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暖,你這麼說就有點過分瞭,我好心好意的過來跟你道歉,你就這麼對我,要是霍團長知道你是這個德行,他肯定會後悔娶你的。”
張惠珍說完,又動手撓起來瞭,撓的太過用力,指甲縫裡都是血糊糊的一片。
癢,癢的受不瞭,明明醫生跟她說瞭不能撓,可張惠珍還是忍不住。
她不僅給自己撓,還給懷裡的兒子撓,一隻手都忙不過來。
陸向暖並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霍景川最為清楚不過瞭,所以冷漠的開口道:
“他後悔不後悔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你再不走,我會讓你後悔。”
張惠珍被陸向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直跺腳,懷裡的兒子還一直扯著嗓子嗷嗷叫的喊癢,所以她隻能逼自己先忍下這一口氣,等她病看好瞭再說。
想到這的張惠珍瞬間又變瞭一次臉:“向暖妹子,剛才是我的不對,我跟你賠禮道歉。
我這實在是沒辦法瞭,才過來麻煩你的,你看看我這身上還有臉上,全是膿包,我兒子身上也是。
我聽傢屬院的其他人講,你醫術好,你就看在我們母子倆這麼可憐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你的大恩大德,我到死都不會忘的,來世我做牛做馬的感謝你。”
張惠珍過來找陸向暖看病,一是存瞭試試的心態,要是能治好,就再好不過瞭,而且一個大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能伸手給自己要診費?
這肯定是不能的。
就算是要,自己也不會給的,就不信她會撕破臉皮大鬧一場。
張惠珍見自己說瞭這麼多,陸向暖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最後狠瞭狠心,抱著孩子沖著陸向暖跪瞭下來。
馬上到瞭吃飯的點,男人們訓練完都要回來瞭,如果陸向暖不答應,那她就不起,到時候其他人都過來圍觀,她就不信陸向暖能丟起這個臉。
就算是陸向暖能丟的起,霍團長也丟不起這個人,到時候,陸向暖還是要乖乖的給她看病。
反正她是潑出去瞭,隻要能治好她的病,她的這張臉不要也罷。
現在給這小賤人跪下,和以後離婚被趕回娘傢,孰輕孰重,張惠珍還是能分得清的。
可惜,張惠珍的算盤打錯瞭,陸向暖那心比在大潤發殺瞭十年魚的賣魚郎還要冷。
就算有人現在在她門前鬧自殺,隻要她不想做,或者不願意做的事,誰都逼不瞭她。
真死瞭也好,正好給地球節約資源瞭。
“你要跪就跪,隨便你,離我傢遠點,免得臟瞭我門口的地。”陸向暖說完,就推門進傢瞭。
主要是她突然來瞭尿意。
等張惠珍站起來要追上去的時候,卻結結實實的吃瞭一個閉門羹。
不死心的張惠珍使勁的拍門,扯著嗓子喊陸向暖的名字,就是沒聽見裡邊有動靜。
不為所動的陸向暖先去瞭趟廁所,解決瞭一下個人生理問題。
隨後洗把手將簍裡的那隻雞拿到廚房,順便拿瞭把刀出來,找來一個幹凈的盆子,就開始蹲在地上處理那條長達一米的銀環蛇瞭。
陸向暖一點都不怕手裡的這條毒蛇,它死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在她心裡,沒有比人心更可怕的事情瞭。
隻不過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處理這種玩意,所以隻能憑著本能摸索,七八分鐘過去瞭,她才堪堪的將蛇膽完好無損的剝出來。
看到手裡的蛇膽,陸向暖難得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
而門口的張惠珍還在一個勁的扯著嗓子在那叫,喊的太多瞭,嗓子都啞瞭。
離陸向暖傢最近的胡愛香起初以為是自己耳朵壞瞭,沒放在心上,結果越聽越不對勁,嚇得她廁所上到一半,就提著褲子跑出來瞭。
“張……張惠珍……”胡愛香不確定的叫出瞭聲。
張惠珍一聽有人喊她,趕緊扭頭,當她看清眼前的來人是胡愛香的時候,就像是看到瞭救兵一樣,趕緊朝著胡愛香跑過來:
“胡嫂子,求求你幫幫我,陸向暖見死不救。”
“你站著別動,離我遠點。”胡愛香說話的空檔,還往後退瞭幾步,生怕張惠珍碰上她。
實在是張惠珍那臉,那脖子……但凡是身上裸露的皮膚,就沒有一處是好的,還有那臉,往外邊滲著血。
挺嚇人的。
不能再看瞭,再看就要把今早的早飯給吐出來瞭,想到這的胡愛香趕緊將眼睛撇到一邊去,不去看她。
隻是,才幾天不見,她怎麼成這個樣子瞭。
就在胡愛香開口準備說話的時候,政委媳婦張改蓮以及傢屬院的其他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都趕過來瞭,直接圍成瞭一個圈。
張改蓮用手指著張惠珍,一副受驚的樣子說道:“張……張惠珍,你怎麼成這個德行瞭。”
和張惠珍有仇的王歡歡心直口快的說道:“缺德事做的多瞭,遭報應……”
隻是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胡愛香給拉住瞭,看著她給自己遞的眼神,王歡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瞭什麼話。
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說她亂搞封建迷信,到時候,不僅她遭殃,就連她男人都要受牽連。
此時的王歡歡一臉後怕,等她平復下來,滿臉感激的看著胡愛香。
隻不過,胡愛香現在沒空搭理她,因為胡愛香的註意力現在都在張惠珍身上。
自己這條命是向暖那丫頭救下來的,總之,誰都不能傷害向暖那那丫頭,要不然,自己就跟她拼命。
這副醜樣子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眾人之下,張惠珍似乎還有點不習慣,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在心裡給自己壯瞭壯膽子,可憐巴巴的說道:
“嫂子我也不知道,我跟狗剩突然成這個樣子瞭,找瞭好多醫生,都沒看好,我這也是沒有法子瞭,才過來求向暖妹子的。
不過向暖妹子因為上次那事,還在心裡記恨著我,不願意給我治病,我都給她跪下磕頭瞭,她都不願意,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