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傢人為晏悄慶賀之後,又帶著她前往商場,恨不得把整個商場都給她搬過來。
晏悄實在不缺什麼東西,珠寶首飾買太多也是放著浪費。
挑瞭一些之後,她便催促著說要回傢。
石月華他們隻在四合院住瞭幾天,等晏悄填報瞭志願之後,便回去瞭。
整個四合院,就隻剩下晏悄和裴景瞻,恢復瞭往日的安靜。
晏悄的傢人前腳剛走,裴景瞻便迫不及待將她帶入懷中,一解這幾日的相思之苦。
人明明就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碰,任何親密行為都不能有。
男朋友像他這麼憋屈的,也是少見。
他貼在晏悄耳旁廝磨,“你爸媽再不走,我就瘋瞭。”
晏悄兩條胳膊圈住他的頸項,近距離看著他的喉結,輕輕吹瞭一口氣。
“我看你挺能克制的。”
她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上回躺在他身邊,他竟然什麼都沒做。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無欲無求。
晏悄突然有些懷疑地看著他,目光從他喉結往下,掠過胸肌,落在他的下腹。
“裴秉均,你不會是……唔!”
裴景瞻俯身堵住她的嘴,深入纏綿,因為他知道晏悄肯定蹦不出什麼好話。
現在四合院就剩她和自己兩個,以後他會慢慢告訴她,自己究竟行不行。
晏悄勾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笑著看他。
“你猜我媽臨走前跟我說瞭什麼?”
她今天穿瞭件短款的上衣,露出一截白嫩的纖腰。
他的手毫無阻隔貼在晏悄的軟肉上,輕輕摩挲。
“說瞭什麼?”
晏悄嘟瞭嘟嘴,“她說她不反對我談戀愛,也不反對婚前性生活,不搞出人命就行瞭。”
晏舒已經算是比較開明的傢長。
她希望晏悄既然談瞭戀愛,那就毫無保留,放肆地去談。
別等以後想起來,留下遺憾。
晏悄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動著,這裡捏捏,哪裡摸摸,四處點火。
“是我不夠有魅力,還是你有什麼毛病,我看你好像對那事兒不怎麼熱衷啊。”
萬一以後兩人沒走到最後,自己卻沒睡到他,那多虧呀。
裴景瞻敲瞭下她的腦袋,“你還太小。”
晏悄老大不高興,“多大才算大呀?”
“至少等你二十。”
晏悄想瞭想,“我虛歲也二十瞭!”
裴景瞻:“二十周歲。”
今年過完生日,就是二十整周歲。
還有幾個月時間。
晏悄恨不得時間再過快一些。
“那你不準騙我,拉勾。”
裴景瞻順從地勾住她的尾指,有些不大明白,她怎麼對這檔子事那麼執著。
“就那麼想?”
晏悄窩在他懷裡,調整瞭個舒服的姿勢。
“萬一我們以後分瞭,那我多虧呀。”
裴景瞻臉色冷淡下來,擰著眉。
“你還想跟我分手?”
晏悄環著他的頸項,下巴抵在他的肩膀。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想跟我分呢。”
“我不會。”
晏悄輕笑,抬眼盯著他看。
“裴先生,你就這麼肯定?”
裴景瞻垂眸看她,目光深不可測。
“為什麼覺得,我會想跟你分手?”
晏悄努瞭努嘴,“因為我跟你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裴景瞻比她年紀大,有自己的圈子。
他的圈子細算起來,其實和晏悄完全沒有重合的部分。
晏舒臨走前和她說的話中,不隻是晏悄提到的那些。
她還說瞭一句:“裴三爺是裴傢的傢主,勛越集團的總裁,他在你面前顯露出來的一面,並不是完整的他。以至於讓你忘記,他地位超然,同時身負責任。作為他的妻子,同樣會分擔他的責任。悄悄,步伐不一致,會很累的。”
這段話細細想來,其實很有道理。
晏悄第一次正視自己和他的差距。
這種差距,並不是用金錢來衡量。
而是社會地位,與人生閱歷。
“你自己不也說過嗎,勢均力敵的婚姻,方能長久。”
裴景瞻輕撫她的臉,低沉道:“我這裡的勢均力敵,是傢世相當,圖的是利。但從感情上,我們何嘗不是勢均力敵?”
甚至,他覺得自己才是弱勢的一方。
晏悄性格跳脫隨性,不喜歡的東西,說丟就能丟。
盡管有些丟臉,卻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沒有安全感。
“你又怎麼知道,不會是你想跟我分手?”
晏悄一愣,“你又為什麼覺得,我會想跟你分手。”
裴景瞻道:“等上瞭大學,看到那些年輕有活力的同學,你還會喜歡我這個老的嗎?”
晏悄聞到瞭濃濃的酸味,忍不住笑瞭出來。
“裴秉均,我還沒上大學呢,你就開始吃醋啦?那如果我跟你提分手,你會答應嗎?”
裴景瞻眼眸愈發濃鬱深邃,指腹在她下頜上輕輕摩挲。
自然不會。
從她招惹自己開始,無論晏悄願不願意,她都沒有選擇。
“那你會跟我提分手嗎?”
晏悄毫不猶豫:“當然不會啦!你把我想成什麼人瞭,我可是從一而終的,從不會始亂終棄。”
他低頭親吻著她的唇瓣,輕聲低喃:“悄悄,你得記住自己說的話。”
晏悄晃蕩著腳丫子,兩隻手捧著他的臉,滿臉霸道。
“你也給我記住!你敢出去招惹別的女孩子,我就不要你瞭!”
裴景瞻低笑,親吻著她的手指,“我隻想招惹你。”
晏悄打蛇上棍,盯著他的腹肌好久瞭。
“那我能不能摸摸……”
“不能。”毫不留情拒絕。
晏悄羞惱:“我還沒說完呢!”
“摸哪裡都不能。”
晏悄嘟囔:“小氣。”
她一把拍開裴景瞻的手,想從他腿上爬下來。
“那你也不準碰我。”
裴景瞻見她像小學生一樣,恨不得畫個三八線,氣呼呼地遠離他,無奈地笑瞭笑。
他隻好重新把她抱起來。
“不能在外面摸,進屋裡去。”
晏悄滿意一笑,但她最會得寸進尺。
“那你把衣服都脫瞭,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裴景瞻睨著她,“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像什麼?”
“女流氓。”
晏悄眨眨眼,輕佻地挑瞭下他的下巴。
“那你給不給看?”
“給,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