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後,房間裡都是混亂不堪。
薛岑抱著許莓洗完澡後,本來想著讓她好好睡一覺,結果看著床上的凌亂,還是抱著她轉身去瞭側臥。
看著她睡熟的模樣,薛岑還是沒忍住,在她唇上輕啄瞭下。
“小草莓是我的瞭。”
一晚上的運動確實是把她累壞瞭,第一次難免食髓知味,下次還是稍微克制點好。
給她掖好被子,薛岑又回瞭主臥。
一室的混亂無不彰顯著剛才的情事有多瘋狂。
這要直接放在這兒不處理,等著明天阿姨來處理怕是許莓明天都不會出房門瞭。
腦海裡又浮現出她害羞時的模樣。
把床單被套都收進洗衣機之後他才回瞭房間,窗簾外的天邊漸漸變亮,沒一會兒霞光掃過黯淡的天際。
許莓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又渴又餓的。
原本開著暖氣的房間就容易缺水,加上昨晚嗓子用得過度,現在甚至還覺得有點疼。
“醒瞭?”
身旁的薛岑還沒起,感覺懷裡的人亂動才開口問瞭句。
許莓想開口說話來著,可是話到瞭嗓子眼就說不出來瞭,她點瞭點頭,腦袋往他懷裡蹭瞭蹭,想要撒嬌的模樣。
他垂下頭睜開眼時就看到懷裡的人臉蛋紅潤得不行。
伸手捏瞭捏覺得微微有點幹燥,這才想起來這在側臥,側臥沒開加濕。
想瞭想,低頭在她臉上親瞭一口,柔聲問道:“有沒有不舒服。”
許莓點瞭點頭,看她嬌滴滴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昨晚還是要得太狠瞭點。
“下面疼?”
薛岑溫柔地問詢,許莓倒不覺得身下有什麼不適,隻是稍微有些酸軟,倒還可以接受。
她從被窩裡伸出手來,指瞭指自己的喉嚨,面色無辜得很,薛岑連忙反應過來。
“嗓子痛?”
她連連點頭。
薛岑想也沒想就掀開被子準備去給她倒點水來,剛起來,許莓的小手又扯住瞭他。
她想喝果汁,想比畫卻不知道怎麼表達,最後還是張嘴,無聲地說瞭句:“果汁。”
看著她的口型,薛岑問瞭聲:“果汁?”
許莓這才笑著點頭,他伸手將被子掖好。
“果汁也行,你再躺一會,等會給你送過來。”
許莓本想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結果環顧瞭一下周圍,才發現這不是在主臥,手機自然也不在這。
在床上躺瞭一會兒,見薛岑還沒來,許莓隻好先起來,一條腿剛踩到地上的時候差點就摔瞭下去。
整條腿軟綿無力地,像踩在雲朵上一般。
腦海裡頓時閃過昨晚的一幕幕,像是一點一點敲擊在心頭一樣。
走出房間後在客廳走瞭一圈也沒見到薛岑。
最後她還是在陽光房看到瞭薛岑忙碌的影子。
他在陽臺上曬床單。
周遭都圍繞著光暈,忽然在他身上浮現瞭煙火氣三個字。
不過這番景象倒是稀奇,他還沒見過薛岑晾衣服。
薛岑將床單晾好的時候就看到許莓站在門口,一件連衣睡裙剛好落在她的大腿上,還是昨晚他幫忙穿上的。
“怎麼出來瞭?”
他走到許莓跟前,想著自己之前做過的功課,一般做完後第二天,女生都會腰酸腿軟的。
他也沒多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看著許莓一臉錯愕的表情,他隻好笑著說:“腿不軟嗎?多休息一會,有事叫我就行。”
這要是放在之前,她肯定會羞得不好意思說話,但經過昨晚,兩個人都坦誠相待瞭,再害羞來害羞去的就覺得別扭瞭。
她抬手順勢勾著他的脖子,聲音清甜。
“酸,你待會給我揉揉好不好?”
一句好不好,讓薛岑一下晃瞭神,垂眸看著她,見她不再是羞赧著臉往懷裡鉆,而是眉眼彎彎地和他提要求。
心裡最後一點地方好像都被填滿瞭。
“好。”
他笑著回應她,說完在她額前親瞭一口。
薛岑把她放在沙發上坐下,果汁也沒那麼冰瞭,放在她面前後,轉身去房間給她拿瞭手機。
“你坐著玩一會,我去弄點吃的?”
喝瞭點水嗓子這會兒也沒那麼疼瞭,她點瞭點頭。
目光一直看著他進瞭廚房許莓才打開手機。
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到瞭下午兩點。
許莓這才發現自己睡瞭多久。
好在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幾條安安的消息。
「黎安安:昨晚還好嗎?」時間是早上九點多的。
「黎安安:還沒醒?戰鬥力爆表啊。」這條是中午十一點多的。
最後一條她隻發瞭一串省略號。
時間停在下午一點多。
許莓略微有點尷尬手指頓在屏幕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隻好打瞭兩個字過去。「醒瞭。」
還沒等黎安安回消息,她退出去刷瞭刷微博,洛安村活動的事竟然上瞭個小熱搜,排在四十多名,剛想點進去。就見薛岑就端著兩碗面過來。
兩碗清湯面,上面都飄著青菜和荷包蛋,隻是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多瞭幾塊醬牛肉。
他手上的筷子順手遞過來,直接開口:“吃吧,嗓子不舒服吃清淡點,晚上再吃好的。”
“怎麼就我碗裡有肉,整得好像我們吃不起肉一樣。”
她嘴裡嘟囔著,用筷子分瞭一半過去。
薛岑看著自己碗裡的肉,哭笑不得。“前兩天鹵的就剩一點瞭,誰叫你昨晚太辛苦,都給老婆是應該的。”
許莓的臉又紅瞭起來,笑罵道:“費力的是你,趕緊吃吧。”
明明用力的是他,到現在體力卻絲毫不減,真的是男女體力懸殊的原因嗎?
而且昨晚他實在是太會瞭…
從上至下竟然沒有一處落下,SaO話連篇的,明明都是小白,他偏偏就是優秀的多。
兩個人就像一個學霸一個學渣。
吃完後,薛岑洗好手讓她趴著,準備給她捏捏,誰知道她剛準備爬下去,整個人立馬站得筆直,雙手捂著嘴巴。
口齒含糊道:“我忘記洗漱瞭。”
說完風風火火地往浴室跑去瞭。
看著她急急忙忙的背影薛岑有些無奈,這樣冒冒失失的許莓倒是和從前相差無二瞭。
是他最喜歡的。
剛這樣想著,就從浴室傳來瞭一聲:“薛岑,我牙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