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的嘰裡咕嚕,阿無在不遠處沒聽清。
他隻一言不發的等著小團子結束,要不是他身為兇獸,代替不瞭小團子,這會兒在祭臺上的,就是他瞭。
在過瞭好一會兒後,合著爪爪祈禱的小團子,扭過瞭頭,對著阿無張開瞭爪爪。
這是個要抱抱的動作。
阿無幾步走上前,把小團子抱到瞭懷裡。
嘰。
累死崽瞭。
小團子疲憊的不行,他渾身軟軟的掛在阿無的懷裡,整隻團子都想立馬睡過去。阿無知道他會陷入一段時間的嗜睡,所以,沒讓他硬撐著。
崽崽,睡吧。
阿無親瞭一下他的團子腦袋,低聲道:好好睡覺,其他的都有我在。小團子聞言,眼睛果斷閉上瞭。他閉著眼睛,呼吸聲很快就沉瞭下來。阿無抱著他,一路回到瞭屋裡。
門口的凌福,看著孤身一人回來的阿無,腦門上都頂著問號。
“我的小七呢?”
他記得小七跟阿無一塊出去的啊,怎麼現在隻回來瞭阿無。
凌福站在門口,鬱悶的不行。
而屋子裡,小團子被放在柔軟的床上,正攤開著小肚皮,四爪朝天的睡大覺。
阿無坐在床邊,安安靜靜地看他睡覺。
就這麼看瞭一會兒,阿無這才起身出來。
哎,阿無,小七呢?
在睡覺。
阿無說話間,當著凌福的面兒,把門給鎖上瞭。
凌福:?
凌福都懵瞭:“你鎖門幹什麼?!”
阿無淡淡道:不要進去打擾他睡覺。
凌福:……
凌福氣結。
阿無對凌福氣到瞪眼的模樣,像是沒看到。他繞過瞭凌福,徑直走到瞭外面。
崽崽這一睡,要睡上好些天。
阿無要在這些天裡,既保證他能好好睡覺不被人打擾,還要替他處理他睡覺時不能處理
的事。所以,總結來說,就是阿無要忙起來瞭。
學堂裡,阿無去跟崽崽請瞭假。
他請假的時候,沒多說什麼,隻說小崽崽不舒服,要休養。
夫子批瞭小崽崽的假,還體貼表示:“身體最重要,等小七徹底好瞭再來上課吧。”阿無“嗯”瞭一聲。
他請完假就走,直走到門口,突然停下瞭腳步。
你跟著我幹什麼?
在門口處,阿無猛地回過頭,跟一個來不及躲藏的小孩對上瞭目光。小孩沒料到他會突然回頭,有些受驚的想縮回去。但阿無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讓他咽瞭一下口水,還是沒有逃避。
“我,我是想問問,小七怎麼樣瞭。”
小孩漲紅瞭臉,把手腕上的串串露瞭出來,展示給阿無看:這個是小七送給我的,我們,我們是朋友。
在說起朋友兩個字時,小孩的面色都漲得更紅瞭。書院裡所有人都想跟小殿下做朋友,可小殿下很少跟人交朋友。
小孩知道自己平平無奇,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跟其他想跟小殿下做朋友的人比起來,他平凡的就像塵埃。
但小殿下還是選擇瞭跟他做朋友。
他們會趴在假山的石頭上,一塊抄書,一塊聊天,偶爾還會一塊分享食物。小孩兒對小殿下,可喜歡瞭。
小七在傢裡休養,過陣子就回來。阿無淡淡道:不用擔心他。這個,你可以幫我轉交給小七嗎?
小孩兒鼓著勇氣,遞來一個小包。包裡鼓鼓的,不知道裝瞭什麼。
“是我妹妹烤的花生,很好吃,我妹妹說,請小七吃。”
阿無瞥瞭一眼裝花生的小包,他伸手接過。知道瞭,我會轉交給他的。
謝謝你!
