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消息,蔣蘊扶著腰挪回沙發上。
完全不顧及形象,四仰八叉的往沙發上一躺,閉眼小憩。
葉雋收拾好餐桌,走到她跟前,彎腰提起她的腿給自己騰瞭個位置坐瞭下來。
他的手掌覆在她細直的腿上,漫不經心的撫著,指尖和掌心的薄繭刮在嬌嫩的皮膚上,酥酥麻麻,還挺舒服的。
蔣蘊愜意的塌瞭塌腰,調整到一個最舒服的狀態後,她問葉雋,“你能搞定閆淑芳嗎?她對葉凜那叫一個死心塌地的。”
葉雋在她腿彎兒處重重撓瞭一下,“你什麼時候能對我死心塌地?”
蔣蘊瞇著眼勾瞭勾唇,“隨緣吧。”
葉雋倏地俯身,在她大腿內側的嫩肉上咬瞭一口,“你一天不氣我會死是吧?”
“會的。”蔣蘊抻瞭抻腿,嗓音懶懶的。
“再說一遍!”葉雋的手隨即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以示威脅。
蔣蘊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顫瞭一下,打開他的手,“好瞭,別鬧瞭,說正事,閆淑芳很相信葉凜,我上次已經試著‘挑撥離間’一次瞭,但她還是幫瞭葉凜,所以,你有把握能把她弄過來。”
葉雋的手不輕不重的在她腰上的軟肉捏瞭一把,“你別管,我有辦法就是瞭。”
“行。”
大概被他按摩得舒服,蔣蘊隻覺一陣困意襲來,他後面又說瞭什麼她幾乎都沒聽見,迷迷糊糊的就睡著瞭。
葉雋說著說著,發現她不接腔瞭。
他停瞭下來。
等他也不說話後,空氣裡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這丫頭就這樣睡著瞭?
他輕笑一聲,一隻手拖著她的腿,從沙發上起來。
將她的腿用抱枕墊好,緩緩蹲在沙發前,在她輕顫的眼皮上落下一片陰影。
她的睫毛又長又密,像是兩把鴉羽紮成的小扇,覆蓋在隱約可見的淡青色黑眼圈上。
葉雋輕輕吐瞭一口氣,他最近做的是有些過分瞭。
看著有些心疼。
他俯下身子,手臂撐在她肩膀兩側,一靠近,就聞見祖馬龍合歡花沁人心脾的幽香。
就如現在的她一般,甜而不膩。
越看越喜歡,忍不住用鼻尖輕輕蹭瞭蹭她的鼻尖。
“不要。”蔣蘊閉著眼,粉嫩水潤的唇微微張瞭張,嚶嚀出聲音。
又輕又柔,像隻小奶貓。
“不要什麼?‘葉雋啞著嗓子問她,手探進她的衣服……
蔣蘊蹙眉,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不要做,想睡覺。”
葉雋嚴重懷疑這丫頭在裝睡。
他長嘆一聲,到底顧著她的身子,生生把體內的欲望壓瞭下去。
……
蔣蘊做瞭一個夢,夢到小時候,她總喜歡粘著爸爸,恨不得每分每秒都不要分開才好。
蔣南風沒辦法,隻得不管做什麼都帶著她。
工作的時候,蔣蘊也躺在他的懷裡,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就是她童年記憶中最為深刻的安眠曲。
“噠噠噠。”聲音很輕,卻像是敲在瞭她的心上。
難道不是在做夢嗎?
她好像真的聽到瞭那一模一樣敲鍵盤的聲音。
還有攬著她的,超級有安全感的手臂,全都跟小時候一樣。
她用臉在柔軟的佈料上蹭瞭蹭,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青檸香,是爸爸的味道。
“爸爸,我好想你。”不知不覺喉嚨裡哽咽出聲音。
葉雋正在處理米國那邊發來的郵件,突然感覺到臂彎有些溫熱的濕意,低頭,看見懷裡睡著的小人,眼尾處在暖橙黃的燈光下閃著瑩瑩淚光。
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什麼不好的夢瞭,不敢立刻叫醒她,隻低頭在她眼尾處輕輕吻著。
過瞭一會,看她不再流眼淚瞭,輕輕喚瞭她一聲,“寶貝,做噩夢瞭嗎?”
