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攜前世記憶投胎,自然其他人也能。
隻是讓他不敢確定的是她究竟是誰,和那死丫頭一樣的名字,但是兩者的長相卻是截然不同,不過那別扭到不知道怎麼說的性格又和那死丫頭很像。
母子二人都在相互試探著,但誰都沒往前邁一步,因為她們既想對方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又不想。
因為這個世界太苦瞭,雙方都不希望對方受苦,他希望陸向暖能投胎一個好人傢,而陸向暖希望他能平安百歲。
霍景川吃完晚飯,將碗洗瞭就拉著霍淮安去訓練場上跑步瞭,這是霍景川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如今的霍景川已經升到瞭師長的位置,或許是陸向暖生孩子帶給他的記憶太痛苦瞭,他不想讓陸向暖再經歷一次,所以三年前,他瞞著陸向暖去做瞭結紮手術。
他們夫妻兩個有淮安這一個孩子就夠瞭。
陸向暖知道霍景川做瞭結紮手術後,什麼話都沒說,倒是連著給他煲瞭一個禮拜的玉米排骨湯,湯裡邊她加瞭一滴沒有稀釋的靈泉水。
倒是霍淮安的反應比較大,畢竟男人結紮這種事,他是幹不來,不光是他,現代也很少有男人能為自己媳婦做到這一步的。
一瞬間,他爸霍景川成瞭他最崇拜的那個人。
霍淮安一邊跑步一邊問道:“爸,你是怎麼把媽追到手的啊。”
霍景川看瞭一眼面前這個長得跟自己很像,但骨子裡卻是流淌著他和陸向暖血液的兒子說道:
“一見鐘情,死纏爛打。”
還好把她娶回瞭傢,要不然,他就要抱憾終生瞭。
他希望下輩子是她,下下輩子還是她。
“還能這樣?”霍淮安看著他爸這一副撲克臉,有點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主要是他爸看著不像這種人啊。
霍景川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那不然呢,我這輩子做過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將你媽娶進瞭傢,然後生瞭你,臭小子,我跟你講,你可不能惹你媽生氣,要不然我饒不瞭你。”
霍淮安用手掏瞭掏耳朵,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知道瞭知道瞭,這話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瞭。”
這到底是有多不信任他,能把這話當成口頭禪,天天在他耳邊輪流播放。
“回傢,你媽在傢等我們呢。”繞著訓練場跑瞭五圈終於停下來的霍景川說道。
隨後父子二人借著晚霞往傢的方向趕,他們到傢的時候,陸向暖剛給程曉燕診過脈。
沒錯,程曉燕又懷上瞭,隻是程曉燕的這個年紀在這擺著呢,再過幾年就要四十歲的程曉燕完全是大齡產婦一枚。
陸向暖將利弊給程曉燕夫妻倆說瞭一聲,讓他們好盡快做選擇,如果不要,就早點將孩子流瞭,要不然月份大瞭,她該受罪瞭。
程曉燕和王志強倆人面面相覷,因為她們也沒想到就那一次沒做安全措施,她就中瞭。
可是如果讓她將孩子打瞭,程曉燕又舍不得,在倆人思想掙紮後,最終決定將這個孩子留下來。
既然來瞭,那就是緣分。
如今王志強升瞭政委,而程曉燕在陸向暖的幫忙下進瞭紡織廠上班,倆人咬咬牙,工資也能負擔的起這個孩子。
她們這麼說,陸向暖也在意料之中,所以給程曉燕開瞭幾副補氣血的藥。
晚上,陸向暖躺在霍景川的懷裡,手上上抱著醫書看。
突然,陸向暖抬頭看向霍景川:“霍景川,結紮你後悔麼?”
此刻,霍景川眼睛裡裝的全是陸向暖,結婚這麼多年,他對陸向暖的感情不減反增。
“不後悔,我們有淮安一個孩子就夠瞭,媳婦,你要是不想看書,那我們就運動一下。”
說完,霍景川就將陸向暖手上的醫書奪過去扔在床角,然後吻瞭上去。
*****
這天,陸向暖騎車帶著霍淮安去縣裡買衣服瞭,回來的時候,誰曾想她竟然在傢屬大院竟然碰上瞭多年不見的冤傢。
沒錯,那人就是張惠珍。
張惠珍她剛坐車從鄉下回來,在鄉下熬瞭十一年的她總算是將婆婆給熬死瞭,也正是因為這,她才能從鄉下那苦地方回來。
很顯然,張惠珍也認出來瞭陸向暖,一想到就是她害得自己在鄉下過瞭十一年,張惠珍就恨不得上去將她的臉給撓花。
沒錯,她還真做瞭。
因為她男人不久前剛升到瞭團長的位置,還是正的,陸向暖的男人也是團長,這麼一來,她自然是不怕陸向暖的。
可是急昏頭的她顯然忘瞭她不在的這十年,她男人往上升,陸向暖的男人也會往上跟著升的事實瞭。
不過,她沒得逞,還被陸向暖給踹飛出去瞭。
五臟六腑都是疼的張惠珍指著陸向暖的鼻子就開罵,各種難聽的話都被罵瞭出來。
剛才在縣裡陪兒子喝瞭一瓶汽水的陸向暖現在著急上廁所呢,自然沒有空搭理她,攔住要替自己出氣的兒子,趁著沒人在,偷偷的將手裡的粉末撒在瞭她身上。
還是原來的配方,張惠珍之前感受過的。
隻不過陸向暖偷偷的這個動作被霍淮安給盡收眼底,隨之他又聞道瞭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就在他細想的時候,其他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都跑過來瞭,算是將他的思緒徹底打斷瞭。
在場的眾人看到張惠珍的那一刻,也被震驚到瞭,她不是在鄉下待著的麼?怎麼又回來瞭!
處理完張惠珍後,尿急的陸向暖趕緊載著霍淮安回瞭傢,將車子停穩後,也不管兒子瞭,她一頭紮進瞭廁所。
因為再晚一點,她就要丟人丟大發瞭。
上完廁所的陸向暖長舒瞭一口氣,隨後將褲子提好從廁所出來瞭,結果出來就看到滿臉是淚的霍淮安,這讓她心都慌瞭。
“安安,咋哭瞭?”
“死丫頭。”
陸向暖聽到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身體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