小孩對著阿無道瞭謝,隨後轉頭跑開瞭。
阿無沒把過多的目光停留在小孩兒身上,他帶著炒花生,回瞭皇子府。他回去的時候,還給小崽崽帶瞭別的吃的。
崽崽,張嘴。
雖然小團子的形態,最容
易養精神,但為瞭不讓人擔心,小崽崽睡覺的時候,還是努力維持住瞭崽崽模樣。
小七,你怎麼一直睡覺啊?
凌福都要愁死瞭,他看著弟弟的小臉,都忍不住想去找大夫瞭:“要不我們把水水給叫來吧,有水水在,我就放心瞭。
水水的醫術,在皇宮裡還是頗有口碑的。
連曾經被預言活不過成年的三皇子,都被水水給治的到現在都還在喘氣,可想而知,水水的醫術有多靠譜。
不管是曾經的凌帝,還是現在的新帝凌琛,都是想給水水加官進爵的。
結果,水水自己不要這些功名。
他不要功名,凌帝跟凌琛便給他賞金銀錢財。
這些年來,水水收到的金銀錢財到底有多少,沒人細數過,不過想也知道,他的小金庫,肯定是滿當當的。
凌福剛提出來瞭要把水水給接來,在床上的小崽崽,就困呼呼的搖瞭頭。
不請水水。
小崽崽眼睛還沒睜開,就拒絕道:不讓水水來。這裡跟都城皇宮比,是遠遠比不上的。小崽崽不想讓水水來這裡吃苦。
一連幾天,小崽崽吃瞭睡,睡瞭吃,他吃飯洗澡換衣服,都是阿無一手操辦的。凌福還有蔣言經常來看崽,凌福看著躺在床上的崽,還很鬱悶:“奇怪,小七這幾天隻是睡覺,
其他什麼都沒做,我怎麼覺得他還瘦瞭啊?
凌福說著,還伸手捏瞭捏小崽崽的肉肉。軟乎乎的肉肉,的確比幾天前要少一點瞭。
阿無沒解釋什麼,他隻親自去瞭廚房,一日多餐的喂著自傢崽。時間在小崽崽的睡眠中,不知不覺過的飛快。在這幾天時間裡,阿無把修路的事,接手的很好。
小崽崽的修路法子,是關山居結合這個朝代原有的修路之法,做瞭改進的。最後改進的修路法子,能修出來很平整的,接近水泥路程度的光滑大路。
路有瞭,財富才會有。
由於修路招的人多,所以小崽崽在醒來後,這項工程就已經取得瞭喜人的進度。剛醒的小崽崽,還有點迷迷糊糊的。他看看守在身旁的阿無,把小腦袋直接歪在瞭阿無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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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崽埋臉埋瞭一會兒,才開瞭口,問道:“我睡瞭多久呀?”“睡瞭八天。”
小崽崽這次一口氣睡的時間,比上回要久一些。
阿無雖然不知道祈福次數的時間,但他本能的覺得這個睡眠時間的延長,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摸著小崽崽的腦袋,低聲道:“崽崽,這種事情,以後盡量不要再做瞭。”
小崽崽乖乖地點瞭點頭。
這些天一直在床上睡著,眼下終於睡好瞭,小崽崽迫不及待的想下床。阿無,我的路修的怎麼樣瞭?
“修的很好。”
阿無知道他想去看修路,所以給他穿瞭鞋子後,就牽著他,到瞭外頭去看路。他們附近的街道,也重新修整瞭。
重新修整的路,還沒有徹底完工,但這會兒已經能看出來完工後的模樣瞭。阿無,這個路,比泥巴路好多瞭。
百姓們的路,基本上都是泥巴路,稍微好一點的,有用碎石頭鋪成的小路。由於路不好,所以百姓們也不方便出來。
他們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隻蝸居在自己的小村子裡,靠著一點薄地,艱難地維持著生計。小崽崽越看新修的路,越覺得高興。
他高興到恨不得立馬寫信給關山居,告訴他們自己修的路。
對瞭。
正高興著的小崽崽,抬頭看瞭看天,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阿無,崽崽祭祀的時候,打雷瞭嗎?
