,隻能依言去找瞭一根繩子。
大黃直接將於偉綁瞭起來。
“你給我去炕上,脫光衣服!”
聽到這句話,張曉琴緊咬嘴唇,眼裡噙著淚水。
“快去!”
她看到大黃再次將刀架在於偉的脖子上,隻能慢慢地爬上炕。
看到自己試做白月光的女子竟然要遭受這樣的屈辱。
於偉十分激動:“你殺瞭我吧!”
他沖著大黃大聲嘶吼,不願看到張曉琴這樣作踐自己。
張曉琴閉上眼睛,流出一樣清淚,開始解開身上的紐扣。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曉琴,你在嗎?”
聽到門外的聲音,張曉琴停下動作。
屋裡的人都安靜下來。
這個聲音...
是李歡的!
張曉琴聽到聲音眼前一亮,她看向大黃:“那個外頭有人找我...”
大黃嘴上罵罵咧咧地抱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你出去應付一下!”
張曉琴急忙將衣服扣子系好。
她胡亂用手抹幹凈淚珠子,收斂情緒下床。
大黃似乎想到瞭什麼,咧嘴一笑:“等會兒,你把門外的那個給我騙進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除瞭你之外知青點的女知青都沒開苞對吧!正好可以嘗嘗滋味兒!”
張曉琴和於偉聽到這句話,面色大變!
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竟然還想打別人的主意!
張曉琴想要勸說,然後當大黃再次把刀架在於偉脖子上的時候,她沉默瞭。
她低頭想瞭想,竟然直接同意:“行!我把她帶進來!”
於偉聽到張曉琴的話,有些難以置信:“曉琴,你瘋瞭!”
張曉琴垂下眼眸,低聲說道:“我沒瘋!憑什麼,所有的苦都隻有我一個人受著,我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若是把李歡騙進來,能夠讓自己擺脫現在的困境。
甚至是讓眼前的流氓轉移註意力,避免遭受屈辱,她願意去做!
大黃聽到張曉琴的話,十分滿意。
“去吧,我等著!”
說完,他還伸出舌頭舔瞭一下嘴唇。
想到等會兒能夠享受兩個女人的快樂,他笑著露出一排大黃牙。
吱丫!
房門被張曉琴開瞭一半,她側著身子從裡頭走出來。
“李歡,你有啥事兒啊?”
看到張曉琴頭發凌亂不修邊幅的模樣,李歡想起那日蔣書清、拋棄她離開的情景。
眼中對張曉琴帶上瞭兩分憐憫。
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我過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鹽。天兒冷瞭,我想醃一些肉,等天兒冷的時候吃。不過,我的鹽有些不夠...”
李歡在陸勵勤兩口子賣鹿肉的時候,也買瞭一些。
不過她沒有那麼多鹽,想起張曉琴好像有一罐子鹽,所以過來問問她。
“你放心,我跟你買!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李歡生怕張曉琴不答應,連忙解釋。
聽到這句話,張曉琴露出微笑:“行,不就借鹽嗎?要不你進來吧,我給你去拿!”
李歡聽到張曉琴的話,十分驚喜。
“那可是太謝謝你瞭!”
張曉琴就這麼站在門口,直直地看向李歡:“你先進來吧。”
原本李歡沒有想到張曉琴願意借。
她剛剛準備抬腳的時候,摸瞭一下自己的口袋。
面上有些尷尬:“你進去拿吧,我先到前頭拿錢給你。”
說著,李歡想要轉身離去。
看到李歡的動作,張曉琴急瞭:“哎,不用,我先給你一樣的。”
張曉琴甚至伸出手抓住瞭李歡。
你不進去,不就我一個人受罪瞭?
思及此處,張曉琴手上使瞭兩分力氣。
這個時候,把人騙進來才是最重要的!
李歡低頭看著張曉琴緊緊拽住自己的手,覺得有些奇怪。
平日裡,張曉琴最是清高,從不愛與旁人接觸。
今日怎麼會如此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