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雋沉著嗓音,低頭含住她的唇珠,輕輕允著。
手已經不知道摸到哪裡去瞭。
蔣蘊簡直是無語瞭,她的精神實在是過於疲憊,無法支持身體被他撩撥起的欲望,越發地昏昏入睡。
葉雋也不管她有沒有反應,自己忙自己的。
蔣蘊半瞇著眼睛,真想喊他一聲,禽獸。
好在這時,葉雋的手機響瞭。
他皺瞭皺眉頭,卻不想去管。
但手機鈴聲倔強地響個不停,他終於還是拿過手機,可一看那來電顯示上跳躍的名字,眉頭擰得更深瞭。
蔣蘊好奇,輕輕掐瞭一下他的腰,“誰呀。”
葉雋沒答她,直接接瞭電話,按瞭外放。
“阿雋,我想見你,現在。”電話那頭,白微時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葉雋沒說話,卻去看蔣蘊。
蔣蘊還未適應自身角色的轉換,哪敢去管他的事,也抿著嘴不說話。
葉雋默瞭片刻,“今天不行,明天,一起吃晚飯吧。”
掛瞭電話,他問蔣蘊,“沒什麼要說的嗎?”
蔣蘊哼瞭一聲,“你想我說什麼,不準你去嗎?”
葉雋看著她那別別扭扭的樣子,低頭咬瞭一下她的鼻頭,“吃醋瞭。”
蔣蘊揪著他的衣領不停揉弄,“男朋友去見前女友,現女友吃醋不正常嗎?”
“女朋友”三個字,聽在葉雋的耳朵裡很是新鮮,經由蔣蘊的口中說出,他覺得還有點甜蜜。
他攬著她笑,“我沒有前女友,你吃哪門子的醋?”
蔣蘊想瞭想,也是的,心裡瞬間好受瞭。
她眨眨眼,問他,“她找你幹嘛。”
葉雋搖頭,“不知道。”說罷,嘆瞭口氣,“她不找我,我也要找她,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蔣蘊表示能理解,畢竟是放在心裡二十年的人。
“我會告訴她我喜歡的人是你,而且我們已經在一起瞭。”
聽得這話,蔣蘊騰的一下從葉雋的懷裡坐起,著急道,“你準備與她說我們之間的關系?”
葉雋點頭。“嗯。”
蔣蘊急瞭,“還是別說吧。”
葉雋沉著眉眼,有些不高興,“為什麼?我還沒有沈雲蘇拿得出手?”
“當然不是”,蔣蘊急得直跺腳,“我意思是咱們之前的關系太復雜瞭,這樣突然地說我們在一起瞭,叫大傢怎麼想?會怎麼說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葉雋看著她,目光深沉,“你最怕的是溫墨染知道吧。”
蔣蘊在心裡大喊,當然瞭,溫墨染要知道瞭必定會懷疑,再查到他們之前的協議,那往後還怎麼做事啊。
但這話她不能直說,得委婉地說,“對啊,咱們要是這麼突然地官宣,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他如果知道我是因為溫氏才與你認識,肯定以為我是被迫的,往後定會纏著我不放。
她摟著他的脖子,親瞭親他的下巴,“我也怕溫如楠因為我的關系總是麻煩你。”
葉雋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長,“你倒是挺為我著想的。”
“那是自然,誰讓你是我的男朋友呢。”蔣蘊的這聲男朋友,把葉雋的耳朵都叫軟瞭。
他便也不再堅持,由著她去瞭。
第二天,葉雋與白微時約在瞭他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傢西餐廳。
西餐有些食材是要提前預定的,白微時先到,葉雋到的時候,她已經打點好瞭,而這都是葉雋以往會做的。
她看著葉雋疏離地說謝謝,禮貌地坐下。
心中突然升起悲涼,葉雋果然是聽信瞭那兩人的話。
“你相信別人,不相信我嗎?”白微時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葉雋是怎麼想的。
葉雋拿溫毛巾擦瞭擦手,將餐巾墊在腿上,動作始終舒緩優雅。
他抬眸看著白微時,“我相信不相信已經不重要瞭,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白微時臉色微滯,“你什麼意思?”
葉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淺淺抿瞭一口,語氣坦誠,“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和什麼人在一起,我作為朋友,無權過問。”
“普通朋友?”
白微時眼中盛滿失望,喃喃道,“你以前說過,不論多久,你都會等我,等我適應現在的生活,那些話都不算數瞭嗎?”
葉雋右手中指和食指夾著高腳杯的底座,輕輕晃動著杯裡的紅酒,語氣真誠,“我說等你,是建立在我喜歡你的基礎上,可是我現在不喜歡瞭,所以那些都沒有瞭意義。”
白微時搖頭,不願相信,“我瞭解你,你是一個意志力堅定的人,你喜歡瞭我這麼多年,怎麼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瞭?”
葉雋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迷茫,許久過後,他悵然開口,“這問題,我問過自己無數次,大概,答案就是,時間改變瞭我們所有人。”
他這個答案白微時依然無法接受。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灌瞭一大口酒進嘴裡,問出瞭今天她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瞭?”
葉雋默瞭片刻,淡淡道,“也許吧。”
“她是誰?”
“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別人。”
白微時的心從未像現在這麼酸過,葉雋就是這樣的人,他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可以給予那個人最無限的包容和寵愛。
他當初對她就是那樣的。
現在,這所有的愛都是另一個女人的瞭,白微時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嫉妒之心。
她定定看著葉雋,他一定是氣自己的猶豫不定才找瞭別人,她不相信這麼多年的感情他說放下就放下。
她暗自下瞭決心,一定要將葉雋的心奪回來。
葉雋不知道白微時是怎麼想的,他隻道是自己的心意已經告知與她,往後他們之間再無任何曖昧。
吃完飯,看著葉雋離去的背影那樣冷淡決絕,白微時心頭湧起苦澀。
果真是一個男人愛不愛你,都體現在瞭行動上,他不愛瞭,那些細致入微和關懷備至都一並消失瞭。
……
葉雋沒有回別墅,約瞭司卓去酒吧喝酒。
路上,他想瞭想還是給蔣蘊打瞭個電話,“我要去Miss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