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抱著小團子,給喂瞭剛才就拿出來的解藥。水水做的東西,有一部分連解藥都沒有,但還好這種迷煙是有解藥的。
崽崽,崽崽你好點瞭沒?
慕容煦稍微晃瞭晃自傢的小團子,見小團子一時半會不好清醒,他遲疑瞭下,還是把小團子給揣走瞭。
在路過大考官面前時,慕容煦還冷哼瞭一聲,罵道:“真是缺德,我們傢崽這麼小,就讓他這麼辛苦給你取樂!
慕容煦說罷,心疼的親瞭一口小團子的腦門,把小團子抱著走瞭出去。
他走得頭也不回,絲毫不管被他打暈的大考官。
慕容煦抱著懷裡的小團子,一路上走走親親的,最後回到瞭客棧。
他回去的時候,隔壁四皇子住的房間已經熄瞭燈,看樣子是睡著瞭。
慕容煦沒打擾四皇子,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鎖好瞭門窗。這麼一路走回來,小團子已經慢慢在醒神瞭。等到瞭客棧房間裡,小團子徹底睜開瞭眼睛,他雖然醒神瞭,但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嘰?
小舅舅。
小團子團著爪爪,揉瞭揉眼睛。他現在越來越覺著小舅舅有點通廣大的,總是會突然出現。可問題是,他記得他在給老大跳舞呀!等跳完瞭團子舞,他還要給老大按摩的,現在活都沒有幹完,他怎麼跟小舅舅在一起瞭?
慕容煦看他這副沒反應過來的小模樣,把他舉瞭起來,輕輕地晃瞭晃:“崽崽,不怕啊,有舅舅在這兒,沒人敢欺負你的。
舅舅已經給你找好瞭人,他會護著你的。
嘰嗷?
舅舅你在說什麼?
小團子沒有聽懂舅舅的話,他一雙漂亮水潤的圓眼睛,透著滿滿的茫然。“是舅舅不好,沒有早點發現你被人欺負瞭。”
慕容煦語氣還自責瞭起來,他都親自來到這兒,卻還是讓他的崽崽受瞭欺負。眼看著小舅舅的話越來越聽不懂,小團子著急的用爪爪拍瞭拍他,等舅舅松開手後,他忙變瞭回
來,迫不及待的跟舅舅說話。
舅舅,你說的什麼呀?我怎麼在這裡瞭?
慕容煦看他變回來,又把他摟到瞭懷裡。
舅舅今晚上一直跟著你的,舅舅見到你被人欺負瞭。
“是不是你被他看見瞭原形?他拿這個要挾你,讓你聽他的話?”
小崽崽:……
小崽崽懵逼的張瞭張嘴:“不是呀。”
他變成團子打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把老大的東西都給抓花瞭。小舅舅,你怎麼把我抱出來的?
不知怎麼的,小團子看著舅舅,心頭莫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而下一秒,小舅舅的話,直接坐實瞭他不好的預感。
我用水水的迷煙,把那人給迷瞭後,進去把他打暈瞭,然後把你抱出來瞭。
小崽崽:……
小崽崽的表情都凝固瞭。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小舅舅,小舅舅還在邀功:“那人的氣場看著倒是挺強的,不過還是幹不過我們水水。
小七,水水不是也給你帶瞭很多好東西麼?你要記得用啊。
慕容煦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話,而他說著說著,就發現面前的寶貝崽崽,表情好像有點不對。他傢寶貝崽崽的小表情,宛若天崩地裂一樣。
“完蛋瞭。”
小崽崽濕漉漉的圓眼睛裡流露出瞭絕望的情緒:老大又被打暈瞭。
上一回是他打的,這一回是小舅舅打的。
他聽說過的,老大在關山居裡生活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動過老大的。聽說之前有人要暗殺老大,卻連老大的身,都近不瞭。小崽崽的絕望,感染到瞭正在說話的小舅舅。
慕容煦都怔瞭一下。
他捏捏小崽崽的臉蛋,不解道:“你這是怎麼瞭?舅舅把你救出來,你還不高興?你是不是怕他啊,我跟你說,不用怕的。
舅舅已經找好瞭人,能擺平這件事。
絕望的小崽崽,聽見他這話,終於又生起瞭一絲微弱的希望,那小嗓音都抖瞭抖,問道:“舅舅,你找的人是誰呀?能,能讓老大不生氣嗎?
