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陸向暖就找到正在開會的霍大慶,跟他說瞭她想請假去縣城這件事。
霍大慶一聽,哪有不同意的,當下就批瞭她的假。
陸向暖跟他道完謝後,就拐回自己傢中,把昨天從山上撿的一隻野雞放到竹籃裡,籃子裡邊又放瞭一些她之前晾曬炮制好的藥材。
都是對人有好處的藥,她專門給王國安劉翠夫妻倆配的。
陸向暖雖然有些自私冷血無情,但是面對別人掏心掏肺的好時,她還是有心的。
隻不過是要建立在自己的防線之內,不能越界瞭。
上次王國安他們一傢四口特意過來給她送糧食,尤其是在這個今年秋天各個大隊還欠收的節骨眼。
尤其是劉翠還貼心的的給她準備瞭這年頭的月事帶。
所以,陸向暖打算趁著現在還沒有秋收的時候,去走動走動。
要不然,等到秋收,又要有段時間忙瞭。
到那個時候,她騰不出時間,等到入冬瞭,東北這冬天肯定嘎嘎嘎的冷。
雖然,她前世加今世都沒有感受過大東北的冬天,但是陸向暖上輩子的時候,多少在互聯網上瞭解過。
是嘎嘎嘎的透心涼,新飛揚的冷,真到那個時候,她的懶勁上來瞭。
到時候,肯定是懶得出門瞭。
隨後,陸向暖又找瞭塊佈,給蓋瞭上邊,拎著竹籃,去找瞭牛師傅,坐著隊裡的牛車,慢悠悠的往縣城的方向去。
陸向暖在縣裡的供銷社門口下瞭牛車,然後走進去,去櫃臺那邊買瞭一斤的桃酥,還有一瓶桃罐頭。
正準備出來的時候,卻被一個人給突然擋住瞭。
陸向暖抬頭神情不悅的看著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
隻覺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晦氣的很。
“同志,你好,能認識一下麼?”剛才她進門買東西的時候,劉剛就註意到她瞭。
這麼漂亮的美人,他在這個小縣城裡還是頭一次見,比他認識的那些鶯鶯燕燕的好看太多瞭。
一時間,沒忍住,鬼迷心竅的走過來打著招呼。
順便做瞭一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用手指挑起用發蠟打過的劉海,八顆牙標準的笑。
他這麼帥,一定能讓她拜倒在他的褲/子/下邊,無法自拔的愛上他。
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煎熬一輩子的。
隻不過,他一張嘴說話,那味道就嗆人沖鼻的厲害,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刷牙瞭,牙垢都在牙上堆積瞭厚厚的一層。
離她最近的陸向暖差點沒被他熏的把昨夜的飯菜都給吐出來。
“我並不想和你認識。”陸向暖懶得搭理眼前的這個神經蛋。
也不知道最近自己運勢是不是太衰瞭,接連遇到瞭好幾個腦子有坑的人,簡直就是晦氣。
隨後她就扭頭換瞭一個地方出去瞭。
劉剛聽到她這麼說,直接傻眼瞭,他這麼帥都沒吸引到她?
不應該啊。
但是身體比腦子反應的快,趕緊上前追瞭上去。
劉剛跟在她屁股後邊,向她介紹這著自己的基本情況:“同志,我跟你介紹一下,我叫劉剛,我爸是紡織廠的主任,我媽是街道辦事處的……”
陸向暖停下來瞭,扭頭冷漠的看著他:“有病就去看醫生。”
隨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瞭。
劉剛摸著他頭上的雜毛,自問自答道:“有病?我沒病啊?我身體好好的啊。
她說那啥意思。”
“同志,我沒病啊,同志。”劉剛追上前說道。
陸向暖路過公安局門口,襒見後邊一直對她窮追不舍的玩意,然後大聲喊道:“有人耍流氓啊,救命。”
頓時,好多人湧現到陸向暖的跟前。
就連,在屋裡忙著辦案的公安人員聽到聲音都立馬出動瞭。
同時,出來的還有王解放。
劉剛心裡慌瞭,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被圍在一起的熱心群眾給逮住瞭。
劉剛蹲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沒耍流氓。”
一個大哥站出來說道:“你沒耍流氓,那人傢姑娘怎麼說你耍流氓,難不成是人傢好端端,無緣無故的冤枉你麼。”
陸向暖也適當的站出來說道:“我不認識他,剛才我在供銷社買東西的時候,他就攔住我,不讓我走。
後來我出來還一直緊跟著我不放,我都跟他講瞭,他不聽。”
要知道,他的這個行為,在這年頭已經構成瞭犯罪。
這是耍流氓啊。
正是嚴打的時候,現在。
所以,陸向暖也不算平白無故的冤枉他。
好心大哥沖著劉剛吼道:“人傢姑娘講的對不對。”
劉剛被他這麼一兇,沒忍住哇的一下哭瞭。
頓時,把在場圍觀的眾人都給嚇傻瞭。
“人傢一個姑娘傢傢的都還沒說啥呢,倒是你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唧唧的,真丟我們男人臉。”圍觀的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出聲吐槽道。
其他人也是。
一時間,風向變瞭。
最後還是王解放越看眼前的人越熟悉,他往近瞭一瞅,嚇得他直拍大腿。
乖乖的,怎麼是她呢。
想到霍團臨走前交代自己的事,自己又信誓旦旦怎麼跟他保證的。
王解放趕緊憑借著他那瘦弱且有力的小身板擠瞭進去。
王解放一副正義凜然的問道:“咋回事,是誰耍流氓瞭?”
陸向暖抬眼一看,呦,這怎麼是他啊,不過眼下的這個場合不適合打招呼套近乎的。
所以,陸向暖沒有吭聲,倒是兩人的視線短暫的交匯瞭。
彼此立馬懂瞭眼神中的含義。
眾人把手都齊刷刷的指向瞭蹲在地上抱頭放聲大哭的劉剛。
“你叫什麼名字?”
劉剛抬起頭,在看到是王解放的時候,立馬就眼淚止住的不哭瞭:“解放,我沒耍流氓。”
艸,咋是這個花心大蘿卜啊,當王解放看清楚人後,直接在心裡罵起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