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站出來,陸勵志悻悻地放下瞭拳頭。
最後,隻能指使老婆趕緊收拾打掃:“快點!太陽下山之前幹不完,你就不要睡瞭!”
張小平也覺得心裡委屈,悔不當初。
然而,現在除瞭自己的兒子,沒有一個人站在她身邊幫著說一句話。
她也隻能用袖子擦拭一下眼角委屈的淚水,埋頭幹活。
此時,陸勵勤正帶著兩個大舅子提著一瓶白酒、兩罐黃桃罐頭外加一塊肉還有媳婦兒醃的辣白菜去找老徐師傅。
白傢兄弟幫著他一起提東西
白二銅一向聰明,看到陸勵勤手裡提的東西,直覺沒那麼簡單。
“妹夫,你帶這麼多東西過去,還要另外麻煩徐師傅?”
陸勵勤眼帶笑意瞅瞭一眼自己的二舅子。
“二哥,你猜到瞭?”
白二銅微微一笑:“猜到一點。”
他隻是猜到陸勵勤有事兒找徐師傅幫忙,但是到底是什麼事兒,他猜不準。
陸勵勤和白二銅都是聰明人。
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反正到瞭地方找到老徐師傅,自然清楚瞭。
白一鐵聽著他們的對話,隻覺得一頭霧水。
“你們猜來猜去的,說什麼呢?”
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讓大哥出力瞭。
白二銅看向陸勵勤,看到他點頭,直接將兩人之前的謀劃説瞭出來。
白傢老二跟他簡單的說瞭一下,白一鐵總算是明白過來。
“我滴個親娘!妹子知道嗎?”
白一鐵感嘆一聲,又不放心地問瞭一句。
“知道。”
嘶!
白一鐵倒吸一口冷氣:“你們真是電線桿子紮雞毛,好大的膽子!”
投機倒把、走黑市、偷偷買賣全都是大事!
沒想到這兩夫妻每日不吱聲,背地裡凈幹虎口拔毛的事。
陸勵勤在一旁解釋:“玉玉知道,但我沒讓她摻和,主要是我和強子一起幹的,二哥就是幫忙。”
等到瞭徐師傅的傢,白一鐵還是一臉神情恍惚的模樣。
不過,他也知道此事不能隨便說。
在老徐師傅傢門口,白二銅特意叮囑大哥不要多說什麼。
白一鐵點頭答應:“放心,我隻當個鋸嘴葫蘆,陪你們走一趟。”
司機老徐傢的院門開著。
不過院子裡十分簡陋,屋子也有些破舊,看來傢裡條件一般。
這個年代司機師傅基本都是富的流油,陸勵勤看到老徐司機傢裡的環境,心思一動。
看來,老徐師傅傢裡必定有些難事。
“徐師傅,你在傢嗎?”
陸勵勤在院門口喊瞭一聲。
剛好,徐師傅今日輪班,聽到熟悉的聲音走出來房間。
他看到陸勵勤高大的身影,不由露出瞭驚喜的笑容。
老徐師傅快步上前,笑著伸出胳膊摟住陸勵勤的肩膀。
“哎呦,勵勤來啦!快進來!”
他將三人一路帶入院子裡頭,一面招呼傢人倒茶。
三人進瞭屋子,老徐師傅看到陸勵勤竟然提瞭這麼多東西,態度更加熱情。
“你說你,來看我就行瞭,咋還帶這麼多東西。”
“好久沒有見瞭,而且我這不是想要麻煩您嗎?”
陸勵勤直接挑明瞭來意。
在林站,陸勵勤便給老徐司機留下好印象。
如今,看到他還念著自己的好,懂得人情世故,更覺得這小子上道。
“人來瞭就行瞭,咋還這麼客氣呢。有啥事,你就說吧。”
陸勵勤喝瞭一口茶,先是邀請老徐師傅過幾日來吃席。
“是這樣的,我和白玉兩人剛翻修好院子,要邀請你過幾日和嬸子一起來吃頓便飯。這不是房子弄好瞭,傢具太大沒辦法拉進去,想著能不能麻煩徐師傅有空提前幫我拉一趟傢具到新院子裡。”
他斟酌著先邀請老徐師傅吃大席,然後才提瞭這件事情。
老徐司機是個爽快人,他直接拍著胸脯保證:“就這麼點小事啊,包在我身上沒問題!”
聽到老徐司機一口答應下來,陸勵勤揚起嘴角。
“那老徐師傅麻煩你瞭。”
他還在盤算著跟老徐師傅合作的事情。
看到他的態度,心裡也有瞭幾分把握。
這時,老徐司機的老伴端著一碟子花生進來。
她將花生放到瞭桌子上招呼大傢:“大傢別客氣啊,來嘗嘗這個花生。”
陸勵勤和白傢兄弟道謝:“謝謝嬸子。”
老徐交代老伴:“等會兒你去炒兩個好菜。勵勤,你們留在這兒吃飯吧。”
他熱情地招呼三人留下來吃飯。
陸勵勤細心留意到徐嬸子臉色一僵,猜測徐師傅傢裡恐怕吃飯都困難。
他趕緊拒絕:“不用不用,我們等會兒還要去辦事呢。”
聽到這句話,陸勵勤瞥瞭一眼徐嬸子看到她松瞭一口氣,笑容更加真誠瞭。
等到徐嬸子離開,陸勵勤湊近老徐師傅,終於說出瞭自己過來的目的。
“最近,我想要幹一樁買賣。我這裡有一批貨想要運到隔壁的鎮子上賣掉。”
話還沒說完,老徐深深地看瞭陸勵勤一眼,緩緩接過下一句:“所以,你想找我運貨?”
陸勵勤面不改色,坦然地點頭承認。
老徐師傅看到陸勵勤點頭,臉上的笑容收斂。
這件事兒,可不像運趟傢具那麼容易。
老徐師傅沒有說同不同意,隻是喝瞭口茶。
“這件事兒,難辦!”
難辦,不是不能辦。
聽到這句話,陸勵勤心裡反而多瞭幾分希望。
“徐師傅,你是需要幫我運一趟這個貨,之後的事兒我自己來!事成之後,我給你這個數。”
陸勵勤拿起盤子裡的花生米,一粒粒放在木桌上。
徐師傅盯著桌上的花生米粒。
一、二、三,三顆花生米!
難道是拉一趟就給三十?
雖然三十已經比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都多瞭,但也不行啊!
“不行不行,就算你出三十,這個風險還是大瞭。”
陸勵勤聽到這句話,打斷徐師傅:“不是三十!”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老徐師傅直接卡殼瞭。
他雙眼睜大,一臉驚訝地伸出瞭三個手指頭,聲音顫抖:“不是三十,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