小崽崽祭祀的時候,累的爪爪都要抬不動瞭,他一時也忘瞭,在結束之後,有沒有聽到雷聲。阿無仔細回想瞭一下,點瞭點頭。
“是有道雷聲,像是什麼東西突然炸瞭一樣。”有聲音就好。
小崽崽通過上次的祭祀,知道瞭有雷聲就代表他的祈福,被接收到瞭。
連清叔叔跟老大,很快就可以團聚瞭。
小崽崽說著,晃瞭晃阿無的手:“阿無,我們要怎麼找到老大?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大。”老大不經常待在關山居裡,沒人知道他下一刻會出現在哪兒,所以要找他,肉眼可見的困難。給關山居寫封信。
阿無思索幾秒,說道:“我也會讓我的人去找。”“可以找到老大嗎?”小崽崽不放心的問道。
阿無“嗯瞭聲,跟他保證道:“可以找到,隻要他有活動的痕跡,我就能找到他。”阿無的保證,也沒讓小崽崽寬下心來。
小崽崽搓瞭搓自個兒的臉蛋,他有些發愁的想——他最後許願的時候,還許瞭把老大也給送走的願望。
“別愁眉苦臉的,我帶你去看找好的作坊。”
小崽崽修路的目的,除瞭是想方便百姓出行外,他還有通商的想法。
路好瞭,商戶多瞭,百姓們的出路才會多。
阿無找的作坊,是小崽崽自己要用的。
他用不瞭這麼大的作坊,其他用不上的作坊,他要給他的同學們用。
在修路之際,小崽崽給關山居的小夥伴寫瞭信。他寫的信裡,邀請瞭小夥伴們過來做生意。
關山居的課,有教權謀的,有教軍事的,自然也有教經商的。九九跟康康都是以賺錢為主的,他們的產業,已經分佈很多瞭。他們自己並不怎麼拋頭露面的做生意,他們手裡有的是人。
可能是要做的事很多,在忙忙碌碌中,小崽崽隻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他花瞭差不多一年時間,把燕州數十個縣以及村子裡的路給修好瞭。
在小崽崽過來的第一年結束之際,燕州的百姓們,傢傢戶戶都有瞭充足的糧食過年。原本蕭條落後的街道,更是發生瞭翻天覆地的改變。
村子裡有手藝的人傢,早就來街道上擺攤瞭。實在沒有手藝賺錢的人,也可以打打工。燕州的冬天,雪落瞭有三尺厚。小崽崽穿著大紅色的鬥篷,鬥篷帽帽上有一圈的白毛毛。
阿無把他的鬥篷帽帽給他系好,在雪色和紅色的映襯下,過完瞭十歲生辰的崽崽,漂亮的似是誤入凡間的小仙童。
他的臉蛋白皙柔軟,還未褪去的嬰兒肥,絲毫不影響他的好看。阿無捏捏他的臉頰軟肉,眼底劃過一抹沉意。他的崽崽,臉蛋在慢慢長開瞭。
如今,還未徹底長開的崽崽,已經遇到瞭一些骯臟的事。阿無親眼看見的,有人望向他崽崽的目光,帶瞭淫邪的意味。能被阿無發現,這人的下場自是不用說的。
阿無雖然把人處理的很幹凈,可類似的事情,卻還沒斷絕。“阿無,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走
神瞭?”被捏臉蛋的崽,乖乖地任由著阿無捏。
他仰著臉蛋,就是有點納悶:“你在走神想什麼?”在想什麼時候帶你回去。
崽崽出來瞭這麼久,他再不回去看看,怕是宮裡的一些人,都要坐不住瞭。等雪停瞭我們就走。
小崽崽彎瞭彎眼睛,對於要回去這件事,他期待的不得瞭。這一年,小崽崽馬不停蹄的做著計劃表裡一件又一件事。
他雖然很滿足,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也很疲憊瞭。現在,百姓們都在溫溫暖暖的過冬,他也要抽空回去一趟。嗯,到時候我帶著你回去,會比坐馬車快。
好!
