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瞻一路抱著她進瞭主臥。
晏悄之前在網上刷到過一個具有爭議性的話題,叫“女生多重才算胖”。
這個話題討論的是現下很多男生連90斤的女朋友都抱不起來。
是女生太胖,還是男生太弱。
晏悄身高168,將將100斤。
她骨架不大,體脂率低,這個體重本來就瘦,看著也瘦。
但怎麼都有100斤,裴景瞻卻抱得輕輕松松,呼吸都沒急促一下。
“我重嗎?”她問道。
裴景瞻笑著拍拍她的小屁股,“很輕,再多吃點。”
晏悄搖頭,“保持這個體重就好,等以後年紀大瞭,新陳代謝慢瞭,那時候自然會胖。”
裴景瞻的主臥,比四合院那邊更奢侈豪華,無論是裝修還是陳設,都透露著“我很有錢”的氣息。
他的床足有兩米多,晏悄躺下去可以在上面翻滾。
“你一個人睡這麼大的床!”
她喜歡在屋裡赤腳,裴景瞻這個房子剛好有地毯,踩著非常舒服。
裡面除瞭衣帽間,還有書房。
書房是落地窗,能夠俯瞰外面的景色。
連接著主臥,還有一個極為寬敞的陽臺。
坐在這裡吹吹夏風,小酌一杯,愜意極瞭。
“你這裡有紅酒嗎?”
“樓下有酒窖,你想喝酒?”
晏悄粲然一笑,“你去拿酒,等我洗完澡,我要在這裡小酌一杯。”
她實在累瞭,現在隻想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等晏悄進瞭浴缸,舒服地嘆瞭一聲,才恍然想起自己沒衣服換。
別說睡衣,就連幹凈的內衣褲都沒有。
晏悄抓緊洗完,裹著浴巾出去,擦著頭發,鉆進瞭他的衣帽間。
裴景瞻這邊的衣服清一色都是比較正式的西裝襯衫,像衛衣T恤一類的衣服,還是她在四合院給他買的,這邊沒有。
晏悄便隨便挑瞭件襯衫套在身上,勉強能當睡裙穿。
不過還是有些短瞭,白皙勻稱的兩條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晏悄把頭發吹幹,赤腳走出去,習慣性盤腿坐在椅子上,瞇著眼吹風。
這時,裴景瞻拿著酒上來。
濃鬱的紅酒已經倒進醒酒器,他將酒放在桌上。
一低頭,便瞧見雪白一片的大腿。
襯衫下擺堪堪遮住晏悄的腿根處,她的領口沒扣,一絲溝壑若隱若現。
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風情,最致命。
裴景瞻身體緊繃著,饒是三十年不碰女人,不知是何滋味,也見過豬跑,並非一無所知。
他給晏悄倒瞭一點紅酒,微微側坐,視線特意避開晏悄。
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
晏悄慢悠悠輕啜一口,她不怎麼喜歡酒,現在喝一杯,卻覺得舒服極瞭。
見裴景瞻坐得拘謹,晏悄眼神迷蒙,伸出腳丫子踢瞭踢他。
“你幹嘛坐那麼遠,我又不會吃瞭你。”
她這一動,春光乍泄。
裴景瞻隻覺得一股火,從身上燎過。
偏偏這點火的女孩,懵懂無知。
他握住晏悄的腳,不讓她繼續搗亂。
“別亂動。”
晏悄本就有些累瞭,打瞭個哈欠,眼淚都出來瞭。
她意識有些混沌,赤著腳踩在地上,走到他面前。
像今天在車上那樣,跨坐在他腿上。
裴景瞻怕摔瞭她,不得不扶住,大手隔著一層薄薄的佈料,貼在她腰間的軟肉上。
晏悄嘟著嘴,“你幹嘛坐那麼遠。”
她執著地又問瞭一遍,好像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裴景瞻環抱著她,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因為怕忍不住。
晏悄還小,他這時候要瞭她,那得多禽獸。
裴景瞻抱瞭她好一會兒,見她不出聲,低頭一看,啞然失笑。
晏悄累極瞭,窩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睡瞭過去。
裴景瞻抱著她進屋,調整好空調溫度,坐在一旁看著她的睡顏。
心裡,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那麼安靜。
等他進去洗漱出來,上床,從背後摟住她。
今晚,比任何一晚都要好眠。
……
晏悄這一覺一直睡到瞭早上七點,一夜如夢。
裴景瞻的生物鐘就在這時,七點起床,七點半健身,八點半阿姨剛好準備好早飯。
雷打不動的作息,卻在今天打破。
他抱著晏悄,難得賴起瞭床。
晏悄睡瞭一覺,覺得舒服極瞭,美美地勾著唇角,親瞭他一下。
“早安。”
“早安,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做。”
裴景瞻這裡的阿姨,並不住傢,一天隻有固定的幾個點會過來。
既能很好的服務主人傢,又能保障隱私。
“我想吃你做的雞蛋面。”
裴景瞻捏瞭捏她的小臉,“好,我下去給你做。”
他先洗漱,晏悄抱著被子在床上滾瞭幾圈。
這種醒來身邊就有人的感覺,也不會很差。
她洗漱完,一個阿姨拿著幾套衣服上來。
“晏小姐,這是李總助送來的衣服。”
晏悄笑著點頭,“謝謝阿姨。”
阿姨忍不住多看瞭她兩眼,這個屋裡,她隻見過裴景瞻的母親和堂妹,像晏悄這樣的女孩子,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那你換衣服,先生給您做早飯瞭。”
晏悄選瞭一套換上,剩下的掛在瞭衣帽間。
赤著腳跑下樓,李總助正和裴景瞻說著話。
裴景瞻伸手將手機拿瞭過去,對著電話那頭,得意又炫耀地說道:“我在給悄悄做早飯,你們再等會兒。”
那邊的沈騖被氣壞瞭:“你就秀吧!誰能活得過你啊!”
昨天沈傢丟瞭個大臉,他心裡還攢著氣,現在是一點都受不得刺激。
裴景瞻掛瞭電話,隔絕瞭他聒噪的聲音,把手機丟回給李喬。
端著面出去,轉而看到晏悄沒穿鞋。
他眉頭一皺,把鞋子拿過來,俯身給她穿上。
“說瞭多少次,屋裡也要穿鞋!”
晏悄嘟瞭嘟嘴,“現在是夏天,你這裡面還有地毯呢。”
裴景瞻態度強硬:“有地毯也要穿鞋。”
面就隻有兩碗,晏悄看看他,又看看李喬。
想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李喬很識相,微微一笑:“晏悄小姐不用在意我,我吃過才來的。”
我就是個仆人嘛。
一大早跑過來吃狗糧就飽瞭,吃什麼面,哪裡有狗坐著吃飯的。
不知為什麼,晏悄總覺得李喬有種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齒感。
她卻不理解,打工人早八的怨氣,比800年的女鬼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