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誠愣瞭一下,
“您的意思是那蓋房子的人故意偷工減料,蓋出危房。”
王伯點點頭,
“有這個可能,誰傢專業蓋屋子的不給放米漿的。
大傢都知道泥土沒有一點粘性,下幾場雨過不瞭多久就全部碎掉瞭。
加瞭米漿的屋子才會結實。”
白鳴默默冷笑一聲,呵!沒想到這古代農村也這麼精彩。
寧寶則是一直觀察著王伯和趙樹身上的陰氣。
看來這村子裡應該是長期有鬼。
不過在寧寶看來村子裡有鬼倒也正常。
畢竟這閻王爺有點不務正業,陽間的鬼總是抓不完。
村子裡這麼多人誰傢沒有一兩個老人呢?
有些老人死瞭之後,因為掛念兒孫,不肯去陰間投胎倒也有可能。
寧寶現在就是過去看看這鬼對村民有沒有惡意。
如果沒惡意倒也隨他便瞭,如果有惡意,她不介意送它一程。
吳老爹就住在村尾寧寶一行人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瞭人。
吳老爹此時被安置在王伯傢的破草屋裡。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婦人,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公爹啊,您就這樣去瞭留下兒媳一個,可該怎麼辦吶?
我傢相公還在外面求學,你怎麼著也要等他回來見您最後一面啊。”
走近一看婦人臉上一滴淚都沒有。
寧寶忍不住送她兩個字:
虛偽!
白鳴翻身下馬,因為他懷裡抱著寧寶,所以藥箱有他後面跟著的周明誠背著。
劉翠月看到周明誠背個藥箱,就知道這王老伯還真把大夫給請來瞭。
她原以為這大晚上的,別說請大夫瞭,可能連漠城的城門都進不去。
她看向王老伯忍不住在心裡罵瞭一句:
老不死的多管閑事。
這一天她可是等瞭許久瞭,好不容易等到房屋倒塌還好巧不巧的把那老不死的給砸裡邊瞭,現在要看大夫救活她是一百個不願意。
這看大夫可是要花銀子的,
“王老伯,我公爹已經這樣瞭就沒必要再花銀子請大夫,還不如留點銀子處理後事呢?”
王老伯瞪瞭劉翠月一眼,
“方博傢的,你這是什麼屁話,人還沒死呢,就想著處理後事。
你是多盼著你公爹死啊?
你就不怕你婆母夜裡找你?”
聽到王伯說自傢婆母,劉翠月不知道為什麼心虛瞭一下,
“王伯,您老別瞎說!
我婆母都入土為安瞭,您為什麼還要掛念她,不會是您老人傢和我傢婆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吧。
我可聽說我婆母年輕時長的不差.........................”
“啪!”王大娘也是個潑辣的,聽到劉翠月編排自傢夫君也不慣著她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劉翠月你是什麼個爛玩意自己不清楚?
還在這編排我傢夫君,我看你是皮癢瞭。
皮癢瞭直接告訴老娘,老娘幫你松松皮!”
被打瞭一巴掌劉翠月也消停瞭下來,不過她的眼神卻更加惡毒瞭。
寧寶朝吳老爹身旁的一個靈體看去,靈體是個老婦人看起來非常慈祥,可她此時卻滿臉憂愁。
白鳴此時也走到吳老爹身邊,他把寧寶放在一個相對幹凈的地方。
周明誠亦步亦趨的跟在寧寶身邊。
寧寶輕聲在白鳴耳邊說瞭幾句話。
白鳴點點頭,然後看向王伯,
“病人病情不太樂觀,需要安靜麻煩讓無關人等先行離開吧。
這麼多人留在這裡對病人並沒有什麼幫助。”
王伯點點頭,朝草屋外的鄉親們說瞭幾句,大傢知道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就自覺的離開瞭。
劉翠月本來還不肯走,直接被王大娘幾個婦人給拉走瞭。
此時草屋內除瞭寧寶幾人,就剩下王伯趙叔和躺在地上的吳老爹。
寧寶朝王伯和趙叔看去,
“王伯,趙叔,你們怕鬼嗎?”
被問話的二位愣瞭一下,趙叔看向寧寶,
“人常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自認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我不怕鬼。”
王伯也點點頭,
“對,不怕。”
寧寶直接輕念咒語給王伯和趙叔還有還沒蘇醒的吳老爹開瞭陰眼。
忙完這些她又看向白鳴和周明誠,白鳴連忙道,
“我就不用瞭,你忙你的吧。”
周明誠想到什麼也連忙搖頭,
“我也不用瞭!”
寧寶有點失望的收回視線,唉!鬼鬼這麼可愛師兄和哥哥們怎麼不喜歡看呢?
王伯和趙叔跟前突然出現一個人,不對,具體來說應該是突然出現一個鬼。
“吳大娘!”
這個老婦人正是吳老爹的老妻,劉翠月的婆母。
吳大娘愣瞭一下,
“你們看的到我?”
沒等王老伯和趙大樹回答,吳大娘直接轉頭看向寧寶,
“小姑娘,是你吧?是你讓他們看到老婆子的?”
寧寶點點頭,
“對啊,老奶奶。
我覺得你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所以就給他們開瞭陰眼,吳老爹也能看到您不過他現在還沒醒。”
寧寶說著看向白鳴,
“大師兄,吳老爹什麼時候能醒?”
“等會兒就能醒,如果你著急的話,我給他紮一針,馬上就能醒。”白鳴瞭解自傢小師妹的她一邊說一邊從藥箱中拿出銀針。
寧寶點點頭,
“嗯,那就麻煩大師兄給他紮針吧,這大冷天的早做早完事,娘還在傢等著我們呢。”
白鳴也沒遲疑,拿出銀針照著吳老爹的命穴紮去,吳老爹嚶嚀一聲睜開瞭眼睛。
別看到王老婆和趙淑正準備說話,再一扭頭,又看到瞭自傢死瞭兩年的老妻,他愣瞭一下,
“老婆子?老婆子,你是回來接我瞭嗎?
太好瞭,你終於回來接我瞭!
你當時走的匆忙,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沒想到在我臨死前我們還能再見上一面,那真是太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