兩人說著話,說到一半,裹成球的凌福,打著噴嚏走瞭過來。
這兒的冬天也太冷瞭。
凌福噴嚏打個不停,他鼻頭都是紅紅的:“小七,我們真的不能提前走嗎?”“下這麼大的雪,趕路不安全。”
小崽崽看六哥噴嚏打個不停,貼心的給他遞瞭手紙。六哥,你回屋裡暖和暖和吧,我讓人給你送湯喝。“我還是想早點回去。”凌福嘟嘟嚷嚷的道。他們離宮這麼久,現在都想傢瞭。
小崽崽聽見瞭六哥的嘟嚷,可還是沒有同意提前走。他拉瞭拉六哥的手,給六哥的手保暖。
六哥,這種天氣,我們要是出發瞭,在路上會遇到危險的。小崽崽在說遇到危險這幾個字時,還刻意咬重瞭音。他這麼一說,凌福瞬間秒懂。
“卓泰又想作妖!”
凌福繃緊瞭臉蛋,眉頭也皺瞭起來。
在這一年裡,頭半年的卓泰,還是算老實的。他往皇子府這裡送瞭各式各樣的玩意兒,在兩個皇子面前,他的姿態也是謙卑又尊敬的。
裝謙卑裝瞭大半年,卓泰就裝不下去瞭。
小皇子在這裡待著,他以前常做的事,不能再做瞭。該收的賄賂,該安排的官職,也通通收不瞭,安排不瞭瞭。
卓泰憋瞭半年的火,在後半年開始發泄。
他這個人陰的很,想出來的對付人的招兒,也很陰損。
他甚至一度讓人散佈消息,說七皇子在這裡
收買人心,其意圖是為瞭奪取皇位。他的消息是散不出去瞭,可效果不太理想。
要不是小崽崽這一年裡,基礎的計劃表沒做完,不想鬧出兵變來,卓泰的腦袋早就保不住瞭。小崽崽有阿無護著,安全問題是不用說的。
在卓泰背後,小崽崽還查出瞭他跟都城裡的官員,有所勾連。最近,跟卓泰勾連的都城官員名單,小崽崽都整理的差不多瞭。他這件事做的悄無聲息的,沒讓人知道。
這名單,是他給大哥的過年禮物。
行吧,我們還是等雪停瞭再走。
凌福想著卓泰,放棄瞭冒雪趕路的想法。他也沒等太久,幾天之後,大雪就停瞭。皇子府的一眾人,早早就收拾好瞭行李。
他們一個個的,面色再沉穩,心裡也是都樂開瞭花的。
人都有思傢之情,小皇子允準瞭他們,準他們回去,可以回傢探親。
小殿下,這是興兒做的暖腳爐,您跟六殿下坐在馬車裡,可以脫瞭鞋子,用這個暖腳。
出行前,伺候的人就把他們用的轎子,給佈置的暖暖和和的。
他們乘的轎子,大而華貴,且很實用。在這種轎子裡坐著,就像是置身一個小房間似的。
小崽崽抱著手爐,烤著胖腳,吃著阿無喂來的橘子,他愜意到不由自主的晃瞭兩下胖腳。
轎子裡這麼暖和,他都不想變成團子在外頭跑瞭。
回程路上,小崽崽的儀仗很大。
隔壁的南州聽說他們回去,特意給他們送瞭一支護衛軍。
南州刺史親自把護衛軍給送來,要不是自己走不瞭,南洲刺激恨不得自己隨著儀仗一塊回去。小殿下,卑職任期未滿,無法走動太遠。
這護衛軍,是我親自給您挑的,有他們在,您一定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去。
“對瞭。”
南州刺史笑瞭笑,他指瞭指護衛軍的首領,放低瞭聲音,說道:“卑職雖不能護送著您回去,但犬子剛好有時間。
這一路上,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招呼他。南州刺史的兒子寧紹,跟小崽崽最愛的舅舅關系很好。小崽崽看見馬上的寧紹,下意識的揮瞭揮小
手。寧紹挑眉一笑,對著小崽崽也搖瞭搖手。寧湖看見他們倆的互動,眼底的笑意都更濃瞭。
寧傢的祖籍就是在都城的,寧湖被派來做南州刺史多年,雖刺史有實權,可他不能輕易歸都。這些年來,他最念的還是都城。如果能有機會回去,他是願意放棄這裡的。
紹兒,保護好殿下跟世子,要是讓殿下和世子有瞭閃失,仔細我扒你的皮!
