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留在這邊,我認識好些職業培訓學校的校長,你想參加什麼職業培訓,我都能幫你聯系上。”
“你仔細想想,你想做什麼工作?”
秦淺淺的臉幾乎繃不住要裂開瞭,眼前的蘇燕婷她到底在說什麼?不幫她介紹對象就算瞭,還要強行給她介紹工作?還要讓她去參加職業培訓??!!
“我……我,我腦子笨,打字員我能學得會嗎?”
蘇燕婷:“我們這有三個月包精通班,你讓葉深給你報個班吧。”
“隻要合格就能直接上崗!打字員可是一門吃香的好職業,我給你介紹一款我同學研制出來的新型五筆打字機,這款五筆打字機,跟市面上的其他打字機都不一樣,這是專門的漢語輸入打字機,能解決以前所有打字機漢字輸入的痛點……”
……
蘇燕婷開始對秦淺淺宣傳自傢公司推廣的漢字五筆打字機,這是她們蘇蘭科技公司最賺錢也最為熱銷的產品,因為它的便捷輸入和價格便宜,以至於無數大中小型企業單位大批量采買,也因此,學校培訓出來的“打字員”供不應求。
誰不知道利用打字機輸入效率高?而以前的國外打字機效率不高,漢字中文輸入困難,若是采購計算機電腦,動輒五千上萬的成本,而她們公司的五筆打字機,便宜實惠,專供漢字輸入,大批量采購,一臺隻要幾百……
“這打字機輸入確實快啊。”秦淺淺被蘇燕婷推銷展示瞭半天打字機,她也不免有所心動,先不論其他,若是能成為一位“打字員”,的的確確是目前吃香體面的工作。
可她現在最首要的任務不是找工作,她要找一個傢庭工作條件好的男人。
打字員收入再高,也不過就百兒八十的,在普通人眼裡算是高收入瞭,然而別的隱形福利一概沒有。
哪怕她不找國外的男人,也得找個國內的幹部,最好他是幹部子弟,父母是幹部,他自己也是幹部,秦淺淺兩次都嫁瞭幹部子弟,這人總不能還下嫁吧?
蘇燕婷給瞭她一張紙:“這是背誦口訣,你沒事可以背一背。”
秦淺淺含含糊糊地收下瞭:“……”
這會兒秦淺淺汗顏無比,她心想蘇燕婷雖然長得漂亮,但跟她以往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她是真沒有一點當女人的情調,怪不得學的是什麼計算機專業。
蘇燕婷勾唇一笑,經過剛才這一番話,秦淺淺絕對不敢再招惹她,再招惹她,讓她聽到蘇校長就害怕。
沒一會兒,江戎和葉深回來瞭,他們倆還帶回來瞭一個穿白西裝的謝參謀長,葉深穿上瞭迷彩裝,謝參謀長則脫下軍裝,穿著西裝。
謝參謀長神情緊張地走進江傢,他尋思著讓蘇燕婷幫忙看看自己這身打扮過不過關,丁秘書會不會喜歡?
“表弟,我這身衣服不錯吧,我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一身?等會兒咱們來拍幾張照,咱們這迷彩服可比他的西裝還好看,真好看!”葉深心情激動不已,可他句句話猛戳謝參謀長的“毒點”。
謝耀星臉色垮得很難看,這沒眼見力的狗東西以為自己說得很小聲嗎?
秦淺淺被蘇燕婷說鬱悶瞭,就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此時聽到外面男人的動靜,似乎還有個陌生男人,難不成是給她介紹的對象?
她抿瞭抿嘴唇,起身假裝去衛生間洗手,稍微整理瞭下外表。
“葉深,你們回來瞭?你借到衣服瞭?”秦淺淺瞧見眼前三個姿態各異的男人,眼睛如星光閃爍。
江戎生得俊美高挑,五官最是鋒利;葉深是很和煦的俊朗,氣質溫和;另一個高大男人穿著一身白西裝,能看得出來他穿這衣服十分不適應,卻掩蓋不瞭他的好樣貌……
“淺淺,對,這身衣服我穿著不錯吧?”