/gt;慕容煦摸摸他的腦袋,笑呵呵的道:“當然能瞭,我親眼見過他的厲害。這些大人的交易,你小孩子傢傢的,不用知道太多。
總之我明天約他出來,讓你也見一見,今晚這事他能擺平。
慕容煦說的自信極瞭,自信到讓小崽崽都不知不覺相信瞭他的話。
“老大很厲害的。”
小崽崽吸瞭吸鼻子,他現在欠的賬都已經還不完瞭。要是今晚的事老大再追究起來,他的爪爪怕是都要按摩按到不能要瞭。
放心,舅舅找的人比他還厲害。
整個關山居裡,比老大還要厲害的,確實有一個人。小崽崽看看舅舅,隻當是舅舅把關山居的主人給找到瞭。
“舅舅,你是怎麼找到他的呀?”機緣巧合。
慕容煦說著,揉揉他的腦袋,不讓他再問瞭:“小孩子不要操心這麼多,總之一切都有舅舅在。現在時候不早瞭,你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舅舅摟著你睡。
慕容煦摟著小崽崽,輕拍著小崽崽的背,哄著他睡瞭。小崽崽把臉蛋埋在舅舅的懷裡,睡著後也就什麼都不知道瞭。後半夜。
小崽崽還在呼呼大睡,被打暈的大考官,按著後脖頸,睜開瞭眼睛。他眼底一片涼意,看著門口的方向。
他房子裡的監控真的不多,隻在比較重要的位置裝的有。
但自從小傢夥交代過他之前就變成小團子來過後,他就把全屋都裝瞭監控,隻是平日裡他不會閑著去看這個。
現在,他正好能看瞭。
大考官按著脖子,查看著屋子裡發生過的一切。除瞭慕容煦,他還看見瞭另一個小東西。
他冷笑瞭聲,看來還是他平日裡太過溫和瞭,讓人連他的屋子,都敢隨意這麼亂闖。大考官被氣得後半夜都沒怎麼睡。
客棧裡頭。
慕容煦摟著懷裡的寶貝崽崽,睡得倒是香甜。
他睡醒瞭後,特意給張三下瞭帖子,隨後又備瞭份禮物。凌皓聽他說完昨夜的情況,也陪他一起等著張三。至於小崽崽,還要去上課,沒法跟他們一起在客棧裡等。
但慕容煦給下帖的時間接近晌午,隻要留瞭張三吃飯,這樣就能跟小崽崽的
時間對上。帖子上隻說瞭邀請吃飯,別的並沒說。
所以張三在辦事處摸魚完畢,就來吃飯瞭。
慕容煦很大方,點瞭一桌子好吃的。除瞭好吃的,桌上還有好酒。
張三看到這些,眼睛也是笑瞇瞇的:“你們這也太客氣瞭,我昨兒不說瞭嗎?我會關照小七的,他有什麼麻煩交給我就行瞭。
張三說這話的時候,是認定瞭小七這隻崽不會有太大麻煩的。
整個關山居都知道,小七可是個大的小的都罩著的崽。
他基本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就算有麻煩,他身邊的大人小孩們也都能順手給解決瞭。張三說的是客套話,但慕容煦可不跟他客套。
張兄,實不相瞞,眼下卻有一樁麻煩,還需要你幫忙處理一下。
慕容煦親自給他斟瞭酒,並說瞭需要他幫助。
張三已經聞到瞭酒的香味,他笑笑:行,你說吧,是什麼麻煩?這關山居裡,頂多隻有一些雞毛蒜皮的日常小麻煩,這些都好說。
他收瞭禮,吃瞭人的飯,又喝瞭人的好酒,出手處理一下這些小麻煩,也是應當的。慕容煦看他這個態度,心裡就更有底氣瞭。
他話到嘴邊,又咽瞭回去:“張兄,我們先吃會兒再說。”飯菜下肚,酒也過幾盞。
慕容煦跟張三已經勾肩搭背,親親熱熱的隻叫兄弟瞭。他叫完瞭兄弟,然後,這才說瞭自己的麻煩:“我看有人欺負我的小七,一時沒忍住,動手把人打暈瞭。不過你放心,他就暈瞭下,別的什麼事都沒有。
“我做事還是極有分寸的,不會真傷瞭人。”這到底不是他們啟朝的地盤,如果在這兒傷瞭人,他怕小七也不好過。
張三聽到他說完,略思索瞭一下:“問題確實不是很大,是對方先欺負小七的,我們占理。”
你接著說,你打暈的這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是什麼身份?張三心裡已經有瞭應對,這事處理起來不算難。
慕容煦被他問的頓瞭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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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煦簡單幾句話說完,張三手裡的杯子,哐當掉在瞭地上。
你,你剛才說……小七叫他什麼?
