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耀聽的渾身惡寒,之前看她們孤兒寡母的日子難過,所以才想瞭法子將她們母子倆留在瞭這裡。
不然,以趙有才逃兵的身份,隊上早就將她們給趕走瞭。
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善心,差點害得他媳婦沒瞭,越想越生氣的劉國耀對著胡愛香說道:“媳婦,這事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怕我等的黃花菜都涼瞭。”說罷,胡愛香抄起門後邊的掃帚疙瘩就怒氣沖沖的走瞭。
敢在背後編排她,還要拆散她婚姻,她這次非得打得那劉珍珠哭爹喊娘的,讓劉珍珠下次再也不敢做這事瞭。
而劉國耀自然知道她這是去幹什麼瞭,剛把媳婦惹生氣還沒有哄過來的他自然不敢阻攔她。
隻能讓她先把心裡的氣撒出來。
劉珍珠正窩在傢裡納鞋底呢,順便逗弄著趴在床上翻滾的兒子,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得意的笑出瞭聲。
這世上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大度的讓自己的媳婦去偷男人的,雖然劉國耀嘴上說相信胡愛香,不過劉珍珠卻知道他心裡已經有瞭心結瞭。
再過幾天,她去添油加醋一番,將他們兩個的婚姻給攪散。
隻有這樣,她才能有機會帶著兒子嫁給劉國耀,劉國耀又是師長,又沒有孩子的,到時候,肯定會把她的虎子視如己出的。
到時候,劉國耀的東西,就是她們母子倆的瞭。
實在是傢裡沒男人,她一個女人帶娃太辛苦,要不然她也不會將主意打到劉國耀身上的。
而且在劉珍珠看來,胡愛香嫁給劉國耀這麼多年瞭,還生不出來個一兒半女的,擱她們鄉下,那就是不下蛋的母雞。
要是讓她說,這女人如果不能為自己男人傳宗接代,那還不如一根繩子吊死算瞭。
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時候,門砰砰砰的響瞭。
“劉珍珠,我知道你在傢,你再不給我開門,我就踹瞭。”
劉珍珠聽到胡愛香這怒氣沖沖的聲音,心下一慌,那針本來是紮在鞋底上的,誰知沒註意,竟然紮在瞭她手上。
手上的刺痛感瞬間將她拉回瞭現實,一時間,嚇得她不知道該幹什麼好。
床上趴著玩的孩子也被嚇得哇哇的哭,慌亂間,她趕緊將孩子抱在懷裡,輕哄他。
胡愛香的嗓音把這一層樓的人都吸引過來瞭。
人群中的張慧琴扯著胡愛香的袖子問道:“胡嫂子,這是咋回事?”
胡愛香也沒有給劉珍珠留情面,冷笑一聲:“咋回事,這得問劉珍珠瞭,看她安的什麼好心,在我傢男人面前編排我,說我要跟人跑瞭。”
聽到胡愛香的話,眾人吃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瞭,平常瞅著劉珍珠不吭不響的,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事。
但她們也知道,如果不是把胡愛香給氣到瞭,她也不會跑來鬧,所以劉珍珠還真做瞭?
眾人一時間怯怯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原本想替劉珍珠說話的郝眉香她們幾人也閉上瞭嘴。
屋內的劉珍珠心瞬間就慌瞭,因為這和她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屋外的胡愛香又扯著嗓子喊道:
“你要是不開,我就踹瞭,到時候出點事,你可別怪我。”
胡愛香說完,砰砰砰的往門上踹瞭幾腳,眾人也紛紛勸著屋內的劉珍珠趕緊開門。
沒有法子的劉珍珠隻能抱著孩子將門打開瞭,她現在就希望胡愛香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她留點面子。
“……嫂子……”
“呸,別叫我嫂子,我跟你不熟。”胡愛香說著就往她身上吐瞭一口痰。
劉珍珠臉色瞬間就白瞭,身形搖搖欲墜,配著她那小白花的長相,倒顯得楚楚可憐,想被人攬在懷裡好好疼惜一番。
“嫂子,這可能是誤會,我沒說過那話。”
“昨天晚上就是你跟我說的。”劉國耀過來直接一句話將她捶死瞭。
他差一點媳婦就沒瞭,他想捶死她的心都有瞭。
眾人看向劉珍珠的目光瞬間變瞭,在場的女人偏多,同為女人,自然能猜到劉珍珠心裡想的啥,無非就是想趁機上位。
劉珍珠有些氣急瞭,隻能一個勁的捂臉哭,她懷裡的孩子也是一個勁的哭。
劉國耀斬草除根的說道:“劉珍珠,你今天把東西收拾出來,明天你就可以回老傢瞭。”
一聽這個,劉珍珠猛的一抬頭:“不,我不要,我不要回鄉下,師長,求求你,給我們孤兒寡母的留條活路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瞭,求求你瞭,這次是我被豬油蒙瞭心,我錯瞭,我真的錯瞭。”
胡愛香對於劉國耀的處理很滿意,在她看來,劉珍珠對她來說,就相當於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瞭。
將劉珍珠送走,以後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瞭。
此刻,胡愛香心裡對劉國耀的那點氣也消瞭。
可是不管劉珍珠怎麼說,劉國耀都沒有改變主意,堅決要把她送走。
在場的女人都對劉國耀的這個決定也沒有異議,今天這事一鬧,她們都知道劉珍珠存瞭什麼心思,這年輕漂亮還是個寡婦的劉珍珠對她們的威脅太大瞭。
現在相中劉國耀這個當師長的瞭,下次說不定就相中她們男人瞭,所以,這人留不得。
眼見自己苦苦哀求沒有用,劉珍珠就急瞭,尤其是在她看到胡愛香那得意洋洋的眼神時,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回鄉下瞭,大腦一懵:
“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我看你能高興到什麼時候。”
胡愛香被她氣的差點沒暈過去,聽到動靜趕過來的程曉燕趕緊給她順氣,還不忘幫著胡愛香指責劉珍珠:“劉珍珠,你太過分瞭。”
“過分麼,我說的就是實話,她就是一個生不出來娃的女人。”
反正要被送回鄉下瞭,她不在乎瞭。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誰說她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