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偌大的蘇氏集團大樓外,燈光閃爍。
整個京江灘沿岸,一片光亮。
熟睡的兩人同時醒來,面面相覷。
蘇時卿大概沒想到,他醒來的時候是這副畫面,身上一絲不掛不說,懷裡抱著他老婆。
這就是醒來有驚喜?
關鍵是他們兩個還……
蘇時卿的臉已紅透瞭,
瞧自傢老婆這副被榨幹的弱美人樣,
副人格真的很會玩!
懷裡的沈南漓也意識到這會子醒來的是主人格瞭,同樣羞紅瞭臉。
“你快起來。”
蘇時卿不動,“不想。”
“快點。”
他挑瞭挑眉,啞著嗓子說:“你可以陪他,也能陪我?我剛才都沒有參與。”
“不是,你……唔……”
唇被堵住,
沈南漓表示:去他大爺的!
有些技能,是互通的,主人格玩起來也不弱,差點把沈南漓給整廢瞭。
好在他最後良心發現,帶她洗洗後,還給她叫瞭外賣。
“有力氣嗎,我喂你?”
“我真是謝謝你啊。”
“不用,服務夫人,是我的義務。”
“……”
荒唐的夜晚,總是過得很快。
臨近後半夜,兩人準備回錦園。
剛打開辦公室門,隻見一袋子吃的,上頭還有一張便利貼。
——哥,嫂,吃點不?
“二少還真是……能吃……”
“他就這點愛好。”
蘇時卿說著提走,
弟弟買的,不吃白不吃。
蘇氏集團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值班的保安和監控人員。
整棟大樓都點著燈。
沈南漓好奇的問,“為什麼都亮著燈,好像沒有人加班。”
有些企業為瞭內卷,是天天加班的。
不加班的都關燈,節省電費。
“如果有人路過,可以看得清楚些。”
沈南漓在這一刻明白瞭,蘇時卿很多時候並不隻是商人,他心懷所有人。
整個蘇氏集團點一夜的燈,成本也很高的。
“還得感謝夫人。”
“什麼?”
“蘇氏的每一層樓,都至少配備兩個以上盛遠第三代機器人,他們會給員工端茶倒水,提供捏肩,緩解壓力的服務……”
“真的?”
“夫人感動瞭?”
沈南漓笑著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肩說:“我隻是才想起來,我還有盛遠這個公司。”
蘇時卿:……
她在他臉上吧唧親瞭一口,“謝支持啊~”
“回去睡一覺,明天等你回報我。”
沈南漓:???
……
第二天傍晚,蘇時卿帶著沈南漓去瞭康和醫院。
熬瞭好幾天大夜的陌子言盯著倆熊貓眼來瞭。
“陌醫生你幹什麼去瞭?”
陌子言笑不出來瞭,“制藥。”
他拿到瞭秦博士的藥,以及顧沁意的身體數據,一頭紮進制藥實驗室,這才剛出來緩口氣,又被蘇時卿拉瞭出來。
給他老婆檢查。
真是欺負他沒有老婆心疼。
“去醫療艙,躺好。”
沈南漓看瞭蘇時卿一眼,蘇時卿剛想說什麼又被打斷。
“別看,下一個就是你。”
“……”
沈南漓乖乖躺好,閉上眼睛,她能感覺到光照在她身上,手上傳來刺痛,是醫療艙在采血。
她的身體數據,被投放在屏幕之上。
程序閃過層次不同的警告。
二十分鐘後,醫療艙打開,蘇時卿把人抱瞭出來。
“還好嗎?”
“差點睡著瞭。”
“……”
“該你瞭,進去。”
沈南漓幸災樂禍,揮揮手讓蘇時卿進去。
蘇時卿無奈的笑瞭笑,走前還捏瞭她的小臉一把。
……
等兩份報告全部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瞭。
陌子言將報告推到兩人面前。
“都有問題。”
蘇時卿的心都懸瞭起來,隻聽到陌子言對他說,“你老樣子,最近那位不出來折騰好多瞭吧。至於嫂子……”
“直說,我受得住。”
“體內確實是有註射過X藥劑的現象,不過含量很少,有用過藥吧?”
“如果不再用呢?”
“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她的特效藥很簡單,我就能制作,你的就復雜瞭點。”
“謝謝。”
從康和醫院出來,
蘇時卿開車,右手還拉著沈南漓的左手。
他問:“你都知道瞭多少?”
沈南漓雲淡風輕道:“你應該和我一樣,是當年被綁架的那批孩子吧?”
蘇時卿默認瞭。
“我對你沒什麼印象,我們不是被關在一個小黑屋的?”
“可能。”
“沒有道理,你小時候應該很好看,我怎麼就沒印象呢?”
蘇時卿沒有看她,柔聲問:“你是怎麼躲過X藥劑的註射的?”
當年,那個喪心病狂的組織為瞭實驗,被抓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幸免的。
沈南漓聳聳肩,“我咬掉瞭那塊肉,可惜不可避免的還是沾染上瞭一點。”
蘇時卿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
咬掉瞭……
一塊肉……
那得多疼啊。
“是哪裡的?我怎麼沒發現……”他的聲音又軟瞭兩分。
“胳膊上的,我後來做瞭去除疤痕的手術早沒瞭。”
“疼嗎?”
“疼啊,可是如果不那麼做,就活不下來,小沁就是最好的例子。相比疼,活命更重要。”
“抱歉,我才知道。”
“蘇時卿,我們回一趟新寧村吧。”
……
次日,
蘇時卿就帶沈南漓回瞭新寧村。
再回來的時候,沈南漓震驚瞭。
整個小村莊都被修繕過,馬路也寬瞭,汽車都能開到傢門口,村裡的房屋都變得嶄新。
“是不是你……”
蘇時卿牽著她的手,“蘇氏每年都會向十字會捐獻,和夫人多年來照顧南山福利院相比,不足掛齒。”
“蘇時卿你真是……”
“乖,先去看看外婆。”
兩人去祭拜瞭曹芹後,回到傢。
沈南漓帶他去瞭閣樓,從閣樓角落裡翻出一個積滿瞭灰的箱子。
她打開箱子後,裡面是一個醫療箱,再打開,是一排排的藥瓶,上面貼瞭時間標簽,有些還泛黃瞭。
“這是……”
“秦逸白研制的藥。”
“這麼多?”蘇時卿抱著箱子,和她一起往外走。
“我有段時間嘗試減少用量,發現身體能扛得住,所以我留下瞭一部分藥,或許有一天能研制出解藥,而不是靠所謂的特效藥續命。”
“會難受嗎?”
“不難受,快送去給陌醫生吧,雖然我密封的很小心,但時間太長瞭不一定還能用。”
“老陌會感激涕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