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張曉琴睜大眼睛,高聲問出:“這不可能!你竟然沒懷孕!”
白玉直接戳破瞭張曉琴的幻想:“對,我沒懷孕,隻是來瞭月事,你很失望吧?”
聽到白玉說自己沒有懷孕,眾人馬上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隻有張曉琴一個人呆愣在原地有些難以接受!
自己費盡心思的謀劃瞭這麼久,沒想到,白玉竟然根本沒懷孕!
她今天做的一切,就是個笑話!
張曉琴勉強穩定心神,望向白玉:“既然你沒事...”
話還沒有說完,白玉一個轉身,拿過盆子沖著張曉琴潑瞭過去!
嘩!
深紅色混合著血塊,帶著腥臭的紅色血液兜頭兜臉,潑瞭張曉琴一身。
呵呵!
張曉琴真以為孕婦打不得罵不得,她就治不瞭嗎?
白玉的眼眸似是結瞭一層寒冰,冷冰冰地望著張曉琴狼狽的模樣。
滴答滴答!
“啊!”
張曉琴高聲尖叫!
整個人從頭到腳,全都被豬血淋瞭個透底。
帶著血腥味兒的豬血,在鼻尖縈繞,揮之不去。
身上粘粘膩膩,隻覺得一股惡心感從胃部翻湧上來。
“嘔!”
她彎下腰開始劇烈的嘔吐!
站在旁邊的人都悄悄向後退,捂著鼻子遠離張曉琴。
院裡的小孩看到張曉琴的樣子,拍著手哈哈笑。
“哦哦~豬血人,真惡心,吐一地!”
就連於偉也是猶豫瞭一下,方才鼓足勇氣上前。
“白玉,你太過分瞭!你就是個潑婦!”於偉在一旁指責白玉。
聽到這句話,劉金花不幹瞭。
“怎麼就許你姘頭故意欺負我閨女,不許我閨女還回去?誰讓她下手推人瞭!要不是我閨女沒懷孕,指不定會怎麼樣呢。大夥兒評理,你們說玉玉就潑這麼點豬血,已經很大度瞭,是不是啊?”
田嬸子捂著鼻子,鄙視張曉琴:“對呀,一個孕婦咋心思這麼毒,懷著孩子也不會為孩子積點陰德!”
“對呀,是她先動手推人的!”
“哎呦,真是仗著自己是孕婦,以為我們都像張大喜把她當祖宗供著呀?想得美!”
“白記分員已經很大度瞭,我要是你,就趕緊帶她回去換衣服瞭。”
陸勵勤在一旁悠悠說道:“我們還有一盆豬血,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再潑一次!”
聽到這句話,張曉琴也怕瞭:“帶我回去吧。”
於偉忍著腥氣,隻能帶著張曉琴灰溜溜地走瞭。
兩人離開的時候,張曉琴一臉豬血,陰惻惻地瞪瞭一眼白玉。
白玉望著張曉琴遠去的身影,下定決心。
她要找機會,好好地整治張曉琴!
不然,有這麼個陰溝裡的老鼠隨時盯著自己,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根本不安全。
白玉沒有註意到的是,陸勵勤看著離去二人,眼裡竟是寒芒湧動,帶著懾人的殺意!
“玉玉,我先帶你回去換衣服吧。娘,買豬肉的事兒就拜托你瞭。”
陸勵勤想瞭想,決定先帶媳婦兒回傢。
他看到親娘顧春梅,猶豫一下,淡淡說道:“娘,你也早點回去吧。”
聽到兒子的關心,顧春梅露出驚喜的笑容:“好,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劉金花揮手讓他們先走:“行,你們先回去吧,等會兒三鋼就過來幫我搬肉瞭。”
陸勵勤已經給瞭錢買好肉,聽到這句話,點點頭,帶著媳婦兒和母親走出田叔的院子。
一路上,白玉便註意到,婆婆顧春梅一直偷偷地用手捂著腰。
到瞭路口,她交代陸勵勤:“我回去換條褲子就行瞭,你先送娘回去吧。”
“我沒事兒,自己回去就行瞭。”
顧春梅聽到想要自己走回去。
陸勵勤默默點頭,望向母親:“我送你!”
聽到小兒子的話,最終顧春梅還是同意瞭。
陸勵勤把老娘送回傢,看到她進門,猶豫再三還是關心一句:“回去多註意休息!”
這句話讓顧春梅眼裡帶上感動:“誒!我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白玉換瞭褲子,便和丈夫一起到娘傢做蘿卜丸子。
路上,她跟丈夫商量:“忙完瞭,咱們過去看看婆婆吧,我看她今天好像摔得不輕。”
陸勵勤轉頭看向白玉,眼裡帶著訝異。
白玉嬌嗔著,一雙媚眼瞥瞭丈夫一眼:“怎麼,你不想去?”
陸勵勤一愣,說瞭一句:“不是,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今天婆婆給我當瞭人肉墊子救瞭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感謝她的。”
話音落下,他們也走到瞭白傢院子。
院子裡頭,一傢人正幹得熱火朝天。
一股豬油特有的香氣飄散在整個院子裡頭。
滿滿一盆子蘿卜絲攛幹水分,放上豬油渣和上面粉。
方翠和鄒麗珍兩人又做瞭好些油果、買瞭蝦片。
一鍋油先炸瞭油果和蝦片,最後炸上酥脆的蘿卜丸子,大傢忙活瞭一個下午。
等到吃完飯,走出院門,劉金花也叮囑閨女去看看婆婆。
晚上,陸傢大院。
顧春梅躺在炕上,老伴正拿著藥油給她搓後腰。
“你就瞎逞能!傷到瞭也不說!”
陸大川用力給自傢婆娘揉著腰,嘀咕一句。
“哎呦!你輕點!我這又不是啥重傷,抹點藥油就好瞭!”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爹!娘!你們在嗎?”
陸勵勤捧著一盆新鮮炸好的蘿卜丸子,白玉提著藥酒還有黃桃罐頭和兩條豬肉走進屋子。
顧春梅聽到聲音,馬上催促老伴:“快!把藥酒收起來!”
“好好好!我收還不行!”
陸大川無奈擰上藥酒瓶子,放好。
顧春梅滋溜一下爬起來,立刻撩下衣服坐在炕上。
進瞭屋子,白玉夫妻兩人便聞到瞭一股濃鬱的藥酒味道。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馬上明白過來。
看來,顧春梅真的是傷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