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外婆橋

作者:呆頭梨 字數:2148

下午和小朋友溝通好之後大傢都約好瞭明天上午九點再過來集合。

看著小朋友無憂無慮得笑她心情也好瞭不少。

就是有點累,晚飯她沒跟著其他人一塊去吃飯,隻是在小店裡買瞭點面包打算應付過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浴室的燈光亮著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許莓還有點困惑向晴今晚怎麼這麼早就洗澡瞭,絲毫沒有發現向晴的行李都不見瞭。

她伸瞭個懶腰整個人趴在沙發上,閉著眼感覺下一秒就能睡過去瞭。

聽著浴室的水聲像是催眠曲一般,許莓沒一會兒就睡著瞭,薛岑從浴室出來後就看到她趴在沙發上。

走過去撩起她的頭發才發現已經睡著瞭。

他輕嘆一口氣還是彎下腰將人抱起來放在床上。

薛岑擦瞭擦頭發,沒用吹風機,想著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定瞭個一小時的鬧鐘,換好衣服後就看到桌上放著的幾個小面包。

猜也猜得到,肯定是許莓打算用來應付晚飯的。

他輕嘆一口氣,走到床邊低頭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就知道你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許莓睡醒的時候薛岑的鬧鐘還沒響,剛想著自己怎麼到床上來瞭,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戴著一副眼鏡整個房間都隻亮著他筆記本電腦的亮度。

她揉瞭揉眼睛,那不是薛岑是誰?

一下子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感覺有點渴,啞著嗓子叫瞭一句。

“薛岑?”

聽到聲音的薛岑抬起頭就看到她睡眼朦朧的看著自己。

他將筆電從腿上挪開,邁著腿走過去坐在她的床邊。

“睡醒瞭?”

他拿起一旁床頭櫃的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她。“有點涼小心點,我沒看到房間的熱水壺。”

許莓想瞭想酒店的熱水壺,覺得還好不是用熱水壺燒的水。

她從被子裡伸出手接過水瓶,喝瞭幾口潤瞭潤才問道:“你怎麼來瞭?”

薛岑幫她理著睡的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拿著一根小皮筋小心翼翼地綁起來,聲音柔和卻帶著點小小的嚴厲。

“再不來某人回去之後胃病都要出來瞭。”

許莓腦袋上冒著問號。

他抬手輕輕點瞭一下她的眉心,揚眉看瞭眼桌上的小面包。

“晚飯就吃這個應付?”

許莓看瞭眼那幾個小面包,心想著倒也不至於。

“幾個小面包吃瞭也算晚飯,比不吃好。”

薛岑扯瞭扯唇,皮笑肉不笑。

“那你的意思我還要誇誇你?”

許莓沒說話,但心裡還是覺得你要誇的話我也可以勉強接受的。

她心裡的那一點小心思薛岑哪裡不知道,隻是說瞭句:“起來吧,帶你出去吃飯。”

說完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甜甜地說瞭聲:“好,這就起來瞭。”

兩個人在外面隨便吃瞭點飯菜,沒有多逗留,薛岑也知道她今天累瞭,明天還有表演,肯定是想早點睡的。

睡前許莓感覺到薛岑握著她的手,她小手在他掌心撓瞭撓,反手與他十指相扣。

她笑著面對薛岑,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她輕聲說瞭句:“晚安,謝謝你過來陪我啊。”

薛岑也沒睡著,側過身來在她輕柔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是過來看風景的。”

他嘴硬地說道。

許莓沒說話,隻是含著笑睡瞭。

——

翌日

村民和一同來的男老師一起動手搭建瞭一個簡單卻別具特色的舞臺,用原木和麻繩精心構建而成。

甚至將一張巨大的橫幅掛在舞臺上方,上面寫著“歡迎觀看公益演出”

許莓帶著薛岑來找座位的時候感覺仿佛走進瞭一個迷人的鄉村慶典。

村民們都來得差不多瞭,海城衛視的人也早早地就來瞭,正在調試設備。

許莓陪在後臺的孩子們身邊,對於第一次登上舞臺的孩子們來說,緊張是難以避免的。

向晴和向明也沒閑著他們和孩子們一起玩起瞭歡樂的遊戲。

這些簡單的遊戲不僅讓孩子們放松瞭緊張的情緒,也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演出開始,許莓按照原先的安排,讓孩子們坐在舞臺兩側的臺階上,讓他們近距離感受舞臺的魅力。

向晴和向明則全情投入地伴奏著,小提琴的音符婉轉悠揚,如同一條清澈的小溪流淌在耳邊。

孩子們微微晃動著小腦袋,手中的向日葵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擺著,仿佛舞臺上的花朵也跟著歡快地舞動。

許莓的歌聲溫柔而又富有江南女子的輕柔,如同一縷清風拂過山間的竹林。

她的聲音傳達著愛與溫暖,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美麗的鄉村風光中。

——搖啊搖十五搖過春分就是外婆橋

盼啊盼阿嬤阿嬤的甜甜叫

吵啊吵米花糖掛嘴角總是吃不飽

美啊美小腳橋上翹啊翹

這首歌像是一首溫柔的詩,沒有多昂揚起伏的副歌,但聽著就總能讓人想起一些溫暖的往事。

一曲落下,現場先是一片寧靜,隨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許莓面帶微笑牽著小朋友的手彎腰致謝。

一下臺,薛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後臺來瞭,手上握著一支向日葵的鮮花。

看著他慢步走到自己面前將那支向日葵送到自己懷裡。

“你從哪整來的鮮花?”

花瓣金黃燦爛的,鮮艷的一如許莓臉上的笑。

“在鄉親那買的,有一傢種瞭溫室的向日葵,不對外出售,我求瞭好久的。”

他略帶委屈地說著說著,像是一個想要渴求誇獎的孩子一樣。

許莓看著他,輕聲問瞭句:“為什麼要去買鮮花送我啊?”

這話問得似乎有些明知故問,但許莓還是想聽他說。

他輕笑:“演出成功,不都應該有鮮花慶祝嗎?難道你以前演出沒人送你鮮花嗎?”

他反問道。

許莓則是搖頭。

“有,但沒有你送的。”

說著的時候神情有點落寞,過去的很多年裡她們都沒有參與過彼此的生活,隻是越和他在一塊,就越覺得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和他在一塊。

薛岑摸瞭摸她的頭發,安慰道:“以後都會有我親自送給你的鮮花。”

那些年一束束送出的鮮花,沒有署名沒有祝福,但那時覺得隻要她收到瞭就好。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側為她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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