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罪有應得

作者:呆頭梨 字數:2195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許莓驚得整個腦袋都清醒瞭不少。

又仔細地看瞭看黎安安發的消息。

的的確確是說。

簡音死瞭。

她愣瞭好一會後,卻不自覺地笑瞭笑。

倒是走得不知不覺。

她緩緩打下幾個字。[怎麼就突然死瞭。]

這條消息不論對誰來說可能都會無比驚訝,畢竟她才剛進去沒多久。

算算大約才兩個月的樣子,竟然就死在裡面瞭。

許莓撐著床邊起身,走到浴室裡的時候簡單梳洗瞭一會兒。

國內外有時差黎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發的消息。

剛走出房間就是一股濃鬱的番茄香氣。

桌上的番茄意面還冒著熱氣。

再抬頭就看到薛岑從廚房裡出來。

“睡醒瞭?”

他笑著問道。“剛想著叫你去吃飯呢,沒想到你自己就起來瞭,累不累?”

他拉開一側的椅子,拿瞭瓶汽水撬開給她。

許莓坐下後,聲音有點啞啞的。

“不累,有點餓,就起來瞭。”

他像是未卜先知一樣,說:“猜到你會餓瞭,就出來隨便做瞭點吃的。”

說著,他攪瞭攪盤子中的意面,醬汁充分混合在一塊,番茄的酸甜味在空氣中氤氳開來。

許莓嘗瞭幾口後,抬眼問他。

“剛剛看到安安給我發消息你猜她說的什麼?”

他眉頭微挑。“說瞭什麼?”

“她說簡音死在牢裡瞭。”

話落薛岑手裡的刀叉在盤子裡頓瞭一秒,輕笑道:“倒是罪有應得瞭,你怎麼看這件事?”

許莓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在牢裡應該是安全的,簡音突然死瞭應該是出瞭別的意外。

“感覺應該是有人想讓她死,畢竟她才進去沒幾個月,突然就去世瞭除瞭身體問題就是有人要害她瞭。”

說完她淺淺地笑瞭笑,每年許願都想讓簡音下地獄沒想到,如今竟然實現瞭。

還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思緒還沒緩過來耳側就聽見薛岑說。

“是我幹的。”

薛岑笑著說出聲來,絲毫沒有慌亂和害怕,反倒是有一種坦然。

“你?”

許莓的笑停在臉上,有些不可思議,但又害怕他是為瞭給自己出氣而做這種事。

“那會影響到你嗎?”

她不想讓薛岑因為這種事影響到自己,心中忐忑不安地跳動著。

卻看到薛岑淺淺笑瞭笑。

“沒事,我隻是做瞭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也是導致她去世的根本原因。”

說完許莓困惑不已,好奇地問。“你做瞭什麼?”

薛岑抽瞭張桌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瞭擦自己的嘴角,淡淡道:“我隻是讓她換瞭監獄而已。”

說這話時,他眼裡迸發出的寒意,猶如寒冬裡的九尺寒潭。

薛岑的意思,許莓還是有些不懂,眼神裡帶著略微的愚蠢,隻好埋頭吃東西。

碗筷收拾好後薛岑才走過來問她。

“我做這件事你會不高興嗎?”

她抬起頭來看他的側臉,其實剛剛聽到他說這件事的時候心裡是有一瞬間的不安,但也隻是怕這件事會影響到他自己而已。

一些惡人的臟水不應該被他沾到。

她微微搖頭。

“沒有不高興,隻是有點害怕,會影響到你,是你自己說過的不能影響自己孩子以後考公。”

說著一邊拉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他輕笑,“是,以後不做這種事瞭,隻是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什麼,你不用擔心。”

他說著,冷笑一聲緩緩解釋道。

“你知道嗎?那個你之前資助的那個學生,前不久自殺瞭,就是那個曾經被簡音霸凌過的女生,我去見過她父親一面。

知道李子如去世後,他變得很滄桑已經沒有什麼成年男性該有的英氣,但是在聽到簡音也入獄之後是他求我能不能讓他女兒遭受過的,讓簡音也體會一遍,監獄這種地方,最鄙視校園暴力,隻要稍稍打點,多的是人對對付她。

我沒拒絕,我也有私心,或許你對她的恨意已經淡瞭很多,但是那些臟水的確曾經潑在你身上,我不想讓那些事就簡單地過去瞭,更何況,她也害得一個女生失去生命,有些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再次見到許莓的時候,看到她眼裡暗淡的模樣,是有多難受,讓一個人從率性活潑到畏首畏腳,她經歷過的,沒有人能感同身受。

若不是她會反抗,她還有黎安安在身邊,或許她就是另一個李子如。

如果沒有黎安安還願意相信她,他都不確定是不是還能好好地看到她。

更何況簡音已經害得一個女生在最好的年華裡失去瞭生命,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好好地度過下半生。

聽薛岑說完,許莓心裡大概有瞭數。

在獄中的簡音應該怎麼也想不到這是她人生噩夢的開始。

曾經她是如何傷害別人的,那些刀終於也割到瞭她自己身上。

“都是她自作自受,現在她的結局也不過是在還債而已。”

說完她抬手在薛岑的嘴角按瞭按,看著他臉上慢慢揚起一抹笑,她才松手在他嘴角親瞭一口。

薛岑又怎麼會是一個蜻蜓點水能滿足的,她一隻腳剛準備邁步走開,就被他撈瞭回來,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一隻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大腿,整個人動彈不得。

屋內的暖氣很足,所以睡衣穿得還算輕薄。

一番掙紮之後人沒下去,倒是肩膀上的睡衣滑瞭下來,露出一抹雪白的肩頭。

上面的印子還清晰可見。

看著薛岑目光一直看著那塊,許莓又扭瞭扭身子。

“看什麼呢?看你剛才要得有多狠嗎?”

不讓他親脖子,他就換肩膀鎖骨,甚至更往下的地方,都不曾被他放過。

現在更是赤裸裸的被盯著看,清早那會兒的一點零散回憶又想瞭起來。

他輕笑,低下頭湊到她耳朵旁邊問她。

“剛才是讓你不舒服瞭?”

說完,空氣中仿佛靜止瞭幾秒,許莓咽瞭咽喉嚨,聲音顫顫巍巍地。

“沒...沒有。”

要是說有,可能現在他就要當場證明一下,她還沒緩過來怎麼能讓他再來一下?

薛岑看她一副緊張到不敢動的樣子,笑瞭笑。

“好瞭,不逗你瞭,收拾收拾出去逛逛?不然演奏會沒有合適的衣服。”

說完,許莓松瞭一口氣,眉眼舒展開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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