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強話音剛落,劉學金他們一個個的掄起鐵鍬就開始掘地。
陸向暖的綠豆湯這時也熬好瞭,她將鍋裡的綠豆湯舀瞭出來,放在盆裡晾涼。
隨後陸向暖跟霍景川說瞭一聲,就急匆匆的出去瞭。
之前剛來的時候,陸向暖在院門口的那片菜園裡撒瞭一點菜子,到現在也才剛冒出頭一點,得過段時間才能吃。
所以,陸向暖就來到瞭離她傢不遠的胡愛香傢裡。
胡愛香一聽陸向暖的來意,就笑瞭:“這又不是多大的事,有啥不好意思的,以後傢裡要是沒菜瞭,就來嬸子傢,嬸子傢啥都不多,就菜管夠。
就那兩分地,我跟你叔,我倆人也吃不完,都浪費瞭。”
陸向暖趕忙向她道瞭謝。
胡愛香將手上的活先放一旁,隨後就帶著陸向暖去瞭自傢的菜園。
胡愛香雖是師長夫人,但料理起來傢務來也是一等一的好,就她傢那兩分地菜園,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
菜園裡種瞭絲瓜、苦瓜、黃瓜、西紅柿、蒜苗、茄子,還有一小塊地,專門種瞭點小青菜。
胡愛香知道陸向暖傢今天人多,怕菜少瞭不夠吃,所以每樣菜都給她薅瞭點,菜有些多,多的陸向暖都快抱不下瞭。
而胡愛香還沒打住,她又轉身去給陸向暖薅瞭點蒜苔,蒜苔是蒜長大後抽出的花莖。
劉國耀喜歡吃面就這蒜,而胡愛香則種瞭一大片的蒜,蒜渾身都能吃,蒜苗,蒜苔,蒜瓣。
每年的這個時候,胡愛香就會來菜園薅蒜苔,蒜苔比一般的菜都要耐放,放上個把月它都不會壞。
也因此導致她們傢一天三頓變著花樣做著吃,吃的劉國耀在飯桌上看見這道菜都想跑。
畢竟,頓頓吃,總會膩的。
“嫂子,夠瞭。”陸向暖見她摘的停不下來瞭,趕緊叫住她。
“等會,我再摘一把。”胡愛香說完,就繼續埋頭薅蒜苔,直到兩個手都握不住瞭,她才停下來。
陸向暖看到她手裡掐瞭那麼多蒜苔,開口說道:“嫂子,這太多瞭,吃不完。”
胡愛香笑著說道:“沒事,今天吃不完,明天還能吃,這東西耐放,放不壞的。”
陸向暖聽她這麼說,也就沒再說什麼瞭,抱著懷裡的那些菜出瞭菜園。
而胡愛香見菜太多,一次拿不完,左右自己也沒啥事,便熱心腸的幫陸向暖把菜送瞭回去。
等到瞭後,胡愛香又開始擔心陸向暖做這麼多菜,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就留下來幫忙擇擇菜,給她打打下手。
小小的廚房,兩個人忙的熱火朝天的,像個陀螺一樣,一刻都沒有停過。
這個時候,陸向暖熬的那一大鍋綠豆甜湯,已經放涼瞭,霍景川招呼著劉學金他們喝瞭起來。
眾人一嘗,發現甜絲絲的,就猜到裡邊肯定放瞭好多的白糖,這年頭,白糖多金貴啊,嫂子竟然舍得往裡放,他們心裡瞬間甜滋滋的。
就連幹活都變得格外有勁頭。
而陸向暖拿瞭兩個幹凈的碗,給自己和胡愛香一人盛瞭一碗,順便還不忘讓霍景川去跟劉國耀說一聲,讓他晚上來傢裡吃飯。
胡愛香幫瞭她那麼多忙,不留她在傢裡吃個飯,顯得多少有點不厚道。
這個年代的人們大多都是淳樸熱心腸的,而陸向暖的心境也因此變瞭好多,倒不像現代那般除瞭好友,冷漠的不近人情瞭。
陸向暖把這一現象歸結為環境影響人、改變人,但其實她的本質是沒有發生改變,還是那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霍景川聽到,一口答應瞭下來,隨即將碗裡的綠豆甜湯喝完就出去瞭。
劉國耀一聽霍景川要請自己去他們傢吃飯,掌勺的還是陸向暖,自傢媳婦也在那幫忙,立馬痛快的答應瞭下來。
隻不過去之前,劉國耀拐回傢裡,從床底下翻出來一瓶珍藏已久,一直沒舍得喝的白酒,拎著過去瞭。
而陸向暖則是端著兩碗綠豆甜湯轉身回瞭廚房,她一碗,胡愛香一碗。
陸向暖都端過來瞭,胡愛香也沒跟她客氣,再說瞭,她確實有點渴瞭。
胡愛香接過來喝瞭兩口,就誇道:“好喝。”
“鍋裡還有,不夠我再給你盛。”陸向暖說完,也輕抿瞭兩口,發現味道還行,隻是少瞭一樣東西。
看來下次熬綠豆甜湯的時候,還是得往裡邊放一點幹百合進去,陸向暖心想到。
胡愛香隻喝瞭一碗,就沒再繼續喝瞭,她找瞭個凳子坐在門口,就開始擇菜瞭。
至於做菜,胡愛香覺得自己就那點廚藝,就不在陸向暖面前班門弄斧瞭,省的做出來的不好吃,再瞎瞭那麼多的菜。
而陸向暖就負責今天的炒菜,拌菜這一項。
隻不過做菜之前,陸向暖和胡愛香倆人蒸瞭足足三籠的白面饅頭,主打的就是一個管夠。
陸向暖本來是準備蒸米的,但看到自傢米袋子裡的那點米,再想想他們幾個人的飯量,覺得蒸出來的米飯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呢,索性就放棄瞭。
今天這頓飯,陸向暖生怕吃不飽,索性將傢裡的那點老底全都拿瞭出來。
皮蛋豆腐,因為陸向暖買不到豆腐,所以就退而其次的做瞭個涼拌皮蛋。
涼拌黃瓜、油炸花生米這兩道菜是飯桌上必不可少的下酒菜。
胡愛香給的絲瓜,陸向暖切瞭幾個出來,下鍋和雞蛋一起配著炒瞭。
至於傢裡的臘肉,則是和蒜苗一起搭配著炒,隻不過,陸向暖嫌它沒味,炒臘肉的時候,往裡邊放瞭幾個切碎的小米椒進去。
鍋裡的油將小米椒的辣味迅速激發出來,陸向暖一個沒招呼好的就被嗆的眼睛紅通通的,噴嚏還一直打個不停。
胡愛香有點心疼,趕緊把陸向暖手裡的鏟子接過來,讓她去外邊喘喘氣。
陸向暖出去洗瞭把臉,正準備鉆進廚房繼續忙活呢,不料被霍景川叫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