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看到她那句寶貝,班都不想上瞭,隻想趕緊回傢。
簡單收拾瞭下就準備回傢瞭,下樓時正好看到方助上來。
剛準備開口說什麼,薛岑就先一步開口道:“下班吧,早點回去。”
方助:“……?”
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又咽瞭回去。
倒是薛總這春風滿面的屬實讓人挺好奇的。
到傢前薛岑還準備去瞭趟門口的驛站取瞭快遞。
還沒到傢拆快遞的手隱隱作癢。
一開門沒看到許莓,倒是廚房的爐灶上燉著湯。
玉米清甜的味道慢慢飄散出來,他打開蓋子看瞭眼,看來剛燉上沒多久。
他去書房看瞭眼,人不在,那估計就是在房間裡瞭。
果不其然,推門進去就看到許莓盤腿坐在沙發上,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悄聲問瞭句。
“在看什麼呢?”
冷不丁的一聲嚇得許莓一顫,手裡的紙張掉在沙發上,嚇得她拍瞭拍自己的胸口才緩過來。
“你怎麼這麼安靜,都沒聲音的?”
薛岑斂瞭斂眸子,低聲說。
“是你看得太入迷瞭,在看什麼呢?”
他低頭看過去,沙發上散落著幾張零零散散的紙張,一旁地面上的紙箱裡還有很多信封狀的東西,粉的藍的大多還是粉色的居多。
薛岑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情書。
“這都是我以前收到的情書,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嗎?我都收起來瞭,今天回瞭趟傢就順帶拿回來瞭,你別說現在看這些東西,還挺有意思的。”
說完,拿著一封在他面前晃瞭晃。
薛岑喉結微滾。
看似冷靜地在她身邊坐下,一隻手漫不經心地翻著紙箱裡的信封。
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嘴裡欲蓋彌彰的嘀咕著。
“這些情書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一些小孩子春心萌動時寫著玩的,說不定就是拿來練練筆,你可別當真瞭。”
說完聽到許莓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這麼怕我當真?後悔瞭?”
她一雙手從他身後攀上他的肩,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側頭看著他。“你在找什麼,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話音一落,薛岑連忙坐直瞭些,淡淡道:“什麼著急,我就是想看看都是哪些貨色給你寫情書。”
說完他一手從箱子裡抽出一封來。
“你看這個署名也沒有,信封還這麼醜,肯定就是逗你玩的。”
說完剛準備抬手去撕掉,就看到許莓一手抽過去。
“醜嗎?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呢。”
她喃喃道,一邊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
信封內頁的紙張沒有顏色,就是一張普通的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張而已,甚至還有些因為受潮泛黃。
但好在紙張上的字體依舊清晰可見。
「你是我隻身赴宴水盡山窮處遇見的一抹旖旎春色。」
少年的字體雖然青澀,但也規正,看得的出來寫的時候還是很用心的。
“你看這個不是寫得挺好的嗎?雖然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但是看著比其他的用心多瞭。”
許莓抬手遞給薛岑去看,眉眼間略顯驕傲。
隻是薛岑接過手之後神情淡瞭淡,隻是抿著嘴笑瞭下。“還可以。”
他看著不是很高興,許莓湊上前去,眼睛微眨,從他手裡抽出那封情書,又仔細看瞭看。
“咦,這個字跡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有一點點,像你的字。”
許莓的聲音輕柔,猶如一片羽毛落在他心上。
他連忙咳嗽兩聲,淡淡道。“就之前隨手抄的,不知道怎麼就被你收到情書裡瞭,肯定是意外。”
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許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隨手拆瞭一封,聲音高瞭幾分說道:“那我看這個就比你寫的好,說得多甜美啊,一天不見我都吃不下飯呢。”
她說完眨眨眼,又看瞭看薛岑的反應,他隻是收好那張紙放進口袋裡,坐在一旁。
許莓湊過去,兩隻手撐在他腿上,悄聲問他:“生氣瞭?不高興瞭?”
薛岑搖瞭搖頭。“沒有。”
她撅起嘴來,喃喃道:“你就是不開心瞭,這生氣兩個字都寫臉上瞭。”
他有點無奈,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輕聲問:“我生什麼氣?”
許莓從他口袋裡抽出那張紙,悅聲道:“不管你是不是寫給我的,到我這兒,就是我的東西瞭,我得把它放好。”
說完她小跑回房間把這張紙,收進那裝滿便簽的盒子裡。
回到沙發上的時候,又捏瞭捏薛岑的臉。
“現在不生氣瞭?”
薛岑微微一笑,從身後拿出一個東西,淡淡道:“你要是能穿上這個,我就不生氣瞭。”
“嗯?什麼東西?”許莓接過一看,喉間的口水咽瞭咽。
是比上次的禮物更那個的衣服。
這壓根就是什麼都不遮,幾根鏈條拼在一塊,帶著點像是水鉆的流蘇,看著就讓人血液沸騰的程度。
“這和不穿有區別嗎?”她努瞭努嘴。
薛岑輕笑:“有。“他說聲音低啞,帶著點誘哄,“寶貝穿瞭更漂亮。”
薛岑總是作弊,他得天獨厚的外貌和嗓音優勢總是讓許莓敗下陣來。
許莓咬咬牙應瞭一聲答應瞭下來。
速度快得讓薛岑微微一愣。
“那,去換?”
他試探性地問瞭一聲,就見許莓拿著就往浴室去瞭。
薛岑有些困惑,想瞭一會兒,總覺得有點不太對。
看著她出來的時候身下還留瞭一小條,他一手將人攬進懷裡,手指輕輕勾住一角,就被她制止住瞭。
“嗯?”
薛岑聲音低啞,看著就覺得快要忍不住瞭。
許莓轉身,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緩緩說。
“我來那個瞭,所以,不能哦。”
說完她笑出聲來,隻剩下薛岑一個人臉色微僵。
嘆瞭口氣,在她唇上親瞭好一會兒,才緩緩松開。
“不是還有幾天嗎?”他算瞭算,應該還沒到時間的。
許莓輕笑:“會不準的嘛。”
說來也不巧她還是回傢的時候才發現的。
隻是沒想到反而躲過一劫。
薛岑無奈,但也隻好松開他,低聲道:“那我去洗澡,你把衣服穿上,別著涼瞭。”
許莓點頭,看著他進瞭浴室,許久都沒出來,甚至還能聽到幾聲男性的低喘。
——
翌日
陸知衍選瞭傢飯店,雖然很不喜歡薛岑一塊跟著來,但也不能說些什麼。
剛做完手術他整個人的臉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好。
飯菜也隻能吃點清淡的。
薛岑和許莓來的時候陸知衍已經坐瞭有一會兒瞭。
幾個人面面相覷微微有點尷尬。
陸知衍隻好低聲道:“先坐吧,我點瞭幾個菜,你們看看你要加什麼?”
今天的陸知衍格外的客氣,不知道是因為大病一場的緣故還是因為知道瞭那場車禍的真相。
薛岑看著菜單又加瞭幾道許莓愛吃的菜。
陸知衍看著他點瞭幾道很重口味的菜問瞭句。
“都是辣的,小莓吃得消嗎?”
話落包間裡安靜瞭幾秒,薛岑淡淡道:“小莓愛吃辣的。”
陸知衍微愣,又想起上次在陸傢傢宴的時候,她說隻是因為他過敏所以傢裡才沒有那道菜。
看來這次也是一樣。
隻不過是因為他的胃不好所以她從來不給他帶重口味的菜,而不是因為她喜歡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