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失去瞭曾經在書中的記憶,但是在劉翠花的科普中,施爾爾聽說過關於自己傢庭的事。
施傢,A城名流圈中排行靠前的豪門世傢。
但實際上,施傢曾經姓溫,是施爾爾親生母親的姓氏。
當時的施母是圈內赫赫有名的千金小姐,而施父隻是個窮小子,偏偏施母看上瞭他,不顧傢人反對也要跟他結婚。
於是施父入贅瞭溫傢,在施母的輔佐下,終於爬上溫氏集團高層的位置。
可施父非但不感謝施母,反而一直怨恨施母,認為入贅這件事害得他顏面無存。
所以他多年來一直養精蓄銳,把溫氏集團的高層全部換成瞭自己的人。
終於,在溫老爺子去世後,他徹底成為瞭溫氏集團的掌權人,並將溫氏改姓為施。
連赫赫有名的溫氏傢族,也從此變成瞭施傢。
後來,施父便更肆無忌憚,公然將小三和私生女帶入傢中,當面惡心施母。
施母終日抑鬱,最終結束瞭自己的生命。
而彼時,施爾爾才5歲。
施母前腳剛死,施父後腳就把小三風光的娶進門,從此施爾爾的苦難就開始瞭。
繼母和繼女各種欺負施爾爾,施父熟視無睹,偶爾還會一起跟著辱罵施爾爾幾句。
畢竟,他從來都不喜歡這個女孩,就連最開始的那些寵愛,也是裝出來的。
後來就是施爾爾被趕出施傢,施父花瞭點錢掩蓋瞭這件事,圈內幾乎沒有人知道施傢還有一個女兒。
……
施繡雲作為施傢唯一的千金,這些年來早已被養出無法無天的性子。
這會也是斜睨著施爾爾,唇角露出一抹譏嘲。
“這裙子不錯,我喜歡。”
下一秒更是語出驚人,“脫下來,我買瞭。”
這裡是金碧輝煌的晚宴現場,周圍是來往的名流權貴。
施爾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故意裝作沒聽清,“什麼?”
“我說,脫下來。”施繡雲有些不耐煩瞭。
施爾爾掏瞭掏耳朵,“不好意思,最近有點耳背,你說什麼來著?”
“我讓你脫下來!你是聾瞭嗎?!”
施繡雲幾乎是尖聲呵斥出來,拔高的分貝惹得旁人紛紛側目。
於是乎,看戲、探究、質疑的目光落在瞭她身上。
有人在竊竊私語。
“早就聽說施傢的千金被寵的無法無天,沒想到這麼無理取鬧。”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人傢女演員脫下裙子,真的不是故意騷擾嗎?”
有幾位富傢子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始帶節奏。
“施繡雲不是很瞧不上圈子裡的那些男人嗎,該不會是她喜歡女生,這會想調戲人傢女演員呢。”
“天吶,施大小姐是個老變態啊?”
“難怪平時總是一臉高傲的說什麼‘你們這群臭男人配不上我,不屑於跟臭男人同流合污’什麼什麼的,原來喜歡女生啊,這就說得通瞭。”
圍觀的群眾明顯被帶入節奏瞭,各個面露驚訝。
“還有這回事?那她這不就成瞭性騷擾瞭?”
雖然他們這些有錢人很多私底下玩的都很花,但是在這樣的公共場合,還是表現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議論聲很快就傳入施繡雲的耳朵裡,她氣的臉色發白。
而帶節奏的罪魁禍首,偷摸叫施爾爾嫂子的那群人,早已偷笑著深藏功與名。
“你們這群人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喜歡的一直都是男人!我喜歡的人比這些臭男人優秀一百倍,他遲早會回來娶我!我不過是為他守身如玉罷瞭!”
施繡雲對著那些人吼瞭一聲,他們也隻當看笑話似的笑笑不說話瞭。
她這才狠狠瞪向施爾爾,“賤人,你敢算計我?”
看來十幾年的貴族生活並未讓施繡雲學會素質這倆字。
施爾爾無辜的聳肩,“招黑的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誰允許你跟我頂嘴?!”
施繡雲一巴掌扇瞭過來。
施爾爾輕松的撤步躲過,看著她虛浮的腳步微微一笑,“妹妹,這些年光顧著吃喝玩樂瞭吧?偶爾也要鍛煉一下,挺虛的。”
施繡雲都快氣瘋瞭。
嘴唇上下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你們,給我摁住她!”
話音剛落,她身邊那幾位狗腿子便撲上來死死抓住瞭施爾爾的胳膊。
雖然千金們力道不大,但架不住人多,愣是把施爾爾兩隻胳膊架的死死的。
“這下你怎麼躲?”
施繡雲冷笑著走過來,高高揚起瞭巴掌。
人群中有一道幸災樂禍的目光。
是阮晴薇。
她嘴角的笑意都快止不住瞭。
正當施爾爾計算著如何把高跟鞋精準無誤的踢到施繡雲下巴上的時候,有人快她一步。
施繡雲的巴掌終究沒有揮下來。
一隻手如鋼鐵般鉗住瞭她的手腕。
施繡雲怒不可遏的瞪過去,下一秒卻是滿臉驚喜。
“鶴秋哥?!”
周圍也響起瞭嘩然聲。
在那些驚喜又訝異的目光中,有知曉晏鶴秋真實身份的,也有單純崇拜晏鶴秋影帝身份的。
總之,他的出現成功吸引瞭全場的目光。
就連施爾爾也愣瞭一下,高跟鞋還卡在腳上一半的位置,剛剛差點就踢出去瞭。
跟繼妹幹架被男友抓包是什麼體驗?
溫柔賢淑的形象差點就沒瞭。
“鶴秋哥,你是來找我的……”
施繡雲驚喜的話語還沒說完,男人就淡漠的甩開她的手,甚至用金絲手帕優雅的擦拭指尖。
“抱歉,有點潔癖。”
施繡雲表情驀地一僵。
晏鶴秋倦懶的抬眸,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充滿危險的目光落在那幾位富傢小姐身上。
“恕我眼拙,幾位現在是在公然霸凌我女朋友嗎?”
此話一出,全場都沸騰瞭。
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激動的尖叫,大喊著‘公開瞭竟然公開瞭’。
當然也有滿臉驚恐的,比如施繡雲、阮晴薇、以及架著施爾爾的這群富傢小姐。
她們嚇的松開瞭施爾爾的手,慌張的找借口撇清關系。
晏鶴秋順勢將施爾爾攬入懷中,捏瞭捏自傢女朋友細軟的腰肢,唇角終於勾起瞭弧度。
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幾位小姐,“不必跟我解釋,一會跟警察說就好。”
“你報警瞭?”有位小姐臉都白瞭。
“嗯哼。法治社會嘛,霸凌這種事,就交給正義的警察先生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