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田靜偷東西啦

作者:一支藤蘿 字數:2170

須彌空間。

顧月淮把石磨帶進空間,開始磨面粉瞭。

石磨面粉一般都是發暗發黃的,不過,許是由於空間出品的麥子質量太好的緣故,用石磨磨出來的面粉顏色很白,十分細軟,帶著純正的麥香味。

不過,磨出大概半袋面粉,顧月淮就累的氣喘籲籲。

她力氣已經大瞭不少,不過,拉石磨可真不是一份輕松的活計,照這樣的速度,等到年關也隻能磨出千斤面粉,這可達不到她心裡的預期。

看樣子,得想辦法去弄一頭驢,或者一頭牛瞭。

這兩樣都是不能買賣的,而且私傢沒資格養,隻有富裕的大隊才會有這種牲畜。

不過,每年冬季牛就會下牛犢子,冬天冷,牛犢子容易凍死,都是牽到屋裡的,她記得今年冬天不僅缺糧,還是個凜冽寒冬,大隊養的兩頭牛都不好過。

其中一頭是母牛,下崽子的時候難產死瞭,崽子生下來也沒熬過去,活活凍死瞭。

她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牛死瞭後,支書上報給公社,申請宰牛,再由公社派人來驗證牛的死因,確定後,審批下來,這時候大隊才能組織人開始解剖牛。

牛肉以及牛下水會優先分發給本大隊的群眾社員,以及公社的有關領導。

那時候,饑荒年已經初見端倪瞭,傢傢戶戶別說是肉,飯都吃不飽,突然下發瞭牛肉,傢傢都舍不得吃,隻等著過春節時候能給傢裡添上一盤菜。

而他們一傢因為從來不參加集體勞動,所以並沒有分到牛肉。

那時候她已經和任天祥結瞭婚,後者沒少為牛肉的事發牢騷,她想忘都忘不瞭。

如果她不摻和的話,大隊那頭母牛最後還是逃不過難產而死,被宰殺的結局,就連沒活過來的小牛都成瞭社員碗裡的一口肉。

與其這樣,倒不如便宜瞭她。

不過,她得好好想想,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母牛給帶進須彌空間。

想歸想,顧月淮仍然苦巴巴轉動著石磨,動作十分機械,一圈圈下來,終於把半人高的袋子給裝滿瞭,雪白的面粉,看著就讓人心頭喜悅。

顧月淮把面粉搬進倉庫,隻等著慢慢用糧食填滿整個茅草屋倉庫。

她把稻谷收瞭,繼續播種,又收瞭雞蛋,一切忙碌完畢,看瞭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瞭,怕晚上晏少棠起夜,就連忙出瞭空間。

才剛躺下,準備睡覺,顧月淮卻忽然睜開眼。

她猛地坐起身來,湊近窗戶聽瞭聽,眼睛微瞇。

這個房間靠近屋後,寂靜的夜色中,連蟲鳴和鳥叫都沒有,隻有隱隱的夜風聲,她已經習慣瞭,今晚倒是有點特別,外頭竟傳來瞭掘土的聲音!

顧月淮微微勾唇,心頭冷笑,田靜還真是病急亂投醫瞭。

她這是準備離開大勞子生產大隊瞭?居然敢公然掘她傢屋後的菜地,所以,她想的一點錯都沒有,田靜的的確確擁有一些旁人所沒有的記憶!

她上輩子就是憑著這些記憶得到須彌空間,開疆擴土的?

顧月淮起身,借著夜色尋到瞭裡屋,叫醒瞭顧至鳳三人。

“囡囡?你咋不睡覺?”顧至鳳打瞭個大大的哈欠,從炕上坐起來穿上衣服。

顧月淮壓低聲音道:“爸,哥,小聲些,我聽著屋後頭有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小偷來偷菜瞭,你們和我出去看看?”

霎時,顧至鳳徹底醒瞭:“啥?偷菜的?”

他利索的從炕上跳下來,招呼著顧亭淮和顧析淮往外走,出門前還不忘隨手撿起靠在門後用來抵門的木棍。

臨出門時,顧月淮叫住瞭顧析淮:“三哥,麻煩你去支書傢裡走一趟。”

顧析淮腦瓜子聰明,一瞬間就想明白瞭,顧月淮是要把事情給鬧大!

大隊裡也不是沒有這種偷雞摸狗的社員,今天去人傢門口偷個瓜,明天去鄰居傢偷個菜,但凡被抓住的,都逃不瞭到公社接受批評教育,甚至當眾被批鬥的局面。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朝著顧月淮點瞭點頭,就一頭紮進夜色裡,去瞭王福傢。

顧月淮把門掩上,和顧至鳳,顧亭淮一起去瞭屋後。

她還沒走近,就聽到顧亭淮厲聲道:“別跑!”

緊接著是一聲慘叫:“——啊!”

顧月淮眉梢一挑,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扯瞭扯唇角。

田靜今天是被陳月升給氣昏瞭頭,鋌而走險準備挖出屋後的寶貝瞭,可惜,她沒想到她居然一直忙活到這麼晚,以至於一出須彌空間就把人給逮住瞭。

這一回,田靜乖乖女的溫柔名聲算是徹底拜拜瞭。

她漸漸走近,一眼就看到瞭抱頭蜷縮在地上,渾身泥土的田靜,而顧至鳳和顧亭淮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她,看著架勢,棍棒應該是已經落在瞭她的身上。

“田傢妮子,你這是啥意思?蓄意報復?專門把我傢的菜都給刨掉?你看看,你看看你幹的這事兒!”顧至鳳一臉痛心疾首,恨不得再掄田靜一棍子。

顧亭淮也皺眉道:“這事兒得告訴支書。”

顧月淮看看滿目狼藉的菜地,失笑,田靜倒真是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泄憤的目的。

原本茁壯成長的菜東倒西歪,全部零散地落在泥土上,有些甚至被踐成瞭菜水,已經不能再吃,除此之外,整片屋後的地都被翻得亂七八糟。

這邊一個坑,那邊一個坑。

一聽說要上報給支書,田靜就從地上坐瞭起來,痛哭流涕道:“顧叔,不要,求求你們瞭,不要告訴支書,上報的話我後半輩子都毀瞭呀!”

“顧叔,我今天是鬼迷心竅瞭,陳月升因為月淮要和我分手,我一時氣不過才幹出這種事的,對不起顧叔,顧大哥,我補償你們,賠你們行不行?”

“求你們瞭,我才和月淮一樣大呀,真的上報給支書,我還怎麼活?”

田靜抱著顧亭淮的腿,哭的淒淒楚楚,仰頭落淚時我見猶憐。

“嗤。”顧月淮輕笑一聲,雙手抱著手臂,靜靜看著田靜做戲。

她到這個時候還想著隱瞞真實目的,報復?不過是想孤註一擲,萬一能就此得到須彌空間這樣寶貝,從此就再也不需要仰仗陳月升,或者說仰仗男人瞭。

看樣子,今天陳月升的突然反口,讓田靜真切認識到瞭男人的無情。

她準備靠自己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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