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星堂整個店面修葺皆用的松香木,造型簡單,卻又不失古樸質感,還有陣陣松香縈繞。
江宴之抬步穿過前堂,便來到瞭後院。
放眼望去一大片的草藥,按照品類株株筆挺地栽種在肥沃的黑壤裡,生機滿滿,不難看出栽培之人對它們的照料。
蹲在地上觀察藥苗的溫若初看見江宴之過來,緊忙起身拉過他的手。
“夫君你看,我身側這些藥材要是能采瞭,按照我的新配方,這次定能賺上很多銀子。”
嬌軟的語氣滿含期待。
江宴之伸手捏瞭捏那不自覺鼓起的臉蛋,“這麼喜歡銀子?”
“喜歡啊,哥哥說瞭,我要自己攢嫁妝。他的銀子都要拿去招兵買馬的,還有郊外那個養馬場,也是很花銀子的。”
江宴之薄唇微勾,以他對溫擇的瞭解,恐怕這些話都是騙溫若初的,也就隻有她這個小笨蛋信瞭。
“等回瞭元啟,我把太子府私庫的鑰匙給你。”
溫若初仰著頭瞧著江宴之,眼底滿是泛星。
“裡面東西很多嗎?”
喜滋滋地想著,夫君是太子,那應該有很多寶貝在私庫裡。
江宴之想著那被奇珍異寶塞滿的私庫,挑瞭挑眉,淡淡地回道,“還行。”
看著外頭的天色也不早瞭,溫若初的情緒也轉變地差不多,江宴之淡淡問道。
“要去酒樓瞭麼?”
“要~”
酒樓頂層
長孫慕看到樓下的馬車,面帶欣喜。
“初兒姐又回來瞭!”
溫擇悠悠從位置上站起身,看著抬步進入酒樓的溫若初,邪魅的桃花眼,亦是遮不住眼底的喜色。
方才顏星堂傳來瞭消息,想來初兒是調整好瞭心情。
這麼多年溫若初也算是溫擇一手帶大的,自是知曉她的心思,所以才會提早命顏星堂歇業,好讓她過去。
白芷今日,約瞭一位官傢小姐在酒樓用膳,推門欲要下樓送客,碰巧遇到上樓梯的溫若初。
她從未見過溫若初,在她穿來之時溫若初已去瞭元啟。
唯一在軍營那夜的碰面,光線昏暗,溫若初又一直躲在江宴之身後,鮮少露臉,所以白芷完全認不出她。
精致的少女手提裙擺,小心翼翼地上樓。膚白勝雪,未施粉黛卻燦若芙蕖的臉上滿是欣喜。勾人的桃花眼似嵌著天上的星光,莫名給人帶來喜悅,明明清純至極的氣息,卻有著嫵媚的身姿。
白芷面帶驚訝地看著溫若初,心底大驚。
這女子是誰,她怎麼會沒有印象書中會有如此絕世的女子。
比文中描寫的女主,還要驚艷幾分。
此時一雙大手覆上瞭溫若初纖細的腰肢,淡淡提醒道,“小心些。”
泠泠話語如山間清泉,圓潤卻又寒涼,但白芷聽出瞭裡頭的關心之意。
正想朝男子正臉看去,卻被一旁官傢小姐拉住,關上瞭房門。
白芷不解地看向她,“怎麼拉我回來?”
官傢小姐一臉驚訝,“你沒看到四公主身後的男人嗎?她與蕭將軍可是有瞭婚約的。”
“什麼,什麼四公主?”
白芷聽得雲裡霧裡,四公主不是女主溫若初嗎,此時她不是應該失憶瞭在元啟嗎,怎麼會在天凰。
官傢小姐一臉與她無法溝通的樣子。
“就剛才上樓差點與你迎面撞上的那個,天凰四公主溫若初。”
“什麼!”
白芷臉上霎時蒼白,怎麼可能?
抓起眼前官傢小姐的手,一改之前的柔弱,手中的力道已把官傢小姐的手腕抓出紅痕。
“你再說一遍,那是誰?”
官傢小姐掙脫開她的手,“白芷你有病啊,這麼激動幹什麼,都說瞭那是溫若初,你連你未來表嫂都不認識。”
此話深深刺激到瞭白芷,她也意識到瞭自己的失態,轉過身,捋瞭捋方才發生的一切。
溫若初回瞭天凰,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舉止親密。
多虧穿書前在娛樂圈也學到瞭不少調節情緒的法子。
片刻,平復好情緒後,一副深痛吾及的樣子對官傢小姐道歉。
“都怪我,方才看到四公主與其他男子有來往,簡直不可置信,一時間昏瞭頭。”
“算瞭算瞭,走吧。”
官傢小姐起身下瞭樓,白芷也不好繼續待下去,神色莫名地看瞭一眼頂層的樓梯口。
頂層廂房
門外敲門聲傳來。
長孫慕第一個開門迎瞭上去,看到溫若初的瞬間,年少的少年忍不住紅瞭眼眶,前幾次都是隻能遠遠看著。
“初兒姐,好久不見。”
溫擇在長孫慕身後,給瞭他腦袋重重一下,“要哭一邊哭去,別影響我們敘舊。”
溫若初看著眼前熟悉的兩人,還是那熟悉的氛圍,眼底也泛起瞭淚花。
“哥哥。”
“哎,又惹我小公主哭瞭?要母後知道瞭還不得把我打死。”
溫擇看著溫若初半開玩笑道。
聞言溫若初被逗笑瞭。
溫擇趕緊招呼他們坐下,“來來來,也別站著瞭,我讓他們上菜,初兒都好久沒吃到天凰的飯菜瞭吧?”
“唔,其實還好,太子府有很多廚子。”
言下之意是什麼樣的菜都能吃到。
溫擇,“........”
難受得搖開折扇,扇扇眼眶裡不存在的淚水。行瞭,知道你夫君比較有實力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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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一回到將軍府便急匆匆回到自己的院中,關上房門。
府中的下人皆一臉奇怪。
“白小姐怎麼走那麼著急?”
“誰知道呢,不是生病嬌弱嘛,我看啊這不走得挺快的。”
“哎,你不懂,夫人就吃這套,還欲要把她給將軍做側室呢。”
“側室?將軍不是跟四公主有婚約嗎?有如此絕美的妻子還要妾室?”
“這高門裡的東西,你就不懂瞭。”
幾位下人小聲地走遠。
回到房中的白芷,趕緊把櫃子底下的本子拿出來。
那是她在穿書後的幾日裡,怕忘瞭書中劇情寫下的筆記。
她一字一句讀著筆記的文字,眼底的惶恐愈發加劇。
她記得沒有錯,這個時候溫若初應該還在元啟,直到後面長孫慕把她接回來。
可是如今要怎麼解釋,還有那不見蹤影的娜娃。
她打著為蕭崇暨安全著想的由頭,讓他派人去找娜娃。
但暗探傳回來的消息,隻知道娜娃確實帶著死士到瞭元啟定州,之後就瞭無音訊,仿佛人間蒸發瞭一般。
還有那夜帶著溫若初闖入軍營,書中隻字未提,實力卻恐怖如斯的男子,越來越多不對勁的劇情在發生。
白芷害怕地把筆記藏好,“不行,我要把劇情掰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