秦淺淺眉頭微微蹙,她知道自己最漂亮的模樣,不是笑起來的模樣,而是如同西子捧心,眉目似蹙非蹙時候最動人。
她就這麼柔柔地看向謝耀星,期待謝耀星見到她時候的驚艷。
卻不想她見到謝耀星時微微蹙眉,謝耀星見到她的時候,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他是跟過來找蘇燕婷的,還以為這女人是蘇燕婷呢?結果卻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人。
謝耀星最受不瞭這種類型的。
“蘇校長在傢吧?”謝耀星急著要見蘇燕婷,他不相信身邊兩個男人的眼光,他隻相信蘇燕婷的眼神。
“在,謝叔叔,我媽媽在廚房。”
蘇燕婷走出來,好奇道:“謝參謀長過來瞭?”
“蘇校長,你看我這一身衣服怎麼樣?”謝耀星眼巴巴看著蘇燕婷。
蘇燕婷沉默:“……”
江戎搶先回答:“我傢裡也有一套類似的,我去換上,咱們對比對比,你不就清楚瞭。”
江政委十分看不慣某些男人跑到別人的老婆面前問他一身打扮好看不好看。
“表弟妹,你先別看他們,看看我這身怎麼樣?”葉深一邊喊蘇燕婷,一邊在原地轉個身。
蘇燕婷鼓掌:“你們這今天都打扮得跟過年似的,迷死小姑娘嘍。”
謝參謀長:“我這身好看吧?”
葉深:“我這身太絕瞭!”
江戎:“……我去換衣服!”
蘇燕婷大聲道:“你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
秦淺淺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幾個男人在蘇燕婷面前炫耀衣服,愣是把她當成瞭個隱形人,每次她想插嘴,也隻有葉深應和她兩聲。
晚上吃完飯,秦淺淺紅著眼睛在葉深面前抹眼淚:“葉深,我覺得燕婷同志她不太喜歡我,對我有誤解。”
“這個……淺淺啊。”葉深看著秦淺淺,神情復雜,他忍不住道:“在外人眼裡,你確實不是個好女人。”
秦淺淺呆愣住瞭:“你什麼意思?”
“我表弟和表弟妹都是聰明人,我覺得他們可能都猜到瞭些什麼,淺淺,你之前幹出那種事,於世俗上來說——”葉深憋瞭半天,憋出瞭一個形容:“你之前幹的事情不太道德。”
葉深回想起白天江戎塞給他的紙條,他冥冥之中覺得江戎已經猜到瞭事情的真相,隻不過顧著他跟舅舅的面子,才沒有拆穿出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這種事情,瞞得瞭外人,瞞得過自己的傢人嗎?葉深可還記得自己剛二婚的時候,在江戎面前瞎嘚瑟,這會兒又說自己假結婚,他跟哥哥葉勤又在同一年離婚,前後變化這麼大,不怪江戎猜到瞭事情真相。
江戎是他的好兄弟,應該還沒有把這事情告訴姑姑和姑父,而表弟妹蘇燕婷作為他的枕邊人,應該也知道瞭一些東西。
葉深不怪蘇燕婷對秦淺淺有偏見,任誰傢裡出瞭這種事,都會有偏見。
“淺淺,我覺得你應該要理解他們。”葉深這麼一想後,他突然十分感動,想到自己的表弟夫妻倆知道瞭這種事後,沒有當眾戳穿讓他難堪,還好好安慰他,實在是太令他感動瞭。
秦淺淺加重瞭一聲:“我還要理解他們?”
葉深臊紅瞭臉:“你還記得剛才吃飯時放的電視劇嗎?裡面那個女人跟小叔子偷情被浸豬籠……”
秦淺淺臉色一下白瞭,她的淚珠子嘩啦嘩啦往下掉:“你不是說不提這件事嗎?我一個小女子,在這種事情上,難道錯的都怪我?”
“不不不……”葉深嘆瞭一口氣:“雖然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過去瞭就過去瞭,但是他們不喜歡你,對你有偏見,也是人之常情。”
秦淺淺紅著眼睛:“那你還說要來這邊幫我托付對象,給我找個好丈夫,現在她們對我有偏見,能給我找個什麼好對象?”
