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問許莓的聲音低瞭點,“就去瞭趟陸氏。”
說完,薛岑手上的動作頓瞭頓。
聲音有些嚴肅,看著她的手腕問道:“陸知衍動你瞭?”
許莓搖瞭搖頭,“就是打瞭他一巴掌,可能打的時候沒註意,後來才覺得有點不舒服。”
說完她看瞭看薛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沒有剛剛那麼嚴肅瞭。
但還是問瞭句:“你怎麼跑到陸氏去打他?萬一他把你留下來瞭呢?下次記得帶我去。”
許莓想瞭想,不知道要不要把那些事說給薛岑聽,自己聽到的時候就已經渾身都反感得不行。
不知道他聽到會是什麼反應,應該會不遺餘力地對付陸知衍吧。
“就是聽到瞭些不好的話,一時有點生氣,不想忍,所以就有點沖動瞭。”
聽她說完,薛岑摸瞭摸她的臉,低聲道。
“沒什麼沖動,但是下次還是要說一聲,我隻是擔心陸知衍這人會對你做什麼。”
他眼眸裡滲出的擔憂不是假的,許莓點頭,應道。
“我知道瞭。”
說完,薛岑笑著在她臉頰兩側戳瞭戳,“好瞭,吃飯去吧,都是你愛吃的。”
她點頭,起身去洗手。
桌上琳瑯滿目的麻辣魚的鍋裡浮著一層紅油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等薛岑拿著兩碗飯出來的時候許莓對著他豎瞭一個大大的贊。
“你可真是寶藏。”
薛岑搖頭暗笑,說道:“行瞭,別吹瞭,快吃吧。”
薛岑的手藝一如既往地不會讓她失望,一連幹瞭兩碗飯後打出的嗝都是香辣味。
許莓先他一步收拾瞭碗筷,說是收拾其實放在洗碗機就搞定瞭。
一般吃晚飯的薛岑總是習慣在書房待一會,但是今天的薛岑倒沒有在書房,等許莓忙完出來才喊著她過來。
他手上平板亮著,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等她坐過去,他才將平板遞到她面前說道。
“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她遞過來的是婚禮的策劃書,比起上次看到的更為詳細,可以說是面面俱到,隻是在迎賓處空瞭一面白墻出來。
她手指輕點,放大來問瞭聲。
“這裡是還有別的打算嗎?”
薛岑斂眸,“是,隻是估計你得到婚禮才能知道瞭。”
許莓笑著湊到他面前問。
“又是驚喜?”
他頷首,一臉神秘,許莓見狀也不繼續問他,隻是心裡又暗暗期待瞭幾分。
從頭看到尾之後除瞭欣賞更多的是驚喜。
“你做這個用瞭多久啊?”
從這簡單的策劃案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也很期待這場婚禮,甚至比她更甚。
“沒多久,之前就做好瞭隻是完善瞭一下而已。”
許莓把平板放在一邊,坐到他身上去,兩隻手抱著他的脖子。盯著他上下起伏的喉結,身子附在他胸前柔聲說道。
“辛苦你瞭,寶貝。”
她好像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全心全意地被人愛著,直到薛岑出現,她才覺得好像這一生就是為瞭遇見他的。
薛岑沒說話,隻是抱著她臉頰在她發絲上蹭瞭蹭。
——
臨睡前,許莓想到陸氏的事情,靠在他懷裡問瞭句。
“陸氏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薛岑想瞭會兒,緩緩道:“目前還在調查取證階段,但基本上是敲定瞭,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最遲到開春就會有結果出來,到時候陸知衍該進去還是要進去,就看能判幾年。”
現在談起陸知衍,早就沒瞭當初的那種緊張感,有的也隻是嘆息,好好一個陸氏集團,偏偏變成現在這樣。
許莓瞭然也隻是點頭沒有說話。
薛岑又開口問她。
“陸傢的長輩有找你說什麼嗎?”
許莓搖頭,想到上次見到陸母也有一段時間瞭。
“沒有聯系我,可能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有解決辦法的吧。”
辦法肯定是有的隻是解決的辦法肯定會有人犧牲的,那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陸知衍,如果真是這樣的結果她倒也樂見其成。
——
幾日後。
自從那天在酒吧見到溫歲後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但也沒有主動去找她,薛岑說的也有道理,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她也不好主動去問。
但是沒想到溫歲會主動打電話給她。
接到電話的時候許莓還在練琴,上次收到通知的時候空閑下來的時候就要練琴,手機鈴聲打斷的時候許莓看瞭眼名字,看到手機振動的屏幕上顯示著溫歲的名字時還有點蒙。
“喂?”
電話那頭溫歲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竭力控制著說道。
“許莓,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許莓直接說道。
“可以的,需要我去找你嗎?”
溫歲拒絕瞭。“不用,我去找你可以嗎?”
“可以的。”
許莓給她發瞭個地址後就把琴收起來瞭,她走到客廳簡單泡瞭點茶沒過多久就聽到瞭樓下的響鈴。
她出門去按瞭下電梯,溫歲來的匆忙,身上的衣服過於單薄對於現在這個季節來說肯定是扛不住的。
許莓帶著她先進門,轉身給她拿瞭張毯子過來。
許莓沒主動開口問她發生什麼事瞭,看她的樣子似乎還要緩緩,許莓拿瞭杯熱茶遞給她,杯中升起氤氳的熱氣,顯得她臉上泛起的紅潤格外可憐。
溫歲抿瞭幾口才放到桌上,聲音還帶著顫抖。
“謝謝。”
“沒事的。”許莓抿嘴笑著,空氣中安靜瞭幾秒後溫歲才開口問她。
“聽說你老公是風岑的總裁,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目光中帶著期盼,許莓低聲問瞭句。
“可以說說是什麼事嗎?是和你上次說得離婚的事情有關嗎?”
溫歲垂下頭,斂瞭斂眸子,緩緩說道。
“大三之後我就休學瞭,被南市的傢人接瞭回去,後來嫁給南市一個富商,折磨瞭一年多他就和我各過各的,今年年中的時候他外面的女人有瞭,就和我離婚瞭,但是我南市的傢人因為離婚,不願意讓我回去瞭,所以我才回瞭海市。”
“離婚我沒分到東西,回瞭海市更是一無所有,前幾天出瞭點事惹上瞭梁承與,剛才我就是從酒店逃出來的,風岑和他們傢有合作關系,如果讓薛總去開個口能不能讓他放過我,花錢也好,我可以以後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