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喃喃說的什麼,薛岑扶著額頭在一旁低笑。
垂眸看著睡夢中的女生,臉頰泛著淺淺的紅,薄唇緊閉著,讓他忍不住想去揉一下。
他抬手將她眼前的發絲撩去,聲音低沉在她耳邊輕哄。
“起床吧?吃飯瞭。”
但是顯然,這樣是叫不醒許莓的。
可是不吃飯也不好。
他想瞭會兒要怎麼喊她起來吃飯。
最後還是出去將飯菜盛好拿到房間來。
飯菜的香氣一會兒就充斥瞭整個房間,他把飯菜放在一邊,走到床邊坐下,一隻手探進被窩裡,輕柔地摸到她的手。
軟軟的。
這隻手昨晚還被他含在嘴裡。
他輕輕捏瞭捏被窩裡的小手,一邊喊著她名字。
“小莓吃飯瞭。”
“莓莓?”
好瞭好幾聲,被窩裡的人才漸漸有瞭點反應。
“嗯?”她側過頭來,迷迷糊糊地將眼睛瞇成一條縫。
臉上還是一臉被打擾瞭的煩躁。
看清是薛岑後,又往被窩裡蹭瞭蹭。
耳側聽到他幾聲暗笑,下一秒他就將人從被窩裡撈出來。
“不睡瞭,洗漱一下吃點東西。”
許莓盡管很不想起來,但又覺得肚子的確有點餓瞭。
她目光看瞭看放在一旁床頭櫃上的飯菜。
濃鬱鮮美的味道竄進鼻尖。
她輕嘆一口氣,果真還是按捺不住美食的誘惑。
拖著身子想去衛生間,腳還沒沾地就被他直接抱起。
他笑道:“抱你去洗漱。”
許莓倒是習慣瞭他這副模樣哼哼兩聲又將頭埋進他懷裡。
將她放在池子邊上,去拿瞭牙膏牙刷擠好給她,他就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時不時捏著她腰間的軟肉。
從鏡子裡看到她低頭時胸口的斑駁淤紅。
有他昨晚印上去的,也有他前幾日印上去的,還沒消掉。
每次欲望上來的時候看到許莓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想著不留餘地,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印記。
薛岑閉著眼從身後抱住她,聲音輕柔。
“還痛嗎?要不要再抹點藥。”
聽到他這樣說話,許莓身子一僵,以為他又想要瞭,伸手在他腰上一掐。
“你克制點,最近、最近太頻繁瞭你不覺得嗎。”
她洗完臉轉過身來看他,這會沒有剛起床那麼迷茫,眼睛裡又閃著細碎的光。
薛岑知道她會錯瞭意,垂頭暗笑起來。
他搖搖頭,輕聲說:“頻繁不頻繁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老公身體不錯,這點頻率還受得住。”
說完就見許莓嘟著嘴。
暗暗道:“我受不瞭。”
她氣鼓鼓地推瞭他一下,撐著池邊下來。
薛岑笑著側著腦袋湊到她面前。
“生氣瞭?”
許莓重重地哼瞭一聲,仿佛在說:我生沒生氣,你看不出來?:
薛岑被她逗得仰著頭哈哈笑出兩聲,許莓眉心鎖得更重瞭剛想給他點顏色看看,房間裡的手機鈴聲就響瞭起來。
薛岑沒急著去接電話,一手抓住許莓的手腕,低下頭來就是急切強烈地撬開她的齒關。
剛洗漱完的她,口腔裡都是濃鬱的草莓香氣。
他喉結微滾,聲音低啞。
“好甜。”
說完,在她眉心親瞭一口才去接電話,在掛斷前最後一刻薛岑接瞭起來。
電話那頭是方助嚴肅的聲音。
“薛總,車禍的事查好瞭,如您想的一樣。”
薛岑聽完,目光朝許莓那看瞭一眼。
“行,東西準備好,我下午過去。”
許莓是當事人,被陸知衍無緣無故潑瞭這麼多年的臟水。
總要讓她知道。
但又能想象到她知道的那一刻,神情能有多無語。
許莓感覺到他看向自己,空中對視一瞬,許莓對他使瞭個鬼臉。
薛岑掛瞭電話,走到她身邊說瞭聲:“下午和我去趟公司。”
——
這還是薛岑第一次主動找她去風岑。
一直到風岑之前許莓都不知道薛岑是有什麼事情。
到辦公室的後,方助就進來瞭,手裡拿著一摞文件。
方助將幾份文件攤開放在桌面上,開口說道。
“薛總都在這裡瞭,時間地點車輛都對得上。”
薛岑翻開一份,輕輕瞥瞭幾眼淡淡道。
“行,放在這就行瞭。”
許莓見兩個人一臉嚴肅,也沒好開口,等方助又出去瞭,薛岑才抬眼看過來。
他抬手,讓她過來。
許莓走過去,目光在他桌面上的文件上留戀瞭一會。
“怎……”
話還沒開口說出來,許莓就看到桌面上文件的內容。
一張張現場車禍的圖片,被撞得凹進去的扭曲車頭。
許莓對這幾張照片不要太熟悉。
雖然信息封鎖瞭很久,車禍現場的圖片雖然沒有在網上見過,但這幾張車禍現場的圖,陸知衍打在她身上很多次。
像是要讓她牢牢記在心裡一樣。
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
每每提到這件事,他都是一臉嫌惡的模樣。
頓時從心底裡泛出一種不適感。
薛岑註意到她臉色的變化將那幾張圖片的文件夾合上。
他緩緩說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會反感,但我覺得你有知情的權利,想看看嗎?”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她想看他就原原本本告訴她,不想看他就收起來讓她再也看不見。
許莓心裡糾結瞭一會,點頭同意。
被冤枉這麼多年,總要給自己討個公道。
見她同意瞭,薛岑翻開一份份文件,緩緩道。
“記得那個叫李子如的嗎,當年那場車禍,是她的父親開車撞的,你可以理解為,是父親為瞭子女的疼惜而惡意報復。
而陸知衍口中的證據,大概就是這個。”
他將一份收款記錄放到她面前。
是幾筆銀行的虧款記錄,數量不多總共一起也就幾萬。
隻是給李子如的學費資助而已。
“所以,這就是證據麼。”
許莓抱著那份收款記錄,淡淡道。
薛岑一手攬著她的肩膀,悄聲道:“或許這就是他認定的證據。”
“蠻搞笑的。”許莓冷笑一聲將文件合上。
薛岑的雙手放在她手背上,緊緊握著。“乖乖。”他喚她。“這件事你想告訴陸知衍嗎?畢竟這件事他冤枉你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