“老大。”
慕容煦重復出這兩個字,眉頭也微微皺瞭起來:“他就真不知道是個稱呼還是個真名字,這叫的也太奇怪瞭。
“張兄,你可否代為警告他一下?讓他不要再欺負我們小七。”“張兄?”“張兄你怎麼瞭?”
慕容煦看張三這丟瞭酒杯,滿目震驚的模樣,後知後覺意識到瞭危機。
他語氣猶豫瞭下,發問道:“這個老大,不好解決嗎?你在關山居這麼有身份,難不成連他還辦不好?
張三顫巍巍的站起身,眼神裡流露出瞭跟昨晚小崽崽一樣的絕望。你這個忙我幫不瞭。
張三看看自己剛吃的酒菜,他忍著肉痛,拿出瞭錢包:這頓飯我請,還有昨兒你給我送的禮,我現在就給你送回來。
張三原本還以為自己好不容易要有瞭進項,結果到頭來,還要搭錢出去。“張兄,你——”
慕容煦看他不幹瞭,急急地想說點什麼,但張三比他還急。
張三擺著手,搖著頭,說道:“這忙實在是要我的命,被你打暈的老大,不是別人,他是我上司!
而且還是給他發工錢的上司。這事兒,他還真沒法善後。慕容煦聽見張三的話,也愣住瞭。
張三看他呆愣住,深呼吸一口氣,走到瞭他面前:“聽我一句勸,你也別在這裡小住瞭。”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敢這麼膽兒肥的打暈老大,這份魄力他佩服,這個後果他不敢擔。張三勸著他最好立馬跑路。可慕容煦抿瞭抿唇,沒跑。他攥著拳頭,在腦海裡想著要怎麼應對。
“我,我親自去找這個老大一趟。”
“我好好跟他講道理,要是他實在氣不過,也把我打暈好瞭。”
張三:……
張三:“真是少年無畏。”
他拍拍慕容煦的肩膀,鼓勵道:“去吧,明年今天我會給你燒紙的。”
慕容煦噎住瞭。
張三不願意善後,慕容煦跟凌皓也沒認識其他什麼人。
他們倆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慕容煦開瞭口:等放學瞭你去接小七,我現在去找老大談談。他好好跟著老大談一談,說不準兩個人也能和解。
慕容煦雄赳赳氣昂昂的去瞭。
然後,一去不回。
凌皓把崽崽給接瞭回來,崽崽一回來,就左右看看,在找小舅舅。
你小舅舅有事,晚點回來。
凌皓安撫住瞭小崽崽,讓小崽崽先吃飯,等晚點再找舅舅。
客棧裡的飯菜做的好吃,小崽崽吃飽喝足,又被凌皓給帶著睡瞭個午覺。隻是午覺醒來,小崽崽也沒有看到舅舅。
你舅舅剛才回來瞭,見你在睡覺,又出去瞭。
凌皓扯瞭個謊,他給小崽崽洗完臉,讓小崽崽去上下午的課。小崽崽白日裡一天沒找著舅舅,坐在班裡都悶悶不樂的。他找不著舅舅,一放學,就去找瞭阿無。
“阿無,你要去哪兒?”
