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之後第二天醒過來不是有多頭痛,而是滿腦子都是自己昨晚言談舉止的倒帶。
要是斷片瞭還好。
可偏偏她清醒得很。
滿腦子都是昨晚自己多欲求不滿纏著他要一次又一次的樣子。
她以前喝醉酒好像,也不會這樣的。
她睜著眼,看著酒店的天花板,身側的人噴灑出來的灼熱呼吸打在她的臉頰上。
不知道昨晚這人被自己熬到多晚。
平時她醒瞭薛岑也就醒瞭。
今天她醒瞭,身側的人還睡得死死的。
她淺淺翻瞭個身,盯著他的臉頰看,不知道為什麼昨晚格外癡迷他的美貌。
感覺哪哪都很好看。
她從被窩裡伸出一節白皙的小手,指尖從他的鼻子上描過。
之前就聽過,說是鼻梁高挺的人很會dO
這下感覺是真的,他的確很會…
每一次這種事他都像個引導者一樣。
盯著他看瞭許久,他的睫毛才微微顫動,晦暗不明的眸底,在看到她的時候彎起瞭眼角。
“醒這麼早?”
他又蹭過去半個身子,將人摟緊瞭些,又在她唇上親瞭一口。
“醒瞭有一會兒,你再睡一會兒吧。”
沒敢開口問他昨晚幾點睡的,隻想讓他再多睡一會兒,不然指不定他還要在床上說什麼SaO話。
“醒瞭就睡不著瞭,想起來有件事。”
“嗯?什麼事?”
原本以為他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要處理,結果看他也不是很急的樣子,隻是慢悠悠地說瞭句。
“幫我拿下手機好不好?”
許莓看瞭看床頭,沒看見他的手機,薛岑笑道:“在桌子上。”
她聽到後這才掀起被子走過去拿。
“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嗎?”
她將手機遞給她身子又埋進被窩裡。
薛岑看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點瞭幾下,低下頭問她。
“記不記得昨晚的事瞭?”
許莓一聽,直接將頭埋進被窩裡。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這人一醒來就凈幹這種事!
“不記得瞭!”
被子蒙過頭頂,發出的聲音沉悶都帶著點點怒氣。
一想到昨晚自己欲求不滿纏著他的樣子就已經夠羞恥瞭,結果還要被他復盤。
這哪裡還有臉見人?
“不記得瞭?昨晚對我深情告白,不記得瞭?”
深情告白?
許莓困惑。
什麼深情告白,他說的和她想的不是一回事嗎?
她又將被子扯下來瞭點,露出一雙水潤的眼睛。
“深情告白?”
她困惑地問瞭句,眉目間都是不解。
看到她一臉困惑,薛岑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點下。
嬌氣地一聲女聲就從聽筒裡面傳出來。
“我說,你好漂亮。”
“薛岑,你好漂亮,我好喜歡呀。”
“你說,你要是早點勾引我,我可能早就對你癡心一片瞭。”
……
聽筒裡的聲音斷開,她的一張臉早就漲得通紅,誰能告訴她她喝多瞭會這麼花癡啊?
腦袋瞬間空白,下一秒就聽見薛岑在她耳邊,緩緩說。
“對我癡心一片?看不出來,你竟然對我的外貌這麼滿意?”
許莓眨瞭眨眼,眼睫微掀,他的發絲微微有些凌亂,但臉頰的輪廓分明,睫毛纖長濃密一雙桃花眼裡更是有著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清澈又深邃。
是好看的。
“好、好看的。”
她眼神閃躲,隻是沒想到,昨晚還有這一茬。
看來下次還是要控酒。
他淺笑一聲,低下頭在額心印下一吻。
“好瞭,再賴一會兒就起來吧,去吃早餐。”
她點點頭,在被子裡悶出一聲:“好。”
——
方之意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自己房間的。
就是有點頭痛,但也可以忍受。
剛想著起身去洗漱,就隱隱發現有點不對。
他立刻轉過身去,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為什麼身邊還會有一個人?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方木蕊睜開瞭眼睛,瞥瞭方之意一眼,就看到他微微瞪大的雙眼。
她伸瞭個懶腰,掀開被子起來。
好在掀開被子,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還在我房間裡?”
方之意言語都有些結巴,緊張的滿腔說出一句話來。
方木蕊輕蔑地瞥瞭他一眼,眼神裡都是瞧不起的模樣。
“想不起來瞭?”
方之意:“想得起來我還問你?”
說著坐起身來,又將被子往上扯瞭扯。
方木蕊懶得和他詳細地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隻想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她淡淡道:“反正昨晚啥也沒發生就是瞭。”
說完她拿起桌上的房卡,直接走瞭出去,留下方之意一個人茫然地在床上。
這算什麼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別人睡瞭?
還睡瞭個素的?
不過轉念一想,還好是睡瞭個素的。
方木蕊是第一次這麼無語過。
昨晚她睡醒後剛準備回自己房間,結果一開門就被這人撲瞭個滿懷。
一身濃濃的酒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瞭。
他直接從她身上滑倒地上,一動不動。
方木蕊踹瞭幾腳後這人醒瞭一點,但也隻是說瞭句。
“別吵。”
她是真的很不想管酒鬼,但是下一秒這人抱著她的腳不松手。
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什麼鬼話。
她又踹瞭幾腳,沒反應。
方木蕊站在原地冷笑,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點開錄像。
甚至放大攝像頭拍瞭他抱著她腳的畫面。
拍完她才收好手機,將人的手一點點地掰開,順便又將人拖回到床上去。
畢竟撞車的事的確算是她不對,就當是將功補過瞭。
結果上瞭床之後這人又抱著她的手不肯松手。
方木蕊嚴重懷疑這人是不是在傢有個阿貝貝沒有帶出來。
結果一時半會兒抽不開手她就隻好躺在另外一邊睡著瞭。
好不容易睡著過去,感覺還沒睡多久這人就醒瞭,一醒過來就是一臉自己被侵犯的表情。
還挺會腦補的。
方之意在床上又躺瞭好一會兒才起來。
結果洗漱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胸口處幾個灰黑色的腳印。
齒冠緊緊咬著,從口中悶出一句:“方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