葉深:“我那會兒也沒想到他們知道瞭真相。”
秦淺淺刷的一下臉色就白瞭,如果江戎夫妻倆都知道瞭真相,今天蘇燕婷這麼氣勢洶洶的對她,也就有瞭緣故,別的人非但不會站她,還會站蘇燕婷。
“我聽表弟說,表弟妹蘇燕婷現在可是中專學校校長,還做職業培訓,要不讓她給你介紹個工作吧,你去參加培訓,等你跟表弟妹相處久瞭,她就能知道你的本性,也會對你改觀瞭,你在這邊報班好好學習——”葉深突然靈機一動,他覺得自己想到瞭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淺淺,你看我這個主意好吧?”
秦淺淺荒謬地看著他,她揉瞭下眼睛:“我害怕,她對我都這樣瞭……”
“可你現在都三婚瞭——”還跟大伯偷情,這怎麼好意思讓人介紹對象。
葉深還是沒把後面那半句話說出去,今天見著那條件好的謝參謀長,他都沒好意思開口。
給他介紹一個結瞭兩次婚還那啥的女人,人傢不罵他祖宗十八代?
連葉深自己都開不瞭口,他就能理解為什麼蘇燕婷不樂意給秦淺淺介紹對象瞭。
“要不……淺淺,你還是找個外國人?”葉深試探問道:“外國人風氣開放一些,應該不介意你結過婚。”
秦淺淺心頭一動,臨到這會兒,她也隻能把心思寄托在這條路上瞭。
就好比路上碰見的那個莫裡斯。
“我看那個莫裡斯還挺喜歡你的,你跟他也聊得開心。”葉深灑脫笑笑:“明天咱們跟莫裡斯打個電話,約他出來吃個飯吧。”
“行吧。”秦淺淺擦幹瞭眼淚,“要不我們明天還是住賓館招待所吧,他們都知道那種事情瞭,我那還有臉待下去。”
葉深:“行,那我明天去跟表弟說,你一個人先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等到第二天早上,葉深起瞭個大早,在江戎出門前攔住瞭他:“你今天跟弟妹說說,讓她不要對淺淺太有偏見,我跟淺淺這兩天搬出去住賓館,她也不好意思再待在你們傢。”
“怎麼瞭?”江戎系上領口的扣子,他猜測自傢老婆可能跟秦淺淺起瞭沖突,這倆是“以退為進”呢。
但這招“以退為進”對他可沒用,拿“搬出去”來威脅他?那就住外面去吧,他也不攔著。
“你知道淺淺跟大哥的事吧?”葉深小聲湊到他耳邊:“唉,其實這事情也不能怪她的,我也有責任。”
江戎一臉迷惑地看著葉深。
葉深此時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說就說吧,這件事憋瞭好久瞭,反正表弟也知道瞭,他也多個傾訴的人。
“知道淺淺懷瞭大哥孩子的時候,我當時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段日子,我們傢就跟進瞭雷區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也不知道踩哪裡會炸,我媽她——”葉深下意識一轉頭,就看見瞭江戎那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人到中年見多識廣的江政委也算是見慣瞭大場面的人,對表情管理遊刃有餘,然而這一大清早沒有絲毫防備聽見瞭如此“驚悚”的內容,他的表情控制不住瞭。
江戎:“????!!!!”
第208章、解決
“你、你之前不知道?”葉深見江戎那副反應,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瞭。
江戎五味雜陳:“我現在知道瞭。”
這本來該是一個輕松愉快的早晨,卻因為聽瞭葉深的那番話,江戎腦袋裡亂亂的,曾經的二表嫂懷瞭大表哥的孩子……那可是葉勤……
葉深:“……”
葉深閉瞭閉眼睛,幹脆破罐子破摔瞭,反正都已經知道瞭。
“我跟淺淺今天就搬出去瞭。”
江戎瞥瞭一眼時間:“我來不及瞭,等我回來再說。”
葉深沉默地看著江戎離去,一轉過頭,看見瞭驚呆在原地的姑姑葉清宜。
葉清宜起來做千層餅,不經意間居然聽到瞭親外甥葉深跟親兒子這麼驚悚的對話。
葉深和葉清宜面面相覷,相顧無言,誰都不好開口說第一句話。
葉深:“姑姑,那我這就跟淺淺走瞭。”
葉清宜吞吞吐吐:“行,行吧。”
此時的蘇燕婷還在睡懶覺,全然不知道自己錯過瞭什麼,等到一覺醒來,葉深和秦淺淺已經收拾東西離開瞭,客房空蕩蕩的,仍舊是原來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