知道瞭爹。
寧紹笑笑,沖著他爹說道:我肯定看好殿下和世子。跟寧湖道完別,一行人繼續走著。寧紹帶的護衛軍負責在前面開路,有這隊護衛軍在,他們的行程都很順利。
路上,小崽崽想出去透風,寧紹也是直接把他給抱瞭馬背上,用厚厚的大髦裹住他的身子,除瞭身子外,他的小臉蛋也被擋住瞭。
小崽崽被裹得渾身上下隻露出瞭一雙眼睛。
小七,看小叔叔帶你跑馬。
寧紹揮著馬鞭,爽朗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小崽崽被他裹挾在懷裡,雖然嘴巴被擋住瞭,可還是勉強發出瞭聲音。
“跑起來!”
他喜歡跑馬!
寧紹跟慕容煦是好友,所以小崽崽跟寧紹熟瞭後,也沒讓寧紹總叫自己小殿下。私底下,寧紹是直接叫小七的。
而小崽崽也會叫他小叔叔。
除瞭跑馬外,寧紹還會時不時帶著馬車上的孩子下來玩兒。他們打打雪仗,烤烤火,吃吃野味兒,一個個的都喜歡的不行。夜色降臨。
寧紹在外頭守夜,睡不著的崽崽裹著厚厚的大髦,像個圓滾滾的球似的,一點點滾到瞭寧紹旁邊。
怎麼出來瞭?
寧紹順勢摟住他,同時又用騰出來的一隻手,往火堆裡添瞭把柴火。
睡不著覺。
小崽崽坐著坐著,就趴到瞭寧紹的腿上,他眨著眼睛,邀請著寧紹:“我們來聊天呀。”他睡不著的時候,就喜歡跟人聊天。
可六哥他們都睡著瞭,崽崽也不舍得讓阿無夜裡不睡覺陪自己聊天。所以,環顧瞭一圈,小崽崽來找寧紹瞭。寧紹也挺喜歡跟他聊天的。
一大一小都裹得挺厚,
他們彼此挨著,聊起瞭天。
聊著聊著,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他們聊到瞭大人的事上。
大人的事,除瞭建功立業,自然就是風花雪月瞭。實不相瞞,我這次回都城裡,是傢裡給我尋瞭親事。寧紹比慕容煦小瞭一歲,他的年紀也早該成婚瞭。
寧傢人不太想讓寧紹在南州娶夫人,所以這次寧紹回都城,還是存瞭在都城尋親事的意思。“我覺得,我們都城的女子,才是最好的。”
寧紹攬著小崽崽,提前叮囑著小崽崽:“以後等你要娶親瞭,記得也在咱們都城找。”不找,我不找夫人。
嘖,你是想學你舅舅,打光棍?
寧紹捏他小臉,試圖掰回瞭他這個思想:“你別跟你舅舅學。你們舅甥倆長這麼好,娶夫人最容易瞭。
我不娶的。
小崽崽犟著不願意娶,寧紹說不動他,索性把話題掰到瞭慕容煦身上。
你舅舅都這個年紀瞭,我就不信他沒有動過春心。
這次回瞭都城,我非得看看你舅舅對誰動瞭心。
寧紹對自己的好兄弟還是瞭解的。
他的好兄弟身體健康,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沒什麼毛病。
這麼一個大小夥子,他就不信瞭——
他的心思沒有對誰動過。
小崽崽雙手托著小臉,小表情天真:舅舅不動心的,舅舅說啦,他不可以耽誤人。
寧紹:呵。
寧紹:不信。
兩人還在說話,而夜色裡,不遠處的雪窩,似乎有瞭點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
崽:回傢找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