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芳聽到人們討伐陸向暖,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她就不信這女人不和自己換位置。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沒有腦子,這說起來照樣不如她。
而且她這次還是去部隊找對象的,隻要事情成瞭,那她以後可是軍人的伴侶,一想到這,郭芳那嘴角的笑意就止不住。
但戲要做全,郭芳她還是捂著臉幹嚎,可就是沒掉一滴淚。
在車廂外的霍景川聽到裡面有動靜,心有隱隱的不安,正巧列車長從自己面前經過,於是霍景川跟他說瞭一下,隨後便邁著腿焦急的往裡邊走。
“既然你們那麼好心,那你們跟她換啊。”陸向暖冷冷的說道。
妥協?低頭?不好意思,她字典裡就沒有這幾個字。
人群中“熱心腸”的王大爺實在是看不下去瞭,他站出來,用手指著陸向暖就開始教訓她:
“你這丫頭,心腸咋就那麼壞呢,人傢小姑娘就是跟你……”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趕來的霍景川將那隻指著陸向暖的手指掰下去瞭,這把王大爺疼的嗷嗷嗷的亂叫。
霍景川冷眼掃瞭眾人一眼,隨後便轉身跟陸向暖道歉:“對不起,我來晚瞭。”
陸向暖看到他有一瞬間的心安:“我沒事,這種我能應付的來。”
這種事跟她在醫院遇到的醫鬧相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郭芳看到眼前的一幕,則是快將後槽牙給咬碎瞭。
憑啥這麼好看的男人也要被這狐貍精給勾走,老天真是太不公平瞭,此時的郭芳對面前這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女人,恨意到達瞭頂峰。
她是屬於那種自己過的不好,也不允許別人比她好的性格。
眾人有些畏懼霍景川,所以剛才還一個勁指責陸向暖的眾人此時倒是顯得有些安靜瞭。
霍景川將陸向暖牢牢的護在身後,隨後看向面前討伐自己媳婦的眾人:
“我的妻子,是做瞭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麼?就算是真做瞭,那也是我這個當丈夫的教育,也用不著你們這麼多人指指點點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沒資格,要知道我們的霍景川可是最護短的人。
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負一下,小心寶貝的人,又怎麼容許別人欺負她呢。
眾人被霍景川說的啞口無言,面上無光的,因為他們細想下來,發現她真的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郭芳見他們不說話瞭,心裡急的要死。
“她不跟那個姑娘換位置。”這時,人群中,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
郭芳瞬時間又看到瞭希望。
霍景川一聽這個,肺都快要氣炸瞭,嘴巴隨即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往外冒:
“我媳婦憑什麼要和其他人換位置,尊老愛幼,她占的那一樣?有手有腳的,別人能睡,她就不能睡,是她比人傢特殊,還是比人傢多長條腿,又或者她再搞資,本主義那一套。”
陸向暖看著面前的霍景川,完全沒想到能從他嘴裡聽到這麼……毒的話,不過,她喜歡。
對待這樣的人,就要快準狠。
霍景川一頂帽子扣下,直接打得郭芳措手不及的,此時,她也顧不上其他的瞭,趕緊站出來說道:“我沒有,你冤枉我。”
一旦扣上資,本主義這個帽子,不僅她的夢寐以求的婚事泡湯瞭,就連她自己都要完蛋瞭,想到這的郭芳,此刻渾身冒冷汗。
其他人,在這刻嘴巴徹底是閉上瞭,甚至下意識的往後退瞭幾步,離郭芳遠遠的。
畢竟,這年頭,誰都不想和那頂帽子掛鉤。
“是麼?”霍景川嘴角噙起一絲冷笑。
郭芳見他窮追不舍的樣,內心極度崩潰:“我不換瞭,這樣行瞭吧。”
“現在,跟我妻子道歉。”霍景川並沒有因此放過她。
人做錯瞭事,就要付出代價,一想到自己媳婦剛才被眾人圍攻,霍景川就生氣。
郭芳死死咬住下嘴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見他一副不肯退讓的樣子,隨即把求助的目光又投向眾人。
隻是,這次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替她說話的。
認清現實的郭芳最終不得不向陸向暖道歉,隻是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別說在場的眾人瞭,就是離她最近的陸向暖都沒聽清。
“我沒聽到。”陸向暖冷冷的說道。
“對不起,你滿意瞭吧。”郭芳很大聲的說完,就哭著跑瞭。
其他人見郭芳走瞭,訕訕的看瞭陸向暖一眼,隨後都散瞭。
平靜過後的陸向暖對上霍景川那滿是擔憂的眼神,開口說道:“我沒事。”
即使有事,那個人也不會是她,郭芳那種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那就行,下次有事去外邊喊我。”
“恩。”
等霍景川走後,陸向暖對鋪的那個老大娘王紅花開口瞭:“閨女,那是你男人,對你可真好。”
陸向暖如實的說道:“恩,他對我很好。”
“我傢老頭子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誰要是欺負我,隔天他就掄著菜刀去給我報仇去瞭,最後弄的十裡八鄉的人見到我就繞著走。”
王紅花嘴上雖然是吐槽,但滿臉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就連陸向暖都被感染瞭,附和的說瞭句:“真好。”
遠在京市正在訓練的許達樂接到瞭老傢打來的的電話。
許達樂在聽清他娘嘴裡說的是什麼的時候,滿臉寫滿瞭生無可戀。
因為他娘自作主張給他找的對象,現在已經坐上瞭來京市找他的火車瞭,關鍵是他還不認識。
“娘,你說你這幹的叫什麼事啊,我都跟你說瞭,不想結婚不想結婚,你還這樣……”
結果話還沒說完呢,那邊電話就掛瞭,最後氣的許達樂想把電話給摔瞭。
當然,隻能是想想,因為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摔。
“咋瞭?打完電話,就這個表情。”王志強看到許達樂備受打擊的樣子,忍不住的調侃道。
“我媽給我說瞭門親事。”
“這是好事啊,哭喪個臉幹啥,你年紀現在也不小瞭,也該結婚瞭,你看看你團長,一說結婚,那積極的都沒眼看。”
“我跟那女的不認識,關鍵是現在在坐車來的路上。”
“什麼時候到,你娘說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