蔣蘊在這輕柔而又堅定的呼喚聲中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輪廓由模糊到清晰。
原來不是爸爸,是葉雋。
她眨瞭眨眼,長睫輕垂,眼裡的失望一閃而過。
這轉瞬即逝的小情緒,仍然沒能逃脫男人的眼睛。
“你在失望什麼?”葉雋低頭在她鼻尖上咬瞭一口。
這是夢見什麼瞭,醒來後看見他居然是這個表情。
蔣蘊皺瞭皺鼻頭,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們在書房,葉雋正在辦公。
“你沒事吧?”
她攬著葉雋的脖子,從他懷裡坐起來。
這是什麼癖好啊!
居然讓她躺在懷裡睡覺,陪著他辦公!
要知道她可是一個172厘米的成年人。
“你在沙發上睡著瞭,我抱你去房間的時候,你死活不松手,我也沒辦法啊。”
葉雋手指蹭瞭蹭鼻尖,耳朵有些發紅。
他打死也不會說,那會他其實已經把她抱到瞭床上,隻是一個人在書房坐瞭一會,覺得怪孤單的,又去房間把她抱瞭過來。
“哦,那你人怪好嘞。”蔣蘊白瞭他一眼,想從他懷裡起來。
被葉雋掐住腰又按回腿上,“你剛剛夢見什麼瞭,這麼傷心?”
“夢見我當不成宜城首富,你轉不瞭正,替你傷心呢。”
“滿意瞭嗎?”
蔣蘊甩開他的手,從他腿上下來,掃瞭一眼液晶桌面上顯示的時間。
離與葉凜約的時間還有三個半小時。
“我去洗個澡。”
葉雋見她心情不是很好,也不亂她瞭,抓著她的手揉瞭幾下,“去吧。”
洗完澡,蔣蘊在衣帽間挑瞭一件寶藍色定制風衣,裡面搭配藕粉色基礎款立領連衣裙。
腳上是黑色小羊皮芭蕾舞平底鞋。
眼睛稍微有點腫,妝容上選瞭消腫的金棕色眼影,畫瞭一個焦糖栗子眼妝,剛好順應瞭現在的秋冬氛圍。
一身都很低調。
卻挑瞭一對稍顯誇張的卡地亞玫瑰金釘子鑲鉆耳環。
整個人看起來既高級又溫柔。
葉雋懶懶倚在玻璃展櫃上,不滿的道,“你打扮的這麼漂亮給誰看?”
蔣蘊將精油倒在手心,搓熱後,抹在發尾上。
“葉凜啊,幹嘛明知故問?”
說著話,又在櫃子裡挑瞭一個黑絲絨貝雷帽戴在頭上,對著鏡子做瞭一個芭蕾舞單腿旋轉的動作。
葉雋沒接話,想起前不久的慈善晚宴,他正在國外,錯過欣賞蔣蘊跳舞的機會。
而那次葉凜不僅在現場,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點亮瞭粉絲燈牌”。
好氣,氣得牙癢癢。
蔣蘊在鏡子裡瞄見他逐漸發黑的俊臉,勾瞭勾唇,轉身抱著他精瘦的腰身,“我故意打扮的這麼漂亮是有深意的。”
葉雋冷哼瞭一聲,舌尖抵瞭抵口腔裡的軟肉,“說來聽聽。”
“就是故意氣他啊,這麼漂亮的女人,他求都求不來,卻是屬於你的,而且是隻屬於你的,你說他氣不氣。”
葉雋被她這歪理哄的,終是繃不住瞭,抖著肩膀笑瞭起來,“有點道理。”
蔣蘊挑瞭一下眉,呵,男人。
朝他發送瞭一個wink,“出發吧?”
葉雋,“嗯,刀刀送你過去,我去接閆淑芳。”
“喲,還勞您大駕親自去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