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澤看向航航,小傢夥見到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開心。
他大哥這句話並沒什麼可信度。
同樣作為一個男人,倒是能理解。
而且,他大哥明天下午就要出差,要跟老婆分別一個多星期。
溫書澤笑瞭笑,伸手抱過航航,“行,我跟航航睡。”
小傢夥懵懂的看看他大伯,又看瞭眼叔叔,最後揚起小手跟溫景初說再見。
容煙洗完澡吹完頭發從浴室出來,不見航航在房間裡。
難怪她在裡邊聽著外邊安靜瞭許多。
男人長身玉立站在木窗前凝望著外面深沉的黑夜。
這兩日天氣預報有臺風,等瞭兩天,今晚才下起瞭雨。
聽到動靜,溫景初回頭看瞭眼,見她穿著中規中矩的睡衣。
自從航航來瞭,她穿的都是這樣的睡衣睡褲。
容煙目光撞上他的,男人黑眸沉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目光之中有她看不懂的復雜之色。
她問瞭句,“航航呢?”
溫景初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聞言,徐徐不急的道,“今晚他跟書澤睡。”
容煙瞥瞭眼他身上,男人不知道去哪間客房已經洗完瞭澡。
心裡已然明白,她挪開目光不再看他,盡管心裡情緒翻湧,面上依然維持著淡定。
看到桌上放著一杯水,容煙走過去拿起喝瞭少許。
溫景初走到她身側,接過水杯喝瞭幾口,眼神變得溫和,“怎麼不讓我幫你吹頭發?”
“我以為你在看著航航,就自己動手瞭,放心吧,單手吹的。”
他側目看向她的傷口,確定如常也沒有沾到水後才“嗯”瞭聲。
“你剛才怎麼瞭?”
那樣深沉落寞的眼神,在看到她之後像是在冰冷黑夜中看到瞭一束光,急切的想要抓住唯一的溫暖。
相識這麼多年,容煙知曉他,也懂他,想必是心裡有事。
溫景初放下水杯,將她擁在懷裡,臉頰在她頭頂上輕輕摩挲,“沒什麼,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容煙仰頭,恰好男人低頭下來。
“謝......”
她不懂溫景初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想問他謝什麼,話還未說完,男人便低頭吻住她的唇。
剩下的話被他吞進嘴裡。
自從航航來瞭之後,夫妻兩人沒有在小孩子面前表現過於親密的行為。
男人隱忍瞭將近一個星期,此刻不需要再顧及航航的存在,一接觸便是星火燎原之勢。
他的吻雖來得急切,但也盡量給她溫柔。
盡管如此,容煙感覺自己難以招架男人的熱情,她仰著頭配合,脖子像是僵住瞭一樣。
察覺到她的不舒服,溫景初托著她的臀將人抱瞭起來。
容煙雙腿無處安放,隻能勾著他的腰。
窗簾被拉上,隨著咔噠一聲,房間陷入黑暗之中。
臥室裡昏暗不清,曖昧的氣氛被擴大,黑暗裡,她聽到男人低沉沙啞,卻勾著淡淡笑意的聲音,“老婆,下雨瞭,要不要聽雨聲?”
意識到他的想法,容煙心緒慌亂,連忙拒絕,“不,不想聽。”
“你不是喜歡?嗯?”
再拒絕時已經來不及,她被溫景初放在瞭窗臺上。
背後是嘀嗒的落雨聲,身側小窗簾隨著濕潤的風輕輕飄動。
男人滾燙的掌心按在她背上,容煙拒絕在這裡,她松開咬著的唇,聲音帶著幾分乞求,“去床上行不行?”
溫景初低頭輕吻她,安撫她的不安,“不怕,沒人會看到,就試一次。”
容煙倒不是怕人看到,這樣的雨天,附近也沒什麼人住,更何況還拉上瞭窗簾。
她就是擔心溫景初素瞭這些天,像脫韁的野馬控制不住,玩得太花,自己承受不住。
心裡的念頭根本不敢明言。
她身後是開著的窗,稍稍往後靠去便會感受到一陣落空感,驀地的驚嚇讓她心跳節奏都亂瞭幾分。
每到這個時候,慌亂之間,她便猛地伸手抓住男人衣領。
她身上的睡衣扣子已經散開,溫景初身上的衣服卻平整如初。
容煙咬瞭咬唇,帶著些許惱意的去扯他的衣服。
溫景初低低的笑瞭一聲,“這麼著急?”
話落,灼熱的吻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一路往下,所到之處都會引得她輕輕顫.栗。
容煙羞惱的捶瞭他一圈,“你別太過分!”
聞言,男人輕咬她,聲音低啞含笑,“這算得什麼。”
他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偶然間看到傢裡的衣櫃還有好些款式的情.趣內衣還沒有穿過。
那次跟她逛商場,他知道她隻是拿瞭兩三件,可藏在衣櫃角落裡可不少。
溫景初猜測是她跟朋友逛街時買的,至於是不是容煙自己想買,以他對容煙的瞭解,估計不是。
“老婆,等我出差回來,衣櫃裡的睡衣一件一件的穿給我看。”
明明有涼風吹進來,卻覺得越來越熱。
容煙本就難耐,在聽到溫景初這句話後臉上瞬間湧上一股熱浪。
溫景初是怎麼知道的。
她還覺得自己藏得很好。
盡管內心很想拒絕,但容煙已經沒有瞭說話的想法。
這男人惡劣的逗她,想讓她出聲。
容煙隻得隱忍的咬著下唇。
再次洗完澡躺到床上時已經是半夜,容煙從未如此覺得能睡到床上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情。
困意沉沉,迷糊之間感受到溫景初給她手臂的傷口抹藥。
翌日,容煙是被渴醒的,她睜眼拿手機看瞭眼時間。
十一點十分。
看瞭眼時間,整個人都清醒瞭許多。
她設瞭鬧鐘的呀,這段時間沒有去工作,但都是八點的鬧鐘。
打開鬧鐘看瞭眼,全被關瞭。
不用想就知道是溫景初給關的。
在清理手機信息時,容煙看到明希發的微博。
她的微博隻關註瞭明希一個明星。
回到洛江的第三日,明希便進組拍戲,昨日發的微博是她們在劇組慶祝薑媛導演生日。
容煙垂下眸,心裡恍然大悟。
難怪昨夜溫景初站在窗前看夜景時心情復雜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