阿無被他問住,沉默瞭下,回道:“去鍛煉一下。”
小崽崽:……
小崽崽:“什麼鍛煉?”
阿無別過瞭臉,不是很想說,但小崽崽還在追問。
他過瞭半晌,才終於開口答道:“開荒地,種東西。”
小崽崽:?
小崽崽不是很懂:好好的怎麼要開荒呀?都這個時候瞭,阿無也知道瞞不住崽崽瞭。他組織瞭一下措辭,說道:“你舅舅也在開荒。”
他們倆一人一塊地,都在開荒。
小崽崽:?
小崽崽更迷惑瞭。
“你舅舅打暈瞭老大,被發現瞭,老大罰他開荒種地。”阿無解釋瞭原因。他解釋完慕容煦去開荒的原因,又補充瞭一下自己的:你舅舅打暈老大,我開的窗。
小崽崽:…
要不是阿無及時抱住瞭小崽崽,小崽崽覺得自己都要一屁股坐到地上瞭。他想想去種地的小舅舅,再看看準備去種地
的阿無。他傷心的想,這回崽崽不知道要加多少的債,才能把舅舅跟阿無換回來。
“崽崽,不用擔心,我們過陣子就會把東西種出來,到時候這件事就結束瞭。”
種地不是個輕松的活兒,最主要的是,當地主的老大存心不想讓阿無跟慕容煦好好種地。這兩人也不是沒想過反抗。
但他們全都見過關山居可怕的武器,好死不死,這些武器就放在老大這兒。他們考慮瞭一下武器的殺傷力,即便強悍如阿無,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躲過攻擊。
他雖是兇獸,卻還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未成年兇獸。要反抗老大,起碼他還要再長大一點兒。“阿無,對不起呀。”
小崽崽抱著阿無的腰,吸瞭吸鼻子:“我會讓老大放過你們的。”大不瞭,他再努努力,多給老大打點工!當夜。
小崽崽來到老大的屋子裡,變成小團子後,還穿瞭在街上買的小衣服,給老大跳起瞭升級版的團子舞。
跳完瞭團子舞,小崽崽不等老大開口,就爬到老大身上,在老大身上踩啊踩。他的爪爪一下又一下的踩著,踩的可賣力瞭。
今天晚上的小團子,不要面條,也不要飲料,服務態度可好瞭。小團子的貼心服務,一直持續到瞭睡前。
眼看著老大都要睡著瞭,小團子這才變回來,抱著老大的手,軟軟的問道:“老大,舒不舒服呀?
他剛才爪爪都要踩的禿嚕皮瞭。大考官掀開眼皮,瞥他一眼,淡淡道:“尚可。”
小崽崽抱著大考官的手不放,他用軟乎乎的小臉蛋蹭瞭蹭,乖乖表態道:“崽崽明天還會努力踩爪爪的,老大,可不可以讓小舅舅跟阿無不種地瞭呀?
大考官:“不可以。”
他可沒有容忍他人的習慣,他的心眼一向不大,連某隻軟乎乎的小團子,他都舍得壓榨,更不要提那兩個人瞭。
老大,球球你辣。
小崽崽抱著大考官的手,使勁兒央求著:“可以給崽崽記賬的,崽崽會還債。”
不要罰小舅舅跟阿無呀。
小崽崽求瞭半天,可大考官還是很冷酷。求到最後,小崽崽抱著大考官的手,都累到睡著瞭。
一連多日。
r/gt;小崽崽白天好好上課,想要攢一下考試獎勵,晚上回到大考官這裡,就開始新一輪的打工,以及新一輪的球球你瞭。
這樣的生活,對小崽崽來說,簡直忙碌極瞭。他雖然忙,卻也會抽時間去看阿無跟小舅舅。
他蹲在地頭上,心疼地看著種地的舅舅跟阿無。
慕容煦種地都種麻瞭。
他拎著鋤頭,看著蹲在地頭的崽,還擺瞭擺手:“崽崽,你回去吃飯吧,別在這蹲著瞭,舅舅一會兒就幹完瞭。
舅舅呀,崽崽幫你!
