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得嬌軟可人,剛走過來一雙手準備落在樓商臂彎時被他微微側身躲開瞭。
黎安安抿著唇微微一笑,淡淡道:“沒生病,男朋友受瞭點小傷,來醫院看看,現在沒事,準備回去瞭。”
樓商神色一滯,扯瞭扯唇問道:“男朋友?”
黎安安垂眸,“嗯。”
說完,對面沒說什麼話,雲妍的手又扯住瞭樓商的胳膊,“這是誰啊?不介紹一下嗎?”
樓商還沒開口,黎安安就先一步開口。
“時間不早瞭,我先回學校瞭,樓商哥再見。”
她擺瞭擺手,轉身走出瞭醫院。
樓商冷漠的甩下雲妍的手說:“你能不能註意點分寸?”
黎安安走得快,身後的關祺走瞭好一會兒才跟上她的步伐,黎安安註意到的時候放緩瞭腳步,言語帶著些歉意。
“不好意思,沒註意到你,我們打輛車回學校吧。”
關祺應瞭一聲,對她的變化沒有詢問太多,到學校的時候黎安安看瞭眼他腿上的傷低聲問瞭句。“你自己可以回宿舍嗎?”
“可以的沒事。”
黎安安應瞭聲:“那我先回宿舍休息瞭。”
她剛走一步,關祺就叫住她問瞭聲:“你剛剛說我是你男朋友,你的意思是打算答應我瞭嗎?”
黎安安微愣,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既然自己喜歡的不可能,那她是不是應該接受別人的好意試試。
她抿嘴一笑:“嗯,試試。”
關祺喜上眉梢,立馬變得高興瞭起來:“那你回宿舍休息,明天我去看你。”
回去的路上黎安安就一直在想明明已經知道瞭但還是覺得難受,就好像是眼睜睜看著那個會保護自己的人已經慢慢走遠瞭。
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答應關祺是對還是不對。
回去黎安安睡瞭一大覺,第二天還是照常起來去上課,關祺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教學樓門口等她。
熱乎的早餐放在她掌心。
“傷口好點瞭嗎?”黎安安開口問瞭句。
關祺點頭,黎安安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去上課瞭。”
黎安安還是不習慣有人跟著她一塊上課,關祺也知道,“那你下課瞭我們去吃飯?”
“中午我和朋友約好瞭。”
關祺:“沒事的,帶上你朋友一塊吃就好瞭。”
黎安安沒說話,抿著點瞭下頭就往教學樓去瞭。
上課的時候黎安安就給許莓發消息說瞭下昨天的事情,但是自己喜歡樓商的事情隻字沒提。
估瞭好一會兒許莓回消息過來。
【都已經應下瞭也不好反悔,相處看看吧,實在不行後面再提分手吧,隻是談戀愛而已,反正你也沒談過。】
黎安安看著屏幕覺得也隻能這樣瞭。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莓跟著黎安安一塊,在看到關祺的時候許莓仔細看瞭看,但對方很有禮貌的模樣挑不出什麼錯來,但就是由心的不是很喜歡。
倒不是長得多醜,但是就覺得那個長相太溫和,總覺得他笑起來的時候沒什麼好意。
回去的時候黎安安問她:“你覺得關祺怎麼樣?”
許莓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但看著黎安安也抱著無所謂的樣子隻好開口道:“言行都還可以,但是看著就不是很喜歡的感覺。”
“我之前也是這樣覺得,所以一直沒答應,等再過段時間看看,要是對我一直這樣的話,談談也可以。”
黎安安說的時候語氣淡淡,可許莓總覺得這樣的她不高興。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黎安安都在忙著上課,設計的專業花的時間總是格外的多,以至於和關祺在一起一段時間卻還是沒什麼進展,見面的時候也隻是說幾句最近的事情。
平時更是很少聊天,黎安安覺得或許她是真的不適合談戀愛。
她想著和許莓說說什麼時候和關祺談分手比較合適。
這天晚上她拒絕瞭關祺一塊吃飯的事,和許莓約好瞭在校外酒吧街的一傢小酒吧。
許莓到的時候頭發有點亂,剛想問問怎麼瞭就看到她嘴角都青瞭一點,帶著點紅血絲。
“你這是怎麼瞭?誰幹的?”
許莓擦瞭擦嘴角笑瞭笑。
“沒事,我把人打瞭,現在別提有多痛快瞭。”
這樣一說黎安安就知道瞭。“又是方舒她們?”
許莓沒接話,轉言問道:“今天找我想說什麼呀?戀愛談不下去啦?”
黎安安淡淡笑瞭笑:“有點吧,可能是我這個人有點無趣,這和沒談有什麼區別?”
許莓倒瞭杯酒,看著杯中的冰塊上下起伏,她開口問她:“你是覺得談著沒意思,還是覺得和這個人談著沒意思?”
黎安安也說不上來,大概還是因為自己並不喜歡關祺吧。
“那現在怎麼辦?就直接分?那我是不是太渣瞭點?”
許莓樂瞭笑出聲:“什麼時代瞭,談個戀愛不合就分唄,總好過一直耽誤人傢好吧?”
“也是。”
黎安安說著,手上的酒杯和她相撞。
兩個人剛準備回去的時候就意外聽見熟悉的聲音。
“我能有什麼辦法?”
話落黎安安和許莓都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一旁的卡座,許莓拉著黎安安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這不是在包廂裡,說話聲音大一點別人都能聽見。
加上關祺的聲音兩個人都聽過,自然熟悉。
酒吧內光線昏暗他們也沒註意到身邊坐下瞭什麼人。
剛坐下就聽見關祺繼續說。
“那女人雖然漂亮但是木訥得很,在一塊兒快兩個多月瞭,平時手都不給拉一下,要不是看她傢世好,鬼才在她身上耗那麼久。”
黎安安聽著眉頭蹙起。
平時兩個人見面少,加上黎安安總覺得對不起他,其他方面倒是格外大方,就連每天給她帶的早餐黎安安都發瞭紅包過去。
倒是這人是這樣想的。
“那關哥還繼續釣嗎?”
關祺身邊一人問瞭聲,關祺晃瞭晃酒杯帶著玩味的語氣說道:“釣啊,給的挺多,多磨一段時間總能嘗到什麼味的。”
說完,黎安安隻覺得身上起瞭一陣雞皮疙瘩,惡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