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隊長是騙她的,她回不去她的京市瞭,見不到她的爸媽瞭。
而且現在大隊長也不要她瞭,她就成瞭一個無傢可歸的小可憐瞭,越想越委屈的楊天真今天哭是哭不出來瞭,因為眼淚已經流幹瞭,最後直接扯著嗓子幹嚎起來瞭。
沈利民也被她給吵的頭都不知道大瞭多少,就算是今天她哭死在這,他都幫不上她。
畢竟政策在那放著呢,他就一個小小的知青辦主任,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同時,在心裡還把霍大慶那個老賊給罵瞭個半死,看著這燙手的山芋,心裡氣的直罵娘。
但是事情還是要解決的,要不然今天晚上他連傢都回不瞭,凈陪她在這耗瞭,於是帶上她就去找公社書記瞭。
這事光他一個人頭疼不行,還得拉個人下水才行。
天快黑的時候,霍建設聽他老爹的吩咐來到瞭知青點,這個時候,知青點的人都準備收拾收拾躺下睡覺瞭,一看到他來,以為是有啥事要講,眾人都趕緊放下手上的活紮堆的出來瞭。
隻有陸向暖這個異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在那乖乖的拿著牙杯,蹲在地上認真的刷著牙,同時,支棱個耳朵在一旁偷聽。
霍建設被他們這些城裡來的知青直勾勾的目光給看的臉紅,立馬把他老爹交代他的事全給拋在瞭腦後。
看他一直不說話,在那傻笑,還是王曉玲看不下去瞭:“那個……叔,你來知青點是不是有事要說。”
霍建設一聽她喊他叔,臉上的笑立馬凝固起來瞭,心裡非常不爽,他看著有那麼老麼?
上次這小知青可是喊他爹喊叔的,現在他跟他爹成同輩瞭麼?他在心裡小聲的嘀咕著。
但是王曉玲並沒有意識到,以為他在發呆,還一個勁的喊著叔叔叔的,最後還是譚鳳嬌反應過來不對勁瞭,趕緊拉著她的衣服不讓她亂說話瞭。
“哥,有事你就說。”譚鳳嬌說話的空隙還一個勁的給王曉玲使著眼色,而王曉玲看著霍建設那臉上由陰轉晴的面孔,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瞭。
這把她氣的想抽自己的嘴,但是想瞭想,太疼瞭,而且自己打自己這種事,她下不去手。
不過道歉也不能道,總不能說他看著長的有點老吧,那樣比現在更得罪人,最後逼得她隻能苦哈哈的咧著一張大嘴看著他。
霍建設這人氣來的快,也去的快,看這小知青知道自己做錯事瞭,也就沒放在心上,後知後覺的才明白自己過來是幹啥子事瞭,趕緊說瞭出來。
生怕等下回去晚瞭,又要挨他爹一巴掌瞭。
眾人一聽是這,不知道為啥心裡都有點小失望,但還是帶著霍建設去瞭廚房,將楊天真的口糧給搬走瞭。
“楊知青這是真的回城瞭。”許傢印看著霍建設遠去的背影,沉重的嘆瞭口氣。
“回去就回去,不過你就別想瞭,好好紮根農村搞建設,爭取把所學知識給發揚光大,小夥子,加油,我看好你。”武勝利拍瞭拍他的肩膀,安慰瞭他那顆受傷的心之後,就一臉幸災樂禍的走瞭。
等許傢印再呆上一段時間,就跟如今的他一樣,妥協然後開始接受現實瞭,但是心裡卻多少還抱有點回城的想法,盡管看起來有些渺茫。
譚鳳嬌則趕緊拉著王曉玲跟她講人生大道理,而王曉玲就像個小學生一樣,聽的很認真,拼命的點點頭。
陸向暖洗漱完直接上炕瞭,抹著從王鳳嬌那順來的雪花膏,不僅手上,就連腳上都被她抹瞭個遍。
用著還好,起碼比不用要強。
正當她準備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掃到王曉玲那粗糙有些開裂的手,想到她空間裡還有王鳳嬌那沒用完的小半瓶雪花膏,有瞭一丟丟的小想法。
“我手上有花麼?”看陸向暖一直在盯著她的手看,王曉玲很是納悶。
陸向暖掃瞭她一眼,沒說話,閉上眼就睡覺瞭。
而王曉玲也是自討沒趣的摸瞭摸鼻子,然後躺下瞭,不過還和譚鳳嬌嬉笑打鬧瞭一會才睡著的。
至於王玉香看著旁邊空落落的床鋪,止不住的唉聲嘆氣,心裡也埋怨著大隊長不通情達理,人傢就是一個剛離開傢裡的小丫頭,就不能忍忍麼。
這倒好,把人給送走瞭,不知道檔案留下啥污點瞭沒,要是真留下點啥,那一輩子可算是完瞭,不得不說,大隊長做事還真的是絕。
第二天,陸向暖睡的神清氣爽的,不用別人喊,她自己就醒瞭,正當她穿衣服的時候,王曉玲就湊瞭過來。
陸向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胸前用衣服給擋住瞭,而王曉玲臉上直接出現瞭三個黑線。
她是女的,她也是女的,女的跟女的還有啥不能看的呢,身上那兩團肉就跟誰沒有一樣,但是她顧不上計較那麼多,環顧瞭一下四周沒人,然後賤兮兮的湊到她耳朵跟前問道:“許樂是誰?”
陸向暖聽到她提許樂,那警惕之心立馬就上來瞭,眼神探究的看著她。
而王曉玲也被她盯的有些渾身不自在,正當她不打算繼續問下去,準備開溜的時候,陸向暖攔住瞭她的去路。
“你怎麼知道許樂?”此時的陸向暖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盡量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沖動,就像是跟好朋友聊天一樣跟王曉玲說話。
“你昨天一直說夢話,嘴裡嘟囔著許樂許樂什麼的,其他的倒是沒聽清,我這不就好奇麼,來問問你,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她忍不住的打趣道。
昨天晚上她被尿給憋醒瞭,等她上完廁所回來,剛躺下就聽到陸向暖嘴裡一直在嘟囔著,她悄悄趴到她面前,才聽清許樂這兩個字。
不過,因為陸向暖一直說夢話,她倒是一晚上沒睡著覺,剛才借瞭譚鳳嬌的小鏡子一照,發現她眼底下都烏青一片瞭。
現在隻希望不會影響到她上工,要不然非她要找陸向暖拼命。
“我傢之前養的一條小狗,隻不過跑丟,現在找不到瞭。”陸向暖很自然的說道,臉上察不出來半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