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賀煜訓斥後,賀書韻就沒有再幫人遞情書給賀煜瞭。
日子過得飛快,賀書韻還在初三的時候賀煜就高考瞭。
賀傢人一直都在關註賀煜的身子,對於賀煜的成績,一直都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但沒想到賀煜可以一下子考中海城大學。
賀傢人高興得不行要大擺宴席,唯獨賀書韻一直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一直到宴會結束回到傢的時候賀煜拉住賀書韻問瞭聲。
“今天怎麼不開心的樣子?”
賀書韻原本以為賀煜是今天的主角不會註意到這件事,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瞭。
“沒有不開心,哥哥考上大學,我肯定是高興的。”
她說話的時候垂著頭,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人又騙人瞭。
賀煜笑瞭下,轉身拉著她進瞭房間。
賀煜坐在沙發上拍瞭拍旁邊的座位。
隻是眼前的人就隻是站著,沒有走過來坐著。
“不肯坐?那就站著吧,好好說說為什麼不高興,別想著騙我,說實話。”
賀煜的聲音比起幾年的時候更有磁性瞭不少,聲音沉沉的和班上那些女生喜歡的CV大大聲音差不多。
但是聽到賀煜這麼嚴肅地說話時,賀書韻心裡還是不免一驚。
“哥哥要去上大學,以後我就隻能自己去學校瞭。”
賀書韻聲音很小,低到賀煜身子都要往前微傾才能聽得清。
聽見後賀煜沉沉地笑出聲,一隻手捂著嘴,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所以是覺得我以後不會送你上學瞭不高興?”
賀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會讓她不高興,但下意識地覺得她大約還是沒什麼安全感。
看來這唯唯諾諾的性子,骨子裡還是沒變。
“賀書韻,開學我去大學,你也初三瞭,你班上的小朋友,還要傢長接送嗎?”
賀書韻被問得愣住,的確,班上沒有人被傢長接送的,就連賀煜也隻不過是每天上學的時候順路而已。
見她還是呆愣在原地賀煜聲音放輕瞭點。
“賀書韻,你要習慣現在的生活。”
他這樣說,賀書韻也明白他的意思。
她點頭,“我知道的,哥哥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才拖著步子走到門口,關門的前一刻,賀書韻看賀煜還坐在沙發上,沒有回頭。
房門關上,屋內又是寂靜一片。
賀煜成年禮的時候正好是他開學前夕,賀傢辦瞭場宴會,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都來瞭。
也是在這一天,賀煜被任命為賀氏的下一任接班人。
他在他十八歲的這天,得到瞭別人終其一生都不能完成的目標。
他就站在臺上周身都暈滿瞭光輝。
賀書韻也是從那一刻真切地感受到。
她和賀煜永遠都不能站在同一高度。
宴會上大部分的人基本上也認識賀書韻,雖然知道是領養的,身份什麼的說不上臺面,但在人傢的地盤上也不會有人多嘴說上兩句。
晚宴到後半場的時候,賀書韻跟著賀母見瞭不少人,賀母對她很好,每次這種宴會都會大大方方地將她介紹給別人認識。
賀書韻感覺臉上的表情都快笑僵瞭,這才和賀母說瞭一聲去旁邊休息。
宴會舉辦的地點二樓有個很大的露臺,賀書韻覺得累,直接上瞭二樓去透透氣、
露臺上的人不多,但基本上都是賀書韻見過的,有些是和賀煜一個年級的富傢子弟,還有些是學校裡的同學。
大約是賀母為瞭給賀煜鋪路順帶讓大傢認識賀書韻,傢中有點資本的都被邀請瞭過來。
露臺有點涼,幾個人站在那邊聊天賀書韻沒打算過去打招呼,隻是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
她瞇著眼剛想休息一會兒,就感覺有人走進,一睜眼就看到剛在一旁聊天的幾個人走瞭過來。
臉上雖然帶著笑,帶賀書韻卻感覺不到有多和善。
甚至在他們的眼神裡看到瞭一點不舒服。
賀書韻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隻好先走瞭。
誰知道剛起來就被人攥住手腕,賀書韻皺著眉看著那人,那人才下意識地松開瞭手。
“先別走啊,我們認識認識。”
賀書韻對這種事沒興趣,轉身就要離開,那人卻不依不饒緊跟其後。
賀書韻渾身都不自在轉身就說瞭句。
“不好意思,我沒有和你認識或者交朋友的打算,還請你不要繼續跟著我瞭。”
今天是賀煜的成人禮,她必須顧及分寸。
那人一聽臉色驟變,伸手就拉著賀書韻不讓走,手腕上的力氣格外地大,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不是,和你好說不肯聽,真以為自己是賀傢的小姐啊?穿瞭身高定就真當自己是什麼千金小姐瞭,要不是我媽非要我來,誰樂意來一樣呢。”
那人被下瞭面子,幹脆就不繼續裝下去瞭,臉上也沒瞭笑意,賀書韻又怎麼不知道他們的意思。
“既然這樣那請你不要繼續跟著我瞭,我是什麼身份也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賀書韻被捏得疼,掙脫著那人的手。
那人還想再說什麼,忽然就被人從身後用力地一腳踹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人扶著自己的腰,剛準備破口大罵就看到瞭賀煜的臉。
那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模樣嚇得他要罵出口的話又收瞭回來。
“怎麼,找場子找到我賀傢的地盤上瞭?”
“你是個什麼東西,在我場子教訓我的人?”
賀煜走到他身邊,一隻腳踩在他的手腕處,和他剛剛捏著賀書韻的手腕一樣。
他每說一句,腳上的力度就重瞭幾分。
直到那人受不瞭直喊疼。
“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賀少真的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我不應該說您妹妹的不是,賀小姐,就原諒我的不是吧,啊啊啊啊,疼、疼疼。”
賀煜臉上的狠意絲毫不減,甚至能在他臉上看到一絲快感,賀書韻怕出事,扯瞭扯他的衣角。
“哥哥,手腕痛,帶我去上藥吧。”
賀書韻伸出手,一節白皙的手臂上,此刻帶著淺淺的紅色指痕,賀煜又低頭看瞭眼那人。