可別!
慕容煦趕忙制止:“你昨兒下地,拎個鋤頭還差點把自己刨瞭,可嚇死我瞭。”小崽崽想到昨天的事,也有點心虛。
他看看鋤地的舅舅,又看瞭看地,最後四周看瞭一遍。
都看完瞭,他原地變成小團子,跑到瞭地裡,開始用爪爪刨地。
慕容煦:!
慕容煦都驚呆瞭。
小崽崽發明的爪爪鋤地法,沒用太長時間,就終結於爪爪疼瞭。慕容煦握著他臟兮兮的小爪爪,給他吹瞭吹。
“舅舅都說瞭,這些活兒舅舅能幹。”
他幹瞭活兒,那個老大消瞭氣兒,以後他的崽也能好好過。估摸著有一個多星期,啟朝回瞭信過來。
信上讓慕容煦跟凌皓回去,至於小七,他是去是留,看他的想法。
慕容煦在信上提到瞭關山居是個很強的地方,關山居這次的勝利,慕容煦不提,凌帝也會知道。
但凌帝不會知道的太詳細。
正好,慕容煦能在信上好好的跟他講一講。
凌帝雖有時病的頭腦發昏,但他發昏的頭腦,也能明白過來,他的小七在關山居上學,有利無害。
他召回瞭慕容煦跟凌皓,留下瞭小七。慕容煦走之前,看見他種的東西都發瞭芽。他還怪舍不得的。
小七,你跟阿無說一聲啊,舅舅的地,就留給他種瞭。
這幾天一塊兒種地,慕容煦也知道瞭他剛來時,在路上見到的小孩兒就是阿無。他當時還感慨,這小孩是面冷心熱。現在他算是醒悟瞭,這小孩
兒是面冷心也不熱!
崽崽,要是想傢瞭,你就跟夫子請假回來。
慕容煦揉揉小崽崽的腦袋,越看崽崽越舍不得。
小崽崽點著腦袋,乖乖答應著。
慕容煦要走,大考官沒攔著。
臨走那天,小崽崽眼淚汪汪的來送人。
他抱抱小舅舅,又抱抱四哥,哽咽著叮囑道:“舅舅,四哥,你們都要好好的呀。”
“我們會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慕容煦跟凌皓這些天算是設身處地的考察瞭一下關山居的環境,他們對這個環境還是很滿意的。小崽崽用力的揮著小手,跟舅舅還有四哥告別瞭。
小舅舅跟四哥走瞭,小崽崽情緒低落瞭好幾天。他情緒低落,踩爪爪都踩的沒以前好瞭。
大考官看著蔫巴的小團子,伸手捏住瞭他的小爪爪。
你舅舅走時,我還給瞭他禮物。這禮物錢,你是不是也得還?
