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秘不發喪

作者:萌萌喵 字數:2092

便見一個黑衣帶鬥笠的人出現在眼前,他見慕容月手裡出刀,腳尖一頓猛的朝後劃去。

“功夫不錯。”那人低聲道。

慕容月眸中暗光閃過,手中刀口直對著眼前人刺瞭過去。

那人手一抖,手中劍鞘抖落,寒光乍現。

雙方都沒有下狠招,倒像是在試探一樣,你來我往過瞭幾手。

慕容月已經察覺出瞭什麼,幹脆就收瞭手裡的刀,“三叔,你是大將軍,行事怎麼也怎麼這般藏頭露尾的?”

便見那鬥笠的黑衣人摘下瞭鬥笠,露出一張臉來。

不是慕容鶴還是誰?

“你竟還認得我?”慕容鶴道。

他離傢時,二房的這個女兒仿佛才一兩歲的樣子罷?

慕容月看著眼前人,“並非是認出瞭你,而是你的劍。國公府的劍上有敕造的痕跡。”

慕容鶴看著自己手中的劍,輕笑一聲:“你這丫頭武功不弱,眼也亮。”

翠蘭是見過的慕容鶴的,連忙沖他行禮,“見過三老爺。”

慕容鶴叫瞭免禮,又看慕容月:“這信,是你給我送來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慕容月歪頭看著他,倒有些不解,“是我。”

“三叔怎麼知道的?”

慕容鶴道:“隨口猜的。”

慕容月:……

他苦笑一聲:“若真如你信裡所說,國公府其他人又怎麼會想叫我知道這個消息?”

他目光又落在瞭慕容月身上:“我那女兒沒瞭,我想知道真相。”

無詔入京,他隻能私下裡查女兒的事,可國公府內的事兒難以傳到外面,何況為瞭保全慕容清的名聲,整個國公府將裡裡外外的事情掃落的幹凈。

慕容鶴心中明白,大概真是信上所寫,可他卻非要問個究竟不成?

他得知道自己是哪裡錯瞭?

他這十多年來征戰沙場,護住瞭國公府的富貴,卻護不住他一個女兒嗎?

“我——”慕容月方才要開口。

“玨兒是在你處,是嗎?”慕容鶴卻打斷瞭她。

慕容月點瞭點頭。

“我想見見他。”

父子二人重逢要見面,這慕容月自然不可能去阻攔。

但因為慕容鶴是無詔私自入京的,她倒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帶著他進相府。隻是叫他和跟隨他來京城的親衛,裝成是來府內送貨人。

一路至慕容玨的房間。

彼時慕容玨正在院裡和王永正練習劍術。

傢裡都是女孩兒,玩毽子撲蝶,王永正總不能跟他們一起。再加上馬上到瞭當今的壽辰,各傢各戶都怕這個關鍵的時節傢裡的小輩闖禍。

亦或者是鬧出些什麼不好聽的,都是拘束著不讓出門的。是以這個時間也難以結交什麼好友。

王永正上山修道,卻沒修下什麼心來,在傢裡拘束瞭幾天隻覺得無聊透瞭。

“月妹妹!”

看見瞭慕容月,王永正眼睛一亮。

慕容月卻是心下嘆瞭一聲糟糕。

“你可叫表哥好找!”王永正三步化兩步走瞭過來,“前些日子東街那事兒我可都聽瞭!”

“嘖,你怎麼不同我說?”

“咱們奶娘叫人欺負,我自也得給她去撐腰!”

慕容月:……什麼叫咱們奶娘?

王永正又道:“我聽說那隔壁兩間鋪子是國公府那大奶奶開的,開你棺材鋪旁邊也不怕影響瞭你生意。”

他壓低瞭聲音道:“我這兒正好還有些火銃,不然半夜我去將它給炸瞭。也算給你報仇。”

那沈氏毒婦,炸她個鋪面怎麼瞭?

慕容月:……

“三姑娘!”卻是身後挑著擔子的慕容鶴壓著自己頭上鬥笠,微微沉聲。

她吩咐:“你將東西搬進去就是。”

一旁慕容玨跟在王永正旁邊,總覺得這個挑著擔子的挑夫有些眼熟,可一時半刻卻又認不出來。

“表哥,咱們出來說吧。”慕容月道。

王永正以為她要跟自己商量如何炸瞭那兩間鋪子,便也提著衣擺出來瞭。

院內慕容鶴將擔子放下。

慕容玨跟在慕容鶴屁股後面,“你是誰,我們見過嗎?”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奶娘不願意小公子和這些陌生人接觸,道:“你是何人,我來相府這幾日沒見過你。”又怕是國公府派來搶慕容玨的。

前些日子也確實派人來瞭。

慕容鶴摘下瞭頭上的鬥笠,看瞭奶娘一眼。

“將,將軍!”

奶娘忙不迭跪瞭下來,“將軍,您,您回來瞭?”

慕容玨也是驚住瞭。

許是近鄉情怯,四年多不曾見面瞭,他明明很想念爹爹,可如今爹爹分明就在眼前,他卻不敢上去。

還是慕容鶴大步走瞭過去,一把將兒子攬入瞭懷裡,“玨兒,爹回來瞭!”

慕容玨聽到父親這一聲,忍不住也靠在他懷裡嚎啕哭瞭起來。

寄人籬下,即便丞相府待自己不錯,可在經歷瞭至親之人離世,慕容玨又怎麼能住的安心?

好在如今爹爹回來瞭。

“將軍,您若是早些回來就好瞭~”奶娘跪在地上,亦是啜泣不止。

“您若是早些回來,那些人懼怕您,又怎麼敢這麼欺負我們三房,姑娘,姑娘她也不至於——”奶娘說到這兒,已是泣不成聲。

慕容鶴抱起兒子,又連忙去扶奶娘,“多虧瞭你,這段時間照顧玨兒。”

奶娘搖頭:“哪裡敢叫你謝我,是奴婢沒照顧好姑娘。”

慕容鶴在聽女兒,眼睛也是通紅一片:“我自然知道這事兒該怪在誰頭上。”

又問奶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

奶娘全部都說瞭,又道:“將軍,可千萬不要聽信他們的話,姑娘就是叫那大房的慕容清給推進瞭水裡,不幹三姑娘一點兒的事兒!”

“奴婢府的時候,還聽他們想繼續就著府裡傳出來的小道往三姑娘身上栽,可我是姑娘身邊伺候的,我能不知道嗎?”

“三姑娘性子雖冷,可人卻是極好的。若是時間長瞭,必定是咱們姑娘的好姐姐。”

奶娘說著又要哭瞭,“可恨您對大房好,對大房的嫡女也好,回回得瞭賞賜都想著他們。可怕叫您知道消息,又怕傢裡死瞭人,還是在聖上壽前不好,竟是秘不發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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