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給她發瞭幾條信息,【容煙,你手臂怎麼樣?】
【要不是替我擋瞭一下,你也不會受傷,對不起。】
容煙回她,【又不是你傷我,不用說對不起,我沒什麼大礙。】
【事情處理完瞭麼?】
那人被警察帶走瞭,容煙先回瞭傢休息,秦惠是跟著醫院的人一起去瞭警察局處理後續。
【對,我現在才回傢,放心吧,這人渣該負的法律責任一分也不會少。】
秦惠又發來信息,【明天來醫院換藥吧,我陪你去。】
容煙:【我先生陪我,就近選一傢醫院,就不去我們醫院瞭。】
跟秦惠聊瞭會兒,容煙退出與她的聊天界面。
睡醒後沒看手機,仙女群裡明希,沈清然她們都在問她受傷的事情。
沈清然:【小小,趙暖說你被人傷瞭,怎麼樣?嚴不嚴重?】
明希也在問她這個問題。
容煙拍瞭張照片發到群裡,【傷口不算很深,不用擔心,沒什麼大礙。】
明希問,【縫瞭幾針?】
容煙想瞭想,沒有隱瞞,【七針。】
沈清然立刻回復,【縫瞭七針?天哪,你還說不嚴重,要不辭職算瞭,好好當溫太太不香嗎?】
她知道容煙被人劃傷手臂時都快要氣死瞭。
真不懂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沒良心?
這不是寒瞭醫護人員的心嗎?
容煙當初選瞭這個專業的時候,沈清然就勸過她。
醫生這個職業雖然很神聖,但又苦又累也是真。
讀完大學又讀研,簡直是脫瞭一層皮。
沈清然能理解容煙的追求,但不是很贊成,她更希望容煙好好享受生活。
容煙還沒回她,沈清然又發瞭信息,【小小,我說真的,你沒必要一定要執著於在醫院工作,你想要實現人生的價值,有很多種方式。】
【我聽謝恒說你老公目前在準備聯合洛江各大集團公司建立一個基金會,你還不如去裡面工作,也一樣幫助別人。】
群裡四個人,要論起關系親近,容煙跟沈清然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誼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也隻有沈清然敢這樣勸她。
她剛想回復,明希先她一步發瞭句,【容煙喜歡這份工作,這樣的醫鬧事件還是比較少的,也不能因為這樣的意外就放棄瞭她多年的努力。】
容煙看著信息沉思瞭會兒。
雖然她跟沈清然關系最親近,但最懂她的還是明希。
【清然,明希說得對,大學跟讀研我都堅持瞭,沒理由因為這樣的一件事就放棄瞭。】
【而且,我也不懂其他的,就算去瞭基金會工作也做不瞭什麼。】
她不想活在溫景初的光環下,在實現人生價值上,她有自己的選擇。
沈清然:【行吧,但你以後要註意自己的安全。】
容煙:【嗯,我會的。】
趙暖今天上夜班,等她有空看手機時,話題都結束瞭。
容煙剛摁滅手機屏幕,浴室的門咔噠一聲。
她抬眼看去,男人穿著一身綢質深色居傢睡衣從裡邊走出。
想起不久前在浴室發生的一切,容煙不敢與他對視,看瞭一眼便躺瞭下來,扯著被子蒙到眼睛的位置。
溫景初提醒她,“小心傷口。”
男人剛洗完澡,周身都是清冽柔和的氣息,就連聲音都有種雨後初晴的清潤。
容煙怔瞭怔,著魔似的,驀然的很想跟他貼貼。
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瞭,他一臉坦蕩淡定,容煙想瞭想,覺得她也沒必要過於害羞扭捏。
做完心理建設後,容煙將被子往下踢瞭幾下。
註意到她的小動作,溫景初勾瞭勾唇,沒有出聲,拿瞭杯子倒瞭杯溫水,隨後下樓從醫藥箱中拿瞭止疼藥上樓。
“吃一粒止疼藥吧,我怕你夜裡睡不安穩。”
容煙坐瞭起來,聽話的把藥吃瞭。
她原來睡左邊,因為受傷,跟溫景初換瞭位置。
咔噠一聲,臥室內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容煙側頭對男人道,“好像下雨瞭。”
溫景初正掀被上床,聞言,他靜下心聽瞭一下,偶爾有雨滴滴落到窗戶的聲音。
下得還不大。
“要不要開窗聽雨聲?”
房內開著空調,容煙有些擔心,“會不會熱得睡不著?”
“窗戶拉開一點,不關空調。”,溫景初下床走到窗邊。
雨聲漸大,隨著窗戶拉開半指寬,容煙聽得清晰。
等溫景初再次躺到床上後,容煙往他身旁挪動,靠著他的手臂。
男人順勢將她圈在懷裡。
明天還是假期,容煙手臂受傷,孫主任讓她在傢休養一些時日再去上班。
難得不用擔心明日早起,容煙反而不困瞭。
兩人蓋著被子純聊天,容煙想到沈清然說的基金會,問他,“我聽清然說你要建立一個基金會?”
溫景初閉著眼睛,低低的嗯瞭聲,“企業發展到一定程度,也應該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回饋社會,幫助一些有需要的人。”
這話容煙認同。
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上,她一直都覺得溫景初是一個心胸寬廣且具有格局的人。
稍頓,容煙調整姿勢,臉頰蹭瞭蹭男人的胸膛。
用閑聊的語氣講道,“今晚清然勸我辭職,讓我去你基金會工作都好,你覺得怎麼樣?”
溫景初下巴擱在她頭頂上,伸手輕緩的將她手上的手放到合適的位置。
知道容煙不會輕易放棄她的職業,“那你願不願意?”
“我在問你,你又反問過來,怎麼感覺你在敷衍我?”
黑暗中,她聽到男人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悶笑聲。
“我不是在敷衍你,是知道你的選擇。”
“另外,如我之前所說,不管你選什麼,我都支持你。”
容煙彎瞭彎唇,輕輕的哦瞭聲。
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她的左手不自覺的搭在他腰腹上面。
被窩裡,放上去的一瞬間,她感受到溫景初輕輕的僵瞭下。
容煙抬瞭抬頭,“我想做一件事,不知道你會不會笑話我?”
“嗯?“
咽瞭咽喉,容煙抬起頭,借著那一點兒昏暗的光線,她看到男人漆黑明亮的眼眸,“我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