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手機裡葉雋回復的信息,“你不要管。”
行吧,那就不管瞭。
蔣蘊洗漱好後,就去上班瞭。
隻是一整天,她心裡都有些不安,想起那次在咖啡廳裡葉笙的表現,她當時以為她是被校園霸凌瞭,又或是有壞男生欺負她,所以使得她表現出厭男的情緒。
現在看,似乎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嫌疑更大。
如此這般糾結瞭一天,下班後,她還是喊瞭文言一起,去瞭上次遇見那個DJ的MEXX酒吧。
她想的是,最好的情況,在酒吧裡就能遇見葉笙,勸她回去,她若是不聽話,直接打電話告訴她哥葉凜,來把人帶走就是瞭。
文言聽瞭她的意思,第一次與葉雋達成瞭一致,那就是管那閑事做什麼。
蔣蘊垂著眼眸,也不過多解釋,隻是說瞭一句,“你們不懂。”
酒吧裡,文言一到就將老板喊瞭過來,打聽蔣蘊口中的那個DJ,老板一聽就知道是誰瞭,直言他是玩票的,那天是興趣來瞭才上臺打瞭個碟,並不是職業走穴。
“這……”文言朝蔣蘊聳聳肩,不好找。
蔣蘊點頭,表示理解。
心道,現在最好就是勸葉筠把這事與葉傢的人說,再不濟告訴葉笙他親哥也是個辦法。
在酒吧坐瞭一會,蔣蘊不打算在這浪費時間瞭,準備去個洗手間就先走瞭。
剛走出卡座,就看見一男一女在走廊裡調情,男人懶散倚在玻璃墻面上,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女人的手隔著他的T恤,勾在他的皮帶上,胸口起伏,眼波流轉,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瞭。
蔣蘊用餘光都能認出,那個男人就是那晚的DJ。
她思忖片刻,徑直走瞭過去,伸手拍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好久不見。”
男人回過頭,眼裡閃過一抹驚艷,卻並沒有奇怪她會與他打招呼,像是認識她一樣,朝她挑瞭挑眉。
“好久不見。”
與他調情的女人,將蔣蘊從上到下,從臉蛋到身材都打量瞭一番,大概是知道自己沒什麼競爭力,識趣的松開男人的皮帶,轉身走瞭。
男人站直身體,側過身,手臂撐在玻璃墻上,壞笑道,“你壞瞭我的好事,怎麼賠我?”
蔣蘊也往墻壁上靠瞭上去,偏著頭笑道,“你的小女朋友呢?”
男人輕笑一聲,從兜裡摸瞭根煙出來,叼在嘴上,含著煙道:“怎麼,二嫂這是來找人的?”
蔣蘊心中一頓,屬實沒想到葉笙與他說過自己。
既然這樣,也沒必要再與他多說瞭,她直接道,“葉笙在哪裡?”
男人含著煙,將煙頭一上一下的在嘴裡叼著玩,“葉笙是我的寶貝,被我藏起來瞭。”
蔣蘊腦海裡突然想起莫名其妙的社會新聞,什麼“冰箱藏屍案”之類的。
她吞瞭一口唾沫,“她還活著的吧。”
“哈哈哈”,男人笑的,渾身都抖瞭起來,“你怎麼這麼可愛。”
蔣蘊忍住心低的怒意,卻也能確定葉笙確實與這貨在一起,她低聲道,“你要怎麼樣,才能告訴我葉笙在哪裡?”
男人聽瞭這話,抬眼去看蔣蘊,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欲望,“你說呢?”
蔣蘊壓著眼皮,表現出完全被他壓制的模樣,“你就告訴我吧,我要是找不著她,她哥一定會生我的氣。”
男人玩味的笑瞭笑,心裡突然生出迤邐的想象,他朝蔣蘊面前靠瞭靠,“葉笙在我傢裡,你跟我回去,就能看見她。”
蔣蘊猶豫瞭一秒鐘,點頭道,“行,現在就走。”
男人朝她伸手,“手機拿出來。”
蔣蘊不解,“為什麼?”
“那是我的秘密基地,我隻帶你去,萬一你半路上變卦,搖瞭人怎麼辦。”
男人表情惡劣的看著她笑。
他這個死撲街的樣子,反而叫蔣蘊更加擔心葉笙瞭,她將手機丟給他,“別囉嗦瞭,走就是瞭。”
男人挑眉,伸展手臂想要攬住蔣蘊的肩膀,被她躲開瞭,他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二嫂,你叫我阿進就是瞭。”
蔣蘊沒搭理他。
出瞭門,叫瞭一輛出租車,蔣蘊怕他在車上動手動腳的,直接坐在瞭副駕駛上。
阿進隻是笑笑,沒說什麼。
車子一路奔馳,離市區越來越遠,直到在郊區的一個看起來有些荒蕪的別墅區大門處停瞭下來。
下瞭車,蔣蘊觀察四周,這個別墅區看起來占地面積不是很大,但入住率很低,進門處的崗哨亭裡都是空的,也沒見入口處有保安之類的人。
她不自覺便提高瞭警惕。
阿進吊兒郎當的在前面走著,嘴裡戲虐道:“不用怕,我是正經人,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住在這裡沒別的意思,也就是圖個清凈而已。”
蔣蘊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與他保持瞭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一路走過來,本就疏疏落落的路燈,有一半兒是壞的,襯的一棟棟無人居住的別墅,鬼影崇崇的。
她在心裡低罵瞭一聲,正經人誰特麼的住在這裡啊。
兩人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十幾分鐘後,在一棟亮著暖黃色燈光的別墅前停瞭下來。
蔣蘊猜就是這裡瞭,看屋裡亮著燈,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還有這個阿進的同夥之類的人在。
如果隻是阿進一個人,她完全有把握搞定他。
但是如果多幾個男人的話,力量懸殊,搞不好找不到葉笙還把自己搭進去瞭。
所以,腳步落在別墅大門的臺階上的時候,她猶豫瞭,晚夏的涼風中,她的手心竟出瞭一層薄薄的汗水。
阿進倒是沒有註意到她精神上的緊張,他手指落在密碼鎖的指紋解鎖器上,“滴”的一聲,大門打開,蔣蘊的目光先一步探進去。
客廳裡空空如也,不隻是沒有人,連傢具也沒有。
看來這裡隻有他一個人,蔣蘊放下心來,跟著他進去。
剛走進去,關瞭門,阿進似是等不及一般就朝她撲瞭過來,蔣蘊下意識就想抬腿揍他,卻想到還沒見著葉笙,萬一惹怒瞭他,豈不是白來一趟。
她身子一側,靈活的走瞭一個位,躲開瞭阿進的生撲。
“葉笙呢,我要先見葉笙。”
阿進撲瞭個空,心裡更癢瞭,他往前一步,又要去抓蔣蘊的肩膀。
蔣蘊沒有心思在這裡與他糾纏,“葉笙,你在不在,葉笙。”
她顧著四處看,沒註意腳下扔著的一根鐵鏈子,一腳踩瞭上去,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接著就看見阿進朝她壓瞭過來。
“艸”,蔣蘊低低罵瞭一聲,抬腳朝阿進的胸口踢瞭上去,這一腳力度極大,阿進被踢的朝後倒瞭下去,後腦勺先落瞭地,疼的他“臥槽”瞭一聲。
“你幹什麼?”樓梯口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蔣蘊一抬頭,葉笙滿眼驚慌的站在樓梯的拐角處。
穿的不倫不類,奇奇怪怪也就算瞭,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脖子上拴瞭一根粗大的鏈子,那鏈子好像,狗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