小團子:……
小團子不高興:嘰!嘰嗷!你給的禮物,是小舅舅用的壞鋤頭!一個壞鋤頭,根本就不貴的。
大考官懶懶的捏著他的爪爪,淡聲道:“反正他把鋤頭帶走瞭,這筆賬就要記在你頭上。”小團子氣到撅過去。
大考官非要給崽崽加債,而坐在馬車上的慕容煦,這會也在看著手上的鋤頭。
他幹活幹瞭好些天,看見大考官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最近一次見到大考官時,大考官語氣隨意地跟他聊瞭會兒,聊到最後,大考官跟他說,他用過的這些東西,可以帶回去當個紀念。
大考官說的隨意,但慕容煦卻真記在心上瞭。
他走的時候,把自己用的破鋤頭給帶上瞭。
凌皓這會坐在另一輛馬車上,現在這輛馬車上,隻有他一個人。
他想瞭想,還是伸出手,握住鋤頭,隨後一個用力,將鋤頭拆成瞭兩半。鋤頭被拆開,慕容煦看見瞭裡頭的一頁紙。他將紙攤開,仔細看瞭看,這張紙是關於軍事的。
薄薄的一張紙,卻讓慕容煦看得驚奇不已,他看完,久久都不能平靜。馬車還在繼續趕路,慕容煦的
轎簾外,有人輕敲瞭下。他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來。在抬頭的瞬間,他已經把手上的紙給收瞭起來。
外面是凌皓。
凌皓有些乏悶,所以來找他說話。
慕容煦讓他坐瞭進來。
兩人一起坐著,經過這麼多日的相處,他們彼此之間也熟悉瞭些。馬車走的有些快,不過也不影響他們兩個人交談。
慕容煦沒把紙張的事告訴凌皓,這段時間他去種地,順便被老大摧磨的時候,凌皓倒是有意想幫他,但大考官並不允許。
他們說著說著,慕容煦嘆瞭口氣,還問道:“關山居也不知道接不接受大齡學生,我也想去上課瞭。
這關山居,是真的很有誘惑力啊。
凌皓不知道紙張的事,還當他這會兒是在舍不得小七,於是還出言安慰瞭下。他們在這裡往宮裡趕著,關山居裡頭,小團子正趴在賬本上,爪爪搭著賬本。
小七,賬本要是被撓花瞭,裡頭的債翻倍。“我記性還可以,裡頭記瞭什麼賬,我都記得。”
小團子:
小團子低頭舔瞭一下爪爪,假裝是在給自己舔毛毛。老大說的什麼撓花賬本,他才沒有想過呢。
小團子給自己梳理著毛毛,他一邊梳理毛毛,一邊用眼角餘光看大考官。在發現自己被盯著後,他放下小爪爪,站起來,從賬單上挪開瞭。小舅舅來這一趟,讓本來就欠債的崽崽,雪上加霜。好在阿無現在可以住進來瞭。不過阿無住進來,是要給大考官幹活的。
阿無給大考官做傢務活,小團子跳舞按摩讓大考官高興。總之,他跟阿無現在都是大考官的打工崽。
打工崽晚上幹活,白天學習,在夫子的考試裡,愣是又拿到瞭好成績。他這回還能拿到獎勵。
他聽夫子說瞭,他們以後的獎勵可能不多瞭,因為他們會暫時結業。
在暫時結業後,等過上一段時間,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一兩年,也許是幾年,他們還會重新開學。
他們現在還小,縱然關山居的課程很大膽,他們的課也隻能上到這種程度。
等他們再大一些,再來上課,會上到更新的課。
r/gt;
大考官知道他有獎勵,還隨口問道:“獎勵可以抵債,要不要抵?抵瞭就不用踩爪爪瞭。”小崽崽踩爪爪踩的可累瞭。可大考官提出這個建議,他卻還是想都不想就搖瞭搖頭。
不抵呀。
小崽崽搖頭搖的很堅定,他兌換獎勵沒有去找夫子,而是來找的大考官。夫子說瞭,獎勵找大考官來兌,也是可以的。
老大,我要獎勵。小崽崽拒絕完抵債後,眼巴巴的看著大考官,要兌獎勵。
大考官靠著椅子,懶洋洋的看著他,淡淡道:“說吧,想要什麼獎勵,是民生,還是軍事,是致富,還是——
“都不是的。”
小崽崽這回沒有很偉大的選擇這些,他這回要做一隻自私的小崽崽。他說道:“我爹爹生病瞭,老是不好,也不是不好,他喝瞭藥就好瞭。”
太醫說,他的病需要修養。修養好瞭就不會生病,可爹爹不修養。
大考官耐心地聽他說著,偶爾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太醫既然有醫囑,那你多勸勸你爹,讓他聽太醫的話不就行瞭。
“爹爹不聽。”小崽崽皺瞭皺臉蛋。
大考官聞言,聳瞭聳肩膀:“太醫的話他都不聽,我也沒法子治他。”
“老大。”
小崽崽湊過來,貼上瞭大考官:“你最厲害辣,你有沒有不會生病也不會死掉的藥呀,要一顆就好瞭,給爹爹次。
大考官:
大考官嘴角抽瞭一下:你當我是神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