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外面又飄起零零落落的小雪,蔣蘊在別墅裡有自己的房間,便留宿下來。
吃完飯眾人在客廳聊瞭一會天,各自回房休息。
溫墨染將她送到房間門口,認真道瞭晚安。
“晚安,哥哥好夢。”
關上房門,躺在陌生又熟悉的床上,毫無睡意。
打開手機,屏幕上幹幹凈凈,她檢查瞭一下網絡,一切正常。
點開微信,最近的聊天記錄是昨天葉雋給她打的視頻電話。
她點開對話框,打字,【晚上我不回去瞭可以嗎?】
三十分鐘過去瞭,手機就跟死機瞭一樣,毫無反應。
再發一條,【你不回,我就當你同意瞭哦】。
世界安靜如雞。
蔣蘊自嘲的笑瞭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狗男人現在不知道怎麼快活呢,怎還會記得起自己。
她果斷關瞭手機,睡覺!
“阿嚏。”葉雋莫名其妙打瞭一個噴嚏。
“葉先生要不要休息一下?”他的私人助理封譚暫停瞭匯報。
葉雋閉上眼,往後靠瞭靠,那會他接瞭白微時,將人送回傢後就來瞭公司。
剛剛收購的電氣公司賬目繁瑣,他已經坐在這裡聽瞭四個小時的數據報告。
他捏瞭捏眉心,掃瞭一眼下首坐著的幾人,都是假期臨時被喊回來的。
“休息半個小時。”
“是。”眾人起身退出瞭辦公室。
葉雋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蔣蘊發來的消息,看瞭一眼,直接打瞭電話過去。
關機瞭。
這女人現在是膽肥瞭,居然敢關機。
他給管傢打電話,“你現在找人去溫如楠那兒把蔣小姐接回來。”
電話那頭管傢頓瞭一下,試探著多說瞭幾句,“那會蔣小姐打電話回來說,聯系不上少爺你,問她能不能就歇在溫傢,她大概不是有意的,現她感冒還未痊愈,天都這麼晚瞭,來回折騰,怕是身體受不住吧。”
電話那頭,葉雋默瞭一會,“隨她吧。”
掛瞭電話,看看時間,怕是得到天亮瞭,他起身到盥洗室洗瞭個臉。
蔣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定瞭時間,早上七點,睡眠嚴重不足,有些頭昏腦漲。
跟著葉雋這一年,都是自然醒,醒瞭就有人“伺候”,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被養的五谷不分四體不勤。
簡單梳洗好,下樓,隻有幾個傭人在灑掃。
溫傢的那幾人大概是倒時差,平日裡七點鐵定在院子裡打太極的溫如楠也不見蹤影。
彩萍正在給一盆黑色鬱金香澆水,看見蔣蘊,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好意思蔣小姐,太太喜歡吃熱食,這早餐怕是你要等一會瞭。”
蔣蘊無所謂的笑笑,“沒事,總歸我是起來瞭,正好出去給太太買她最喜歡的芝士滑蛋三明治。”
溫傢的別墅社區比較接地氣,出瞭大門沿路有很多特色小店鋪。
顏艷很喜歡其中一傢專做芝士滑蛋三明治的鋪子,鋪子裡的三明治每天隻賣兩小時,因為生意火爆,很多人即便是排瞭幾個小時也可能空手而歸。
以前蔣蘊沒少被使喚去排隊,即便是屋裡有這麼多傭人,顏艷仍能找到理由,傭人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這樣,為瞭不遲到,蔣蘊一般都要早起一個小時,提前去排隊。
走在去小店的路上,久違的感覺。
蔣蘊想起小時候,她能力有限,沒辦法從別的地方對抗顏艷,就隻能暗地裡使點小壞。
那時,每次買瞭三明治,都會特意繞去小區後門,那兒拴瞭一條阿拉斯加。
她將三明治放在狗嘴下面,看著狗子的哈喇子一滴一滴,滴在三明治上。
然後身心愉悅的將盛滿狗子口水的三明治送到顏艷面前,一臉“欣慰”地看著她吃下去。
想到這裡,蔣蘊心情好的不得瞭,腳步更加輕快。
到瞭店鋪門口,果然又有一堆排隊的人。
她現在是有錢人瞭,可以用錢買時間,於是她走到馬上就要排到的那個人面前,“一千,你的位置讓給我。”
男人一臉驚詫地看著她,跟看智障一樣,直到支付寶提示音到賬一千元響起,才笑得合不攏嘴將自己的位置騰出來。
引得後面排隊的人一片羨慕聲。
蔣蘊買瞭五個三明治,她準備拿出三個給那條冤種阿拉斯加,好好彌補一下狗子受傷的心靈,如果它還健在的話。
她一路走,一路低頭看手機,室友給她分享的消息,提醒她兩個月後是論文查重的最後期限。
蔣蘊回瞭個“知道瞭”,心裡琢磨著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專業,畢業證和學位證還是得搞到手,不然這四年不是白上瞭。
剛將消息發送出去,一雙鋥光發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抬頭,是葉雋的司機。
“蔣小姐,葉先生來接你瞭。”
蔣蘊轉過頭,看見馬路對面停著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心情有些許復雜。
她慢騰騰走過去,拉開車門,葉雋斜靠在椅背上,大長腿隨意抻著,看起來有些疲倦。
他拍拍座椅,“上來。”
“我買瞭三明治......”
葉雋伸手將她拽進車裡。
她吃痛叫瞭一聲,沒好氣的白瞭男人一眼,小聲嘀咕,“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葉雋抓起她手裡的袋子,看瞭一眼,“什麼東西。”說完順勢從窗戶的另一頭扔瞭出去。
“你!你......”那可是一千塊錢買來的三明治啊。
“垃圾就應該扔掉,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蔣蘊看著他那張頑劣的臉,真恨不得撓花他。
“昨晚我不在身邊,你睡的好嗎?”葉雋將她攬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輕輕送氣。
十幾個小時前,還裝作與我是陌生人呢,川劇變臉都沒您厲害。
蔣蘊掙脫他的手臂,坐直瞭仔細去看他的臉,眼瞼下一片烏青,唇上透著隱隱的青茬,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喲,昨晚葉先生很賣力嘛。”
聽她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還是頭一回,葉雋一點不生氣,反而想逗逗她。
他一隻手搭在窗欞子上輕輕敲著,歪著腦袋,半真半假的說,“那是,吃奶的勁都使瞭出來。”
一邊說一邊撩起襯衣,露出飽滿且線條清晰,壁壘分明的腹肌,“這個不是白練的,昨兒我才知道它的好處。”
惹的蔣蘊白眼翻上天,想說自己厲害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