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之恒站在那愣瞭好一會,房間裡安靜極瞭,池羽眨巴眨巴眼睛,她說的是實話啊,這麼驚訝做什麼?
“你怎麼瞭?”池羽主動開口問道。
池之恒回神,看著她,片刻後,笑瞭一聲,“目前看來池傢在你這裡印象還不錯。”
池羽聳聳肩,一會給1個億,一會給1個億的,誰能對這有個壞印象啊!
池之恒看著池羽,認真道:“在池傢每個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無非是利益多少的問題,有利便多做,無利便不做。”
“池傢從商,商人重利,哪怕是所謂的喜歡,也有可能是一場戲,有的人演給自己看,有的人演給別人看。”
他停頓瞭下,補充一句,“除瞭池樂。”
“他是真的腦子不好。”
池之恒說完,轉身離開瞭池羽的房間。
池羽看著池之恒的離開的身影,池傢這裡面彎彎繞繞有些多啊。
叩叩叩!
陽臺上突然響起一陣聲音,池羽轉身,隻見池樂已經換上瞭白無常的衣服,飄在半空中,整個臉趴在玻璃上,臉被擠壓變瞭形,看到池羽看過來,高興的晃瞭晃手裡的哭喪棒,像個傻子。
池羽嘆口氣,“確實腦子不太好啊。”
她走過去,無奈地道:“幹嘛?”
“我接瞭任務,你讓元嘉出來和我一起去唄。”池樂道。
池羽點頭,把元嘉放瞭出來,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她這次沒有跟上去,想瞭想來到瞭雲衣的房間,敲瞭敲門。
“幹嘛?”雲衣把門打開。
“我五哥出任務去瞭,你去保護他。”池羽道。
能偷懶的時候還是要偷一下懶的。
雲衣:?
池羽理直氣壯,“你在我傢白吃白住的,讓你去看下孩子怎麼瞭?”
雲衣:……
池羽微微一笑,“你要是不去,我就把真相告訴蓉蓉。”
雲衣看著她,咬牙切齒,“我去。”
池羽拍瞭拍他的肩膀,“加油啊!”
雲衣沒好氣地把她的手拿下來,在她面前直接消失瞭。
池羽聳聳肩,心情很好的回到瞭房間。
她坐在書桌前,看瞭眼窗外的天空,伸出手,龜殼從茶幾上飄瞭過來,她將硬幣放在瞭龜殼上,雙手握著龜殼,閉上眼睛,片刻後晃瞭晃,將硬幣倒瞭出來。
然而,硬幣落下在桌子上竟全都碎成瞭兩半。
池羽拾起其中一半硬幣放在手裡仔細端詳後,再次看向窗外,“你想讓我幫你,還不讓我知道詳情,我怎麼幫你?”
她深深嘆口氣,這些硬幣都是她淘的一些普通的銅幣,差瞭點,她想瞭想,拿出手機給傅景燁打瞭個電話。
傅景燁最近實驗正在緊要關頭,他晚上和幾個助手在實驗室加班加點,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大傢手裡的動作都停瞭。
就在眾人以為傅景燁會掛斷電話的時候,傅景燁卻將手裡的東西給瞭一旁的助理,起身出瞭實驗室。
“怎麼瞭?”傅景燁接通電話問道。
池羽靠在椅子上把玩著硬幣,“你聽過五帝錢嗎?”
“知道,五帝錢算是一種靈器,是五枚圓形方孔的銅錢幣,集五方五行之氣,具有辟邪、招福作用,且五帝錢兼具天地陰陽五行之精華,威力無窮。”
傅景燁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麼?”
池羽無奈地道:“我需要五帝錢,玄門中應該有人有,你幫我打聽下,別說是我要的。”
她不能直接和玄門打聽,若是讓池樂去打聽,玄門很容易聯想到她,想來想去,隻有傅景燁合適。
“好。”傅景燁也不問她要做什麼,“我回去問問。”
“回去?”池羽有些驚訝,看瞭看時間,“你不會還沒下班吧?馬上都要十點瞭。”
傅景燁笑瞭一聲,“還有一點事情沒處理完。”
池羽輕嘖一聲,“你老板真狠,你加油吧。”
池羽掛瞭電話後又給顧辰打瞭個電話。
“五帝錢?”顧辰有些詫異,“你要這個做什麼?”
池羽聽著他這話有些意外,“你知道?”
傅景燁知道不奇怪,顧辰怎麼知道的?
顧辰恩瞭一聲,“說來也巧,前兩天見瞭個客戶說到這事,他傢裡最近出瞭點事,請瞭串五帝錢驅邪。”
“真的五帝錢還是假的五帝錢?”池羽問道。
市面上確實流傳瞭不少五帝錢,但大部分都是假的。
歷經數百年傳承的真正的五帝錢,才有極強的化解煞氣的作用。
“那就不知道瞭。”顧辰道,“我對這些本也不懂,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池羽想瞭想,“行,那就這周末吧。”
顧辰答應瞭。
池羽看瞭眼時間,突然好奇,“你不會也沒下班吧?”
顧辰確實還在公司,公司才剛起步,事情雜又多,忙瞭一些,“你這個也用的很妙啊,看來我不是你第一個想到的人。”
池羽笑瞭聲,“你抓錯重點瞭吧?好瞭,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休息好瞭才能做更多的事。”
“才能替你賺更多的錢,是嗎?”顧辰笑著接道。
“我可沒這麼說,這可是你說的。”池羽笑嘻嘻地道,“我等著你賺更多的錢!”
兩人又聊瞭幾句,才掛瞭電話。
池羽將桌上破損的錢幣放進瞭抽屜裡,把龜殼擺放在一旁,又拿起瞭一本小說看瞭起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距離原著池昕結婚的時間還有十二年,十二年的時間她要是都弄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委,大傢不如一起毀滅算瞭。
顯然池之恒也是這麼想,即便聯系不上池羽所謂的師父,他也並沒有表現的很著急。
他如今還隻是學生,並不是什麼知名心理醫生,沒有多少人來找他看病,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請瞭假,這次可以在傢裡多待幾天。
大約是池晏的事情過於嚴重瞭,池父池母竟然也回傢瞭。
傢裡前所未有的熱鬧,但對池羽的生活並沒有帶來什麼影響。
除瞭……
自己被池念和池晏拉著,讓吊死鬼在眾人面前晃瞭一圈。
池父池母實實在在地被嚇到瞭,但見慣瞭鬼怪的池之恒對此不屑一顧,他甚至還取笑瞭池念他們。
“就這就嚇到你們瞭?”池之恒看著兩個哥哥的眼神充滿瞭鄙視。
池念:……
池晏:……
池念看向父母,道:“爸,媽,池之恒鄙視你們。”
池之恒:???
你不講武德!
池父抄起雞毛撣子追著池之恒滿屋子跑!
池羽在一旁看著,目光在幾個兄弟間看瞭看,三兄弟都幸災樂禍地看著被追殺的池之恒,但除瞭池樂笑的沒心沒肺,池念和池晏眼神中並沒有多少笑意。
而池之恒今日也表現的過於活潑瞭些,不像之前那樣穩重。
池羽回想起池之恒那晚的話,演戲嗎?演的兄妹情深嗎?
一傢子奇奇怪怪的。
算瞭,再奇怪不耽誤養老院日常運行就行。
池羽並沒有把多少精力放在池傢,周末,她跟著顧辰來到瞭那個客戶的傢裡。
一進去,池羽便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