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真這種人不能說是蠢瞭,可以直接說成白癡一樣的存在瞭,這種的在現代都見不瞭幾個。
這年頭管不住嘴,就要丟命,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連三歲孩子都知道,她作為一個已經具備各項能力的成年女性難道會不知道麼?
霍大慶又把目光重新聚焦到楊天真身上:“楊知青,你來說,說完我好給你們做主。”
楊天真被霍大慶這一副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嚇壞瞭,隻知道捂臉哭,就是不說話。
至於陸向暖則是梗著一張臉,也不慣著她,悶聲當起來啞巴瞭。
而被拉來主持公道的霍大慶被這兩人給弄的頭都大瞭不少,揪著他那頭頂本來就稀疏沒有幾根毛的頭發犯起瞭難。
這一個個的小知青還都是有些脾氣的。
“大隊長,別再揪頭發瞭,再揪就沒瞭。”作為醫生,雖然是婦產科的醫生,但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瞭,好心的給提醒瞭一下。
再這樣下去,離地中海可就不遠瞭,她記得醫學上的地中海是會遺傳的,想到上次見到的那個老實巴交的霍建設,在心裡為他提前默哀。
霍大慶聽到手直接僵在半空中瞭,不知道該揪還是不該揪瞭,最後隻能清瞭兩下嗓子說道:“陸知青,這打人也是要有理由的,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人給打瞭吧,這去哪都說不通的。”
雖然他心裡也煩這小知青,但畢竟打人是不對的。
“要理由啊,你問她自己。”
我要是能問出來她還來問你麼?霍大慶心裡想道,但是面上並不說。
“楊知青說她不知道。”
“那她記性還蠻差的。”
場面一時陷入瞭僵局,就在眾人沒啥辦法的時候,屋內躺著休息聽見外邊有動靜的王志文披著衣服出來瞭。
“這是咋瞭……”許傢印也從屋裡鉆瞭出來。
“陸知青把楊知青的胳膊弄脫臼瞭,大隊長過來主持公道的。”王玉香好心的給他解釋道。
“哦。”許傢印說完就沒下文瞭,甚至又拉著王志文的手往陸向暖那邊移瞭移。
“你就這麼一句話?”王玉香懵瞭,正常的不是聽到要關心兩句麼,畢竟以後是要在一起生活的。
“那我說什麼,說陸向暖幹的好?解氣?”這個年代的男人對軍人普遍有種尊敬崇拜感,許傢印也不例外。
要不是他條件不夠,早都收拾東西去當兵投身報效國傢瞭。
楊天真侮辱那身衣服簡直就是在踐踏他的崇高信仰,他覺得陸向暖做的沒錯啊,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高低得給她鼓個掌。
而陸向暖直接被許傢印逗笑瞭,這個人有點意思。
“許知青,你,你你……”王玉香簡直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瞭。
“我咋瞭?”許傢印瞪著他那雙懵懂無知的大眼扭頭看瞭一下王志文,發現他沖他搖瞭搖頭,然後這才繼續跟王玉香說話:“我好的很啊,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就是今天中午吃的那一碗面消化的太快瞭,現在還沒到開飯的點,他肚子就餓的一直咕嚕嚕的叫。
“我饅頭熱好瞭麼?”剛才譚鳳嬌做飯的時候,他給瞭她一個昨天從國營飯店買的饅頭讓她做飯的時候順手給自己熱一下,實在是這知青點的飯菜不好吃。
但是沒辦法,等吃完瞭他手裡的那幾個白面饅頭,不好吃也得強迫自己吃瞭,因為他窮瞭。
“好瞭好瞭。”譚鳳嬌見許傢印跟她說話,趕緊點點頭,而許傢印直接就鉆進廚房沒在出來瞭。
我是誰?我在哪?目睹瞭這一切的霍大慶直接風中凌亂瞭,這批新來的知青怎麼都不怎麼正常呢?
這麼拖著也不是個辦法,王曉玲見許傢印都鉆進廚房瞭,她這也急著想要開飯,然後站出來說是說瞭句公道話,但是話裡話外都是偏著陸向暖這邊的。
“大隊長,陸知青不是平白無故會打人的人,你還是再問問吧。”
霍大慶感覺今天來瞭個知青點,老瞭好幾歲,最後認命的看著一直捂著嘴巴在哭的楊天真說道:“楊知青,你和陸知青這中間到底發生瞭啥事?”
捂著臉哭的楊天真沒說話,直搖頭。
“那她幹嘛卸你胳膊?”
楊天真還是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隻知道陸向暖是個暴力狂。
正在屋裡啃著大饅頭吃著噴香的許傢印一聽大隊長是為這個來的,趕緊從廚房探出頭,把牛車上發生的事講給瞭大傢夥聽。
霍大慶一聽完,眉頭緊皺,臉色不悅的看著楊天真。
這事陸向暖做的沒錯。
要是被別人知道,有她一壺喝的,說不定的還要把他給連累瞭,霍大慶本來心裡對陸向暖還有點怨氣的,怪她下手狠,這下都煙消雲散瞭。
而許傢印看著霍大慶這臉色有些難看,以為自己說錯話瞭,立馬閉上嘴,拐回廚房啃著他的大饅頭,就著那小咸菜瞭。
“陸知青,謝謝你。”霍大慶很是誠懇的對著陸向暖道瞭謝。
“不客氣。”他的這句謝,她擔的起。
至少目前看來,這紅旗大隊的大隊長不是啥不明事理的酒囊飯袋,這對陸向暖來說就夠瞭。
霍大慶轉頭看著楊天真,本來想讓她給陸向暖道歉的,但是看著她那副慘兮兮的樣子,想說的話又給吞到瞭肚子裡。
最後對她進行瞭一場口頭上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