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昨日說瞭今天會來瑤華宮用午膳。
宋昭回宮後,就和瑤嬪一同在小廚房裡忙碌瞭起來。
宋昭得寵,蕭景珩最近來瑤華宮的次數明顯變多瞭起來,
俗話說得好,見面三分情,瑤嬪是瑤華宮的主位,她也總能跟著沾點光。
兩個人正在小廚房裡有說有笑的忙碌著,
雲杉入內向二人福禮道:“小主,蕭常在又來找您瞭。”
宋昭臉上的笑意一滯,有些無奈地說:
“你去告訴她讓她在西偏殿稍等我片刻,我等下就來。”
“理她幹什麼?”瑤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從前也不愛與你親近,如今見你得皇上恩寵,這陣子倒是日日都來找你。她究竟是來找你的,還是想在你這兒碰碰運氣見到皇上,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宋昭明白瑤嬪為何會突然發火,
等下蕭景珩要來用午膳,原本隻有瑤嬪和她能從旁伺候著,要是再加上一個蕭常在,到時候讓蕭景珩的目光往哪兒落?
宋昭做人八面玲瓏,誰也不得罪,便說:
“她既然來瞭,大傢姐妹一場我也不好將她拒之門外。這樣吧,嬪妾去見她一面隨便敷衍兩句將她打發走,免得等下到瞭用膳的時辰還得把她留下。”
說著看著瑤嬪面前廚案上準備的精致備菜,笑著說:“娘娘這樣好的手藝,嬪妾一人還吃不夠呢,怎舍得分給她?”
瑤嬪這才笑瞭,“你若喜歡吃,本宮等下多備些。”
宋昭回到西偏殿的時候,剛一進門,蕭常在就舔著笑臉迎瞭上來。
她表現得與宋昭十分親昵,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坐在暖座上,
“妹妹今日怎有這樣好的興致,想著要親自下廚?”
宋昭道:“左右也是閑著,便想隨手做兩道傢鄉菜。”
“呀,那我可有口福瞭。”蕭常在話都說出去瞭,才故作尷尬地問瞭一句,“倒是我唐突,也沒問妹妹歡迎不歡迎我,就自作主張要留在你這兒用午膳。不知妹妹可歡迎我?”
宋昭莞爾,“姐姐這話說的就見外瞭不是?添雙筷子的事,瑤嬪娘娘也是喜歡熱鬧的人,咱們當然是歡迎姐姐的。”
“我與你性子相投,就喜歡跟你待在一塊兒~”蕭常在說著嘆瞭口氣,“你可不知道我在昭純宮受瞭多少氣。惠嬪娘娘孩童心倒是好相處,就是那劉常在......我自入宮就侍寢過一回,劉常在仗著她侍寢過三回,總是明裡暗裡的給我臉色瞧,我日日對著她,心裡實在不痛快。”
她說別人的是非,宋昭當然不會接話,
於是隻當沒聽見,轉瞭話鋒問道:
“過兩日就是皇上的萬壽節瞭,姐姐給皇上準備瞭什麼賀禮?”
蕭常在嘴裡打瞭個絆子,說:“我打算在皇上的壽宴上獻舞一曲,跳的是水袖舞。”
蕭景珩的生辰,也是後妃集體在禦前露臉的時候,
所有人都會拿出自己的看傢本領來,尤其是像宋昭和蕭常在這種今年才入宮的嬪妃。
宋昭一早就將蕭常在調查瞭個清楚,
她的看傢本領是唱曲,怎麼可能在禦前跳舞?
隻不過她看破不說破,笑著說:
“姐姐身姿曼妙,水袖舞又最能展現女子柔美,相信姐姐定能一舞動京城,得皇上另眼垂愛。”
蕭常在擺擺手說:“都是小傢子,上不瞭臺面的。可比不上你,長得心疼人,又在禦花園裡英勇護主,眼看著當下除非宸妃娘娘外,就屬妹妹最得皇上寵愛。我沒猜錯的話,皇上今夜肯定又要翻你的牌子瞭吧?”
宋昭羞嗒嗒地說:“姐姐就別取笑我瞭。今日六爺進宮瞭,皇上晚上應該會陪他去壽康宮一起看望靜貴太妃,估計也沒有做那事的心思。”
蕭常在默默點頭,也不知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她坐在暖座上,總覺得自己大腿根好像被什麼東西硌著,
身子挪一挪,才發現原是一本唱本被她壓在瞭身子底下。
剛將唱本拿起來還沒翻開,宋昭卻慌瞭。
她一改往日的沉靜自持,毛躁地伸手想要將唱本搶過來,
蕭常在眼疾手快,抬手閃開後打趣道:“這是什麼呀?看把妹妹緊張的。”
說著將唱本翻開瞄瞭兩眼上面的唱詞,
“這是昆曲《玉簪記》的唱本?妹妹喜歡唱曲兒?”
宋昭搖頭喟嘆道:“倒也不是我喜歡,是皇上前兩天跟我提瞭一句,我見皇上很喜歡這一曲《玉簪記》,便想著學來。奈何我是個沒天分的,練瞭幾次卻連調都找不到......”
蕭常在聽罷眼底星芒流轉。
昆曲正是她的強項,
宋昭不會,她會!
蕭景珩若當真喜歡聽昆曲的話,說不定這就能成為她上位的契機。
蕭常在心下思忖瞭片刻後,忙將唱本還給宋昭,起身道:
“我突然想起宮中還有些事,隻怕今日就不能留下和妹妹共進午膳瞭,改日我再來找妹妹。”
“姐姐這就走瞭?這午膳馬上就好瞭,姐姐不如留下吃瞭午膳再走吧?”
宋昭跟在蕭常在身後喚著,
奈何蕭常在像是隻撒瞭歡的野兔子,一溜煙的功夫就已經出瞭瑤華宮的正門。
宋昭立在庭院柏樹下,目光悠然看著蕭常在倉促離去的背影,
削薄的朱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用唇語淡淡地念瞭一句,
“蠢貨。”
蕭常在走瞭大約一刻鐘,蕭景珩便來瞭。
三個人一同用午膳的時候,瑤嬪一直殷勤的給蕭景珩佈菜,
而蕭景珩在整個午膳期間,隻看瞭她兩眼,跟她說瞭一句話,
“瑤嬪的廚藝愈發精進瞭。”
便是這麼一句誇獎,就足以讓瑤嬪高興許久。
午膳過後,蕭景珩自然是去瞭宋昭的西偏殿午憩。
他說話倒是算話,心裡惦記著宋昭後背的淤痕,日日都會來幫她上藥。
“這幾日朕看你後背的淤痕恢復的很好,看來很快就會不著痕跡徹底痊愈。”
“那還不是皇上的功勞?”宋昭披上外衣,湊到蕭景珩的懷中,用指尖摩挲著他下巴上的胡青,“皇上日日親自來給嬪妾上藥,您對嬪妾這般好,嬪妾都不知該如何報答。”
懷中少女聲音嬌酥,指尖微涼,媚眼如絲,
每一分看似無意的接觸,實則都是赤裸裸的挑逗。
“哦?”蕭景珩尾調上揚,反手托起她的下巴,笑得惡劣,
“那便讓朕來告訴你,該如何報答朕。”
說著,溫熱的手掌便越過重重阻礙,緩緩探向瞭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