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葉雋拍拍羽絨服的兜,對蔣蘊說,“我給你準備瞭禮物,猜猜是什麼?”
“哈?”蔣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昨天不聽你的話,你還送我禮物......”
葉雋打斷她,“我送你禮物,還要挑日子嗎?”
“哦,這樣啊,那多不好意思。”蔣蘊笑得露出臉頰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你猜是什麼?”
葉雋身上的羽絨服是輕薄型的,如果是大件的話應該很明顯能看出來,現在隻有一個輕微的凸起。
他出手向來大方,不能以物件的體積來判斷禮物的貴重。
“我猜是珠寶。”蔣蘊一臉天真地看著他。
葉雋似乎在憋笑,他抬起雙手,露出口袋,“你自己拿。”
“那我就不客氣瞭哦。”蔣蘊探手進去。
毛茸茸的一小坨,尖尖的嘴巴,好像還有胡須,“吱!”
蔣蘊昏死過去。
“喂,醒醒,你怎麼這麼沒用。”葉雋拍瞭幾下蔣蘊的臉見沒反應,又去掐她的人中。
人終於醒瞭過來。
蔣蘊窩在葉雋懷裡,艱難地抬起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氣若遊絲。
“我聽別人說,你做生意可厲害瞭,是叱吒宜城的王。”
“所以呢?”葉雋饒有興致的用手指蹭瞭蹭蔣蘊還未消腫的臉。
“他們都是騙人的,大王怎麼會這麼幼稚呢?”
蔣蘊像是完成反擊的使命一般,說完這句話又昏瞭過去。
葉雋將人拉進自己懷中抱住,沒心沒肺的笑瞭好久。
昨天晚上是他讓人提前去公寓將電線剪斷,也是他讓人將遙控仿真老鼠放進屋子裡,昨天他真的很生氣,想著不能就這麼放過敢忤逆他的人。
但看她在山莊外哭得那麼悲慘,突然就心軟瞭,那就淺淺的教訓一下吧。
那時,他看蔣蘊的檔案,小丫頭片子本事大得很,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不知怎的他就記住瞭。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暈倒瞭仍是一臉委屈樣,心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幼稚。
蔣蘊這一病,在床上昏睡瞭兩天,葉雋照顧瞭她一天,熬的粥把她喝吐瞭,沒辦法提前將管傢傭人十幾人提前招瞭回來。
他吩咐照看好蔣小姐,就離開瞭別墅。
養病期間,蔣蘊頭上被蔡姐纏瞭一條抹額,說是防頭風病,她戴瞭半天,感覺自己跟坐月子一樣,屬實忍不瞭,哭鬧著將抹額給扯掉瞭。
蔡姐以為她是因為葉先生不在,心裡不舒服發脾氣,好言勸瞭她許久。
蔣蘊也不回嘴,隻依在床頭,悠悠道:“男人嘛,就是這樣無情,見我生病瞭,他用不上瞭,一刻都不願意多待,我懂得。”
蔡姐是過來人,明白理是這個理,但她拿葉先生的工資過活,自然得幫葉先生說話。
好說歹說又勸瞭一大堆,哄著蔣蘊把藥吃瞭以後,她照例去和葉雋匯報每日別墅發生的事。
聽完她原封不動復述的蔣蘊的話,葉雋若有所思。
第二天他給蔣蘊打瞭個視頻電話,說是隻要她的病好瞭,同意她去機場接溫傢人。
“哦。”
蔣蘊面上沒什麼反應,心中暗自竊喜,她有三年沒見過溫墨染瞭,雖說平日裡也會電話聯系,但見面三分情嘛。
再說瞭,溫傢對她“恩重如山”,如果他們回來她不出面的話,一定會引起溫墨染的懷疑。
說到底,她不想讓溫墨染知道自己為瞭溫傢的生意,做瞭葉雋的情人。
想必,這也是溫叔叔的意思。
溫傢人的飛機初六下午五點左右到機場,蔣蘊認真收拾瞭一番。
一頭卷發紮瞭個低馬尾,法式劉海將她的鵝蛋臉修飾得更加柔和,隻做瞭基礎護膚,擦瞭點防曬,沒有畫眼妝,她的眼珠又大又圓,又黑又亮,自帶美瞳效果。
象牙白長款輕薄羽絨,內搭煙粉色羊絨短衫,下面一條簡簡單單的藍色牛仔褲,搭配白色運動鞋。
溫柔明媚,清純亮麗。
葉雋應該是提前打過招呼,她出門的時候管傢什麼也沒說,隻將她送到大門口,看著她坐上網約車。
到瞭機場,運氣很好,飛機準時降落,半個小時不到,就看見溫傢人出現在機場VIP通道。
蔣蘊小跑著上前,“叔叔阿姨,墨染哥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小蘊你怎麼看著臉色不是很好?”
她今天特意加重瞭腮紅,沒想到溫墨染還是看出來。
“前幾天不小心感冒瞭,不過現在已經好瞭。”
“你這丫頭真是的,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往外面跑嘛!趕緊回去,讓萍姐給你熬點湯補一補。”溫如楠一臉關心,招呼著大傢往外面走。
顏艷瞪瞭他一眼,“急什麼,不要女兒瞭?”
蔣蘊往出口看去,溫墨晴正和一個高挑時髦的年輕女子,邊聊邊往這邊走。
“微時,讓我傢的司機送你回去吧。”溫墨晴一臉討好地說。
白微時笑道,“不用,我有朋友來接。”正說著,她踮起腳尖朝不遠處揮瞭揮手,“喏,人來瞭。”
“可以走瞭嗎?”清澈,略帶低沉的聲音在蔣蘊身後響起。
回過頭,是葉雋清冷英俊的臉,他面無表情地看瞭蔣蘊一眼,一副不認識不熟的樣子。
蔣蘊很自覺的往旁邊挪瞭一步,表現得比他還要陌生。
“叔叔阿姨、墨染、小晴,我們先走瞭,再聯系。”說完她挽著葉雋的手臂,兩人並肩朝外走去。
蔣蘊清楚地看到,葉雋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嘴角勾起的弧度。
溫如楠擔心地看瞭蔣蘊一眼,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