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馬木匠高興壞瞭,趕緊讓婆娘去屋裡沖瞭兩碗紅糖水端瞭過來。
在鄉下,紅糖水這種金貴玩意,一般是傢裡有貴客的時候才舍得拿出來的。
顯然,陸向暖和霍景川倆人也知道這一點,兩人互相對視瞭一眼,沒說話,而那碗放在跟前的紅糖水,也沒喝。
“兩位同志,我總算是等到你們瞭。”馬木匠激動的拍大腿。
霍景川說道:“馬師傅,你有什麼事,直說就好瞭。”
馬木匠聽到他這麼一說,隨後就將事情都講瞭出來。
原來陸向暖托馬木匠做的那個沙發,他也喜歡,於是就給自己兒子做瞭一套,他兒子在鋼鐵廠上班。
前兩天,馬木匠借著隊裡的牛車,把他給兒子打的傢具都拉到兒子住的地方去瞭,那套沙發也在那套傢具裡邊。
馬木匠擔心城裡的兒媳婦相不中,所以把沙發打磨瞭一遍又一遍,還給刷上瞭漆。
刷上漆,沙發的整個檔次都往上提瞭。
馬木匠和兒子卸貨的時候,被鋼鐵廠的主任王德發看到瞭,並且非常熱心腸的搭瞭把手,幫忙抬東西。
等幾人合夥抬沙發的時候,王德發看的眼睛都直瞭。
因為王德發之前去海市出差的時候,在領導辦公室見過,一直念念不忘,就想著給自己傢裡也弄一個。
但他們這邊壓根就沒有賣著的,現在看到,那就跟狗見骨頭一樣,舍不得挪眼。
他一問才知道是馬木匠自己打的,當場就掏錢,讓馬木匠給自己打個一模一樣的。
按道理說,有人找他打東西,他應該高興才是,但偏偏馬木匠就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是人傢給的草紙。
他自己打來用還可以,但是靠著人傢的圖紙掙錢,馬木匠還真幹不出來那種缺德事,所以馬木匠就沒答應。
但王德發不死心啊,而且前天兒子請假回來瞭,說他們廠裡有好幾個人都相中他的沙發瞭,也想打一套。
所以才有瞭剛才那一幕。
陸向暖從頭聽到尾,發現馬木匠還挺有版權意識的,這種人在現代可不常見。
馬木匠忐忑的說道:“姑娘,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出錢將這個圖紙買下來,你要是不願意,這事就當我沒提過。”
他是很想掙錢,但做人做事也得講良心啊。
這良心要是壞瞭,就做不出來好東西瞭。
陸向暖也沒猶豫:“這圖紙你拿來做就行。”
馬木匠搖搖頭:“那不行,小同志,這樣你就吃虧瞭。”
在經過倆人的一番激烈的商討後,馬木匠給瞭陸向暖二十塊錢,並且陸向暖這次做的一個中藥櫃、桌子椅子,他都不收錢。
就算這樣,馬木匠也不吃虧,一個沙發,他加班加點,兩天都做完瞭。
而他卻賣八塊錢,很快就掙回來瞭。
陸向暖和霍景川倆人離開馬傢的時候,馬木匠的婆娘還塞給倆人一兜自傢種的菜。
離開馬傢,霍景川又化身小迷妹,誇贊陸向暖:“媳婦,你好厲害。”
“最近嘴巴這麼甜,跟誰學的?”
要知道,霍景川之前可不這樣。
霍景川被陸向暖問住瞭,他總不能說是跟王愛民那個小屁孩學的吧:“我一直都這樣,隻是你沒發現而已。”
“是嘛?”
“是。”霍景川說話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陸向暖也聽出來瞭,不過沒再繼續揪著不放。
霍景川載著陸向暖回傢的時候,被好多人看到瞭,實在是倆人長得太打眼,想讓人不註意都難。
“陸團長和他媳婦的感情真好。”政委媳婦張改蓮看著兩個小年輕的背影感慨道。
胡愛香揶揄道:“羨慕瞭?你傢老王對你也不錯,平常連個傢務都不舍得讓你幹,生怕累著你。”
張改蓮羞的臉都紅瞭:“你傢老劉對你也好的不得瞭,咱們傢屬大院,哪個不羨慕你跟你傢老劉的感情。
你們倆就不再試試,萬一呢?趁著現在還能生。”
胡愛香聽到她這麼說,沉重的嘆瞭口氣,也沒瞞著張改蓮:“我們倆把能試的法子都試瞭個遍,就是懷不上,估計是我上輩子作孽太多瞭,老天懲罰我的。
我這最對不起的就是我們傢老劉瞭,他那麼喜歡孩子,我卻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
張改蓮看到好姐妹這個樣子,內疚的想扇自己這張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嘴。
“你也別這樣想,萬事看開點。”
胡愛香點點頭,如今自己都這樣瞭,不看開點,還有啥辦法呢。
晚飯,霍景川簡單做瞭點,陸向暖吃藥,洗完澡就躺下瞭,實在是有點累。
就在陸向暖瞇眼睡覺的時候,霍景川貼瞭過來。
霍景川身上很燙,燙的陸向暖想要將他一把推開。
“媳婦。”抱住陸向暖的那一刻,霍景川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從上到下,裡裡外外的將她親瞭個遍,沒有放過一處地方。
而陸向暖也說不上是羞的,還是舒服的,腳趾都蜷縮在瞭一起。
“霍景川……你……離我遠點……”
陸向暖不知道她這副樣子有多勾人,都把霍景川的心給勾出來瞭。
“不要,我們要永遠在一起。”霍景川緊緊的抱著陸向暖,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整個人飄忽忽的好像上瞭天堂一樣。
過瞭一會兒,霍景川趴在陸向暖面前,輕聲的問道:“媳婦,你想要孩子麼?”
被吻的暈乎乎的陸向暖大腦一片空白,機械本能的說著:“不要,不要。”
此刻的她完全沒聽清霍景川說的是什麼。
霍景川聽到答案後,起身走到床尾,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個,套。
然後利索的給自己戴上,可是那玩意的尺寸太小瞭。
霍景川隻帶到瞭半截。
沒有用過這玩意的霍景川錯誤的以為這樣就可以瞭,所以他跳上床,就朝著陸向暖撲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