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荷話說出口後,才意識到秦父和秦思遠都在。
她立馬又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和我一樣遇到你爸的,何況蘇傢太子爺,你真的高攀不上。”
話音剛落,一道腳步聲由上至下。
隻見蘇時卿下瞭樓,將帶來的外套披在沈南漓身上,又坐到她身邊,寵溺的說:“夜裡涼瞭,不提醒你就不知道加件外套?”
回應他的是廚房裡更大聲的嗦面條聲。
“蘇遇安!”他就上去回個電話拿件衣服,秦傢人就到瞭,關鍵是蘇遇安就知道吃,沒護著他夫人!這逆子又討打瞭。
“好瞭好瞭,我馬上來瞭!”
蘇遇安帶著一身泡面味來瞭,“這麼快就來瞭,嫂子你咋也不吩咐一聲。看你們一張張怨種臉,又出言不遜教育我嫂子瞭?”
秦傢人:……
秦敏敏撩瞭一把剛打理好的長發,笑著說:“二少說笑瞭,我姐姐現在可是我們傢的大功臣,我們哪裡敢說她一句不是呢。”
“你算什麼東西,我問你話瞭嗎?”
蘇遇安突然開火,惹得秦敏敏一時錯愕。
是她長得不好看,還是她聲音不夠甜?有錢人說話都這麼沖嗎?
“遇安。”蘇時卿這才出聲,顯然是默認瞭蘇遇安的話。
秦父主動說:“蘇先生見笑瞭,是我妻子和女兒不懂事。說起來,我們和南漓之間是有些誤會,她有幸得到您的青睞嫁入蘇傢,我們也替她高興。尋常人傢的女兒嫁人瞭都有娘傢人,何況南漓也是我們秦傢的掌上明珠。”
“我呸,你摸著良心再說一遍,你的良心不會痛?”蘇遇安急眼瞭,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把打秋風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沈清荷賠笑,“二少,我們也是為瞭南漓好,這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當事人沈南漓沒有說話,目光落在秦意遠身上,如果不是他也跟來瞭,秦傢人根本進不瞭錦園。
秦意遠隻覺得臉都漲紅瞭,他慌亂站瞭起來說:“對不起姐姐姐夫,我……我不知道爸媽是來……我應該留在學校學習的。”
“意遠,你胡說八道什麼!”
“媽,我們留在南城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打擾姐姐來之不易的生活。”他還小,但是他看得出來,姐夫對姐姐是真心的,至少比爸媽和秦敏敏真心很多。
“你這臭小子……”
“沈女士,帶著你的傢人請回吧。”
“你叫我什麼?翅膀硬瞭就不知道從誰肚子裡出來的是吧,連聲媽都不叫。”
沈南漓冷靜的說:“我們已經斷親,不再是母女。今天讓你們進來,是想讓意遠看清你們的真面目。”
“你……你這個不孝女,怎麼能這樣!”
秦父也語重心長的說:“南漓啊,你就算對我這個繼父不滿意,可不能對自己親媽這個態度。”
蘇時卿把身邊的人揉入懷中,而看向秦父的目光中盡是威壓,愣是讓秦父產生瞭懼意。
“我夫人與秦傢早已斷親,再無瓜葛。我奉勸諸位最好低調做人,要是再惹瞭我夫人不快,我會讓秦傢永遠消失,諸位請回吧。”
蘇遇安立馬說:“聽見沒有,我嫂子讓你們鴿吻滾~王管傢,麻煩過會把這沙發換瞭,空氣消毒下,別帶壞瞭我們傢饅頭!”
被點到名的饅頭抬起毛茸茸的腦袋:汪嗚~
蘇時卿下瞭逐客令,王管傢等立馬來請人出去。
秦意遠早就低著頭走瞭,
秦父和秦敏敏再有不甘心,也隻能走。
倒是沈清荷對沈南漓再次罵瞭起來,“你真是個逆女,對自己親生母親都這樣,你還要不要臉啊……”
倒是一向溫柔的王管傢一把揪住沈清荷的頭發把人拖瞭出去。
“別仗著我傢夫人好說話,就把自己當根蔥瞭,滾出去!”
看戲的蘇遇安,“艾瑪,王管傢好帥啊!”
……
被趕出去的秦傢人隻能開車走人。
沈清荷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瞧她什麼態度,從小就不聽話,遇事悶聲不吭,擅自做主嫁瞭人不說,還把我們都趕瞭出來,真是氣死我瞭……”
“還不都是你慣得,誰讓你沒管好姐姐。”秦敏敏也氣得不輕,提前半個月訂的衣服,做瞭一下午的造型,被人傢一句話堵的她連呼吸都放輕瞭。
“她從小就叛逆,不是惹事打架,就是不見蹤影!”
秦父說:“你去找一下她那個親生父親,修復一下關系。”
沈清荷想說哪有這麼簡單,最後還是沒說出口,“我試試吧。”
“不能試試,是必須成功,知道蘇傢是怎麼樣的存在嗎,整個京江灘一半以上的高樓大廈就是他傢的,財神爺的名聲不是白叫的。蘇時卿又是長子,已經繼承蘇氏集團瞭。”
“唉,怎麼偏偏是南漓,要是敏敏那該有多好。”
“我哪有姐姐的好運氣。”
“停車!”秦意遠突然出聲。
“怎麼瞭兒子?”
“停車,再不停車我就跳車瞭!”秦意遠伸手去開車門,嚇得沈清荷立馬叫停。
秦意遠背起書包就走。
“秦意遠,你又發什麼瘋!”
秦意遠撒腿就跑,打瞭一輛計程車後就走。
計程車隨意轉瞭兩圈後,把他放在一個廣場附近,他在路邊找瞭石墩子坐下發呆。
突然,一輛路虎停在他身邊,“上車。”
“哥,你怎麼來瞭?”
“先上車,這不能停車。”
他一上車,秦逸白就扔給他一件外套,
“不冷嗎,快穿上。小屁孩挺能耐,就這麼跑瞭不怕爸媽著急。”
“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秦逸白看瞭眼弟弟手上的電話手表,“你的手表是她特